跳下去捡到纸条的土间总悟:“……”
那个废材一抹多竟然敢威胁他?呜,看来下回得给她带黄冈密卷,里面最起码要有一只熊从M高的地方往下落,用时两秒,请问是什么熊这种问题——看着纸条,土间总悟细细琢磨着,
再往下看。
“还有,我今天要跟小惠她们一起参观社团,就不跟欧尼酱一起回去了……”
土间总悟捏紧了拳头——那个小惠是谁?
“还有哦,万一我带朋友回家做客,欧尼酱千万别失礼哦,对了,土方大哥……”
土间总悟再次捏紧了拳头。
是土方十四郎了,不行就叫土方先生,为什么要叫大哥啊!!!
再往下看。
“土方大哥不是说近藤道馆里的人都很想欧尼酱吗,欧尼酱回来,也该去探望探望他们,今天正好呢!”
土间总悟抬头望天,他这是被嫌弃赶出家门了?
谁特么想去探望一群男人啊!
一脸失神的走回自己教室。
“报告!”
“你是?”讲台上站着一个不认识,但挺漂亮的红发女老师。
“土间,想死,总悟。”回了一句,土间总悟走到了自己的课桌前。
挺漂亮的女老师:“……”
这尼玛什么学生啊?
“咳!”她咳嗽了一声:“土间同学,我是你们新班主任,桐须真冬、”
土间总悟:“哦……”
“你就没有什么想对老师说的吗?”
“小莲柰呢?”土间总悟稍稍抬头。
“小,小莲柰?”桐须真冬张了张嘴,小脸上满是疑惑。
“就是高桥老师了。”
桐须真冬。
关于这一点,她是真的不好回答。
原本,她是应聘不上丰之崎的班主任位置,然而,就在昨天,校方亲自打电话给了她,并答应了她的要求,原因是——高桥老师不知道在想什么,留下一句,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就辞职了!
辞职了!
这特么你敢信?在这个崇尚武士道精神的国度,女人找工作本身就比男人来的困难,像这种已经当了班主任的教师,竟然会留下一句,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就走了!
当时听见这消息的桐须真冬,惊讶得张大了嘴,久久未能合上。
可是,这种事,她能大咧咧的帮学生们说吗?
很明显,不能。
僵硬了几秒,桐须真冬才道:“高桥老师有着自己的理想……”
“啊~!”土间总悟打了个哈欠:“理想是嫁人吗?”
“哈哈哈……”全班哄笑。
桐须真冬:“……”
她怎么知道高桥老师的理想是什么?那家伙只留下一句世界那么大,她想去看看就走了,谁知道高桥老师在想什么?
不过,这个叫土间的学生绝对是——问!题!学!生!
“土间同学,人这一辈子拥有的,可不仅仅只是婚姻……”
“嗯,我知道,还有家暴跟离婚!”土间总悟点头。
“哈哈哈……”全班再一次哄笑。
桐须真冬冷着一张脸,要不是初来驾到,她非得让这个学生知道什么叫冷硬——
“啊,对了,这个国度的女人忍耐力大多很强,每个月只要按时上交生活费,家暴什么的,忍忍就过去了。”土间总悟再一次开口。
咔嚓!
桐须真冬感觉自己脑海中某跟弦断掉了,她冷然道:“土间同学,这个国度是什么意思?还有——你是在歧视女性吗?”
“完全没有!”土间总悟摇了摇食指道:“我可是女权主义者!”
原本刚回到教室的霞之丘诗羽见到土间总悟来上课也是一惊,只是,还没等她说什么,土间总悟已经跟新来的女教师交锋上了。
不对,这应该不算交锋,因为——土间总悟本来就是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性格
只是,听见女权主义者这个词——坐在一旁的霞之丘诗羽终于忍不住咬着银牙,暗道:“才怪,这家伙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哪有女权主义者会让她当女仆的?
“我对女孩们其实是恨其不争啊!”土间总悟一副痛心的样子望着桐须真冬:“老师,你想想,多少女孩一嫁人就成了家庭主妇?”
桐须真冬:“……”
这是社会常态,她能怎么办,她也改变不了啊!
“原本感性浪漫的女孩们,在生活的压力下,不得不关注起卫生纸的价格,天啊,这种东西难道不该男人去买吗?女孩能面不改色的提着,她们遭受了多少生活的折磨,才能造就这么厚的脸皮?”
全班女生,包括霞之丘诗羽全都低头。
桐须真冬后退半步:“土,土间同学,你,你太夸张了?”
“不,我认为一点都不夸张,可爱的女孩们只要自顾自美丽就好,可是生活让她们改变了,天朝有古诗写得好——
琴棋书画诗酒花,
当年样样不离它。
而今七字都变更,
财迷油盐酱醋茶!
原本只用为自己考虑的女孩们,在婚姻里,不得不承受生活的压力,而一旦如此,她们就会变成了电视剧中的黄脸婆,而男人们呢?拿着应酬的借口,在外面花天酒地,夜夜笙歌,这对女孩们公平吗?老师?”
土间总悟以煽动式的语气说着话,全班女生都在低头沉思——对土间总悟的好感度+1+1+1……
桐须真冬:“……”
我特么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上课,你跟我扯成了男女平等问题,但是——这特么就连她自己也感觉到不公平。
是啊!
凭什么啊?为什么女人嫁人后就要当家庭妇女,成黄脸婆?
“不仅如此,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句话同样适用于婚姻中,虽说男人把工资上交给家里当作家用是职责,但是,这恰恰造就了男女的不平等……”
“赚钱的家暴男总会忍不住想,凭什么啊,为什么我在外面辛辛苦苦的赚钱,而这些女人只用在家里待着,还敢跟他吵架……”
全班男生对着土间总悟怒目而视,全班女生自我思索着。
土间,我不好过,别人也休想好过,总悟继续以煽动的语气道“但是,男人们不想想,女人为了家庭,失去了什么,她们失去了青春,失去了单纯,更失去了浪漫……”
桐须真冬很想叫停,但看着一众女同学的反应,她退缩了。
“感性的女孩们永远不知道,人都是自私的——男人嘴上说着喜欢,其实指不定在外面养了多少个情人……”
“而女孩们呢?对这种情况只能忍耐,毕竟,赚钱的是男人——几年的家庭主妇生活会让女孩们失去工作赚钱的能力,只能忍耐,忍耐,再忍耐……”
“啊,像这种经济不对等的婚姻,嫁过去的黄脸婆就跟养久了情人的一样——铜须老师,你说我说的对吗?我,是不是女权主义者?”
桐须真冬:“……”
她想反驳,但是她反驳不了,因为这个国度的婚姻就是这样,或许有几对能一生厮守的情侣,但那只是个例。
这个国度别看离婚率不高,可出轨率——高得惊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