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承载实验室，这是冯恩进行实验的地方，在这里，冯渊他们不出意外的看到大量残骸，而且，这里留下的战斗痕迹，也证明这个地方曾经发生过激烈战斗。
    整个实验室从原本的二楼被打到一楼，大半的结构都已经被破坏，不过冯渊他们还是幸运的找到一个备用终端。
    看到那外壳变形的类似自助取号台的备用终端，冯渊不由得庆幸这里使用的是混沌科技，因为这玩意最不讲道理和逻辑，因此即使这个地方被破坏成这样，只要终端完整性没有受到致命破坏，仍旧可以正常使用。
    启动终端，相比之前的日志，这里的资料要庞大许多，不过其中有很多是研究数据，或者说，这个终端内的内容，主要是冯恩的实验记录。
    战争戚辰第一眼扫到实验记录就躲到一边，虽然这些技术对他们来说有一定参考价值，但在他眼里却并没有太大用处。
    以冯渊的表现，这些技术，放在主世界恐怕也不是什么先进玩意，更何况这种针对灵兽和人类本身进行的实验，他还是有些抵触。
    戚辰他们只是草草看了几眼就做出和战争戚辰一样的选择，只不过他们的想法却不太一样，战争戚辰是不想惹麻烦，戚辰则是不忍，即使知道这些都是虚假的幻象，可那些资料对应的，却是会真实发生的变化。
    “唔，看来他的实验并不怎么顺利，不过，没有任何补正？我还以为混沌科技也会介入他的实验，没想到是完全按照现实来反馈。”
    好不容易看完那些资料，冯渊揉了揉眉心说道，这些资料数据在他眼里意义不大，而且和他所了解的主世界技术对比，属于落后的那种。
    然而就算如此，在最后的暴乱发生之前，那些实验已经发生过不少意外，这倒是不奇怪，就算是主世界有神兽帮忙，这方面的实验仍旧十分谨慎，因为就算是神兽介入，同样会出现各种奇奇怪怪的问题。
    “嗯哼，有意思，虽然数据看上去没问题，但是，日期从远到近，可以看出记录者的精神正在崩溃呢。”
    维罗妮娅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那些毫无意义的数据上，那些东西对他们来说没什么价值，反倒是记录者的精神状态让它十分在意。
    “你认为，那会不会是副作用呢？”
    看向冯渊，维罗妮娅问道，想了想，冯渊说
    “不确定，如果只是精神污染，我无法判断是否代价相等，走，去别的实验室看看。”
    因为之前是直奔这个实验室而来，因此路上经过的其他实验室冯渊他们并没有进入查看情况，冯渊这么说，是想要确认一些事情，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恐怕代价并没有那么简单。
    相比灵力承载实验室，歧化实验室就没那么多战斗留下的痕迹，整个实验室保存得比较完整，不过饶是如此，实验室内部还是留存着不少残骸。
    “歧化是以歧境力量为基础进行异化的研究，只是，这上面的负责人名字...不存在？”
    看完终端设备上的资料，冯渊有些疑惑，如果没有看过冯恩留下的实验记录，并且知道这座研究所的性质，恐怕还未必能意识到问题。
    然而，歧化实验室不署名的研究记录存在不小的问题，这东西，看上去真实可信，却又有些死板，至少和冯恩的实验记录比，这里的研究记录太过按部就班。
    就仿佛一开始就已经知道结果，那些研究不过是在补充过程而已。
    当然，这些东西对于冯渊来说都是没什么价值的研究结论，毕竟歧化这玩意依靠的是歧境的力量，而歧境，冯渊一直都对其抱有戒备之心，这个地方可不简单。
    “问题不小啊。”
    突然冯渊嘀咕了一句，在这安静的实验室中，冯渊的小声嘀咕却变得分外明显，戚辰疑惑的看向冯渊不太明白有什么问题。
    窦烟岚想到什么问道
    “你在担心歧化？”
    “不是，这个实验室的负责人应该是罗磊，至少，在冯恩的日志里面记载的就是这个，然而在这里却没有他的名字，如果仅仅只是如此也就算了，可是这些研究报告，可以说完全符合现实。”
    微微摇头冯渊说道，戚辰没反应过来冯渊是什么意思，窦烟岚脸色一变，战争戚辰沉吟片刻试探性的问道
    “你的意思是，这个实验室在现实世界存在原型？”
    “不，应该不是，这个实验室的研究报告给我的感觉，好像是先知道结果，再去倒推过程，或者说，更像是将标准答案抄一遍。”
    冯渊说着走向一旁的实验设备，不出意外，这些东西也是混沌科技，在冯渊的操作下，设备启动绽放出明黄色的光芒。
    “这些东西，过度符合这个研究所的特殊性质，我怀疑这个实验室也是背景补充的一部分。”
    “能将背景完善到这种地步，你认为代价可能只有精神污染而已？”
    神情凝重的说着，冯渊随手关闭设备，这些设备能够正常运转，但其原理，就算是冯渊也想不出符合的条件，虽然符合现实，却找不出其运行的现实理论基础。
    当然，这一点冯渊也不奇怪，混沌科技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无视大部分规则的运转模式，强行以一种无法理解的方式得到结果。
    “为何不能是调取现实存在的信息来补充呢？”
    维罗妮娅好奇的看向冯渊，虽然它认可冯渊的结论，但，也不是没有其他可能性。
    “不完善，虽然研究报告里记录的内容看上去似乎可行，但也仅仅只是看上去可行，想要得到那个结果，太过依靠运气，这不符合正常的研究过程。”
    背对着维罗妮娅，冯渊头也不回的说道，这才是他认为有问题的最大原因，咋一眼看上去似乎没什么问题的研究报告，仔细推敲，冯渊发现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完全是在赌运气。
    这种纯靠运气的玩意，几乎不会出现在正式的研究报告中。
    “那，你认为代价究竟是什么呢？”
    好奇的望着冯渊，维罗妮娅询问道，沉默片刻，冯渊说
    “不知道，不过，如果整个研究所的完整度很高，单纯的梦境可能性恐怕就很低了。”
    “嗯哼，这不是很正常呢，梦境，可没有能挡住我的世界壁垒呢。”
    轻笑一声，维罗妮娅说道，戚辰他们不太明白冯渊和维罗妮娅的交谈究竟是什么意思，代价不止是精神污染？这事需要那么在意吗？
    纵使是戚辰，也有种冯渊他们在关心一些不必要的东西的感觉，毕竟再怎么说，冯恩这个人，他们根本不认识，加上冯恩是歧境时间线的人，由于时间线战争的缘故，对于这种陌生时间线的陌生人，他们很难升起好感。
    所以他们对于冯恩的遭遇，只要不对他们的行动造成影响，实际并无太大感触。
    “说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如果不是单纯的梦境，歧境的结构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认为冯恩有能力长时间驻留歧境。”
    “而且，要是没有改变分布的话，这个世界的大夏和奎恩应该没有接壤才对。”
    叹了口气，冯渊感觉这些不解之处反倒是越调查越多了。
    冯恩究竟是哪里人，他的梦境，为何会坠落在这个地方，这个梦境，究竟源自何处，这些都是问题。
    然而歧化实验室给他们带来的震撼，不如冯渊他们找到的第七个实验室。
    从歧化实验室出来，冯渊他们又去了其他几个实验室，在这些实验室他们并没有得到太多线索，然而，看到那个实验室名字，冯渊愣在原地。
    “时间维度研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