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京城,李宅
李瓒与诸汉廷文武大臣,目送京营大军远道征蜀,也不多做盘桓,而是返回宅邸之中,脸上渐渐密布起忧色。
这会儿,仆人送上一杯香茗,然后徐徐而退。
李瓒枯坐当场,怔怔出神。
如今那卫王留在京城坐镇,就是为了防备京中会有人趁着他出兵之后,袭取老巢。
接下来是如何在锦衣府探事的眼皮底子下,联络上端容贵妃,还有先前的曹变蛟,共计大事?
李瓒手指在木椅上敲打不停,心头正在苦思着对策。
而远处千里之外的巴蜀,顺庆府――
而巍峨高立的府衙之外,军士神情警惕,按紧了腰间的雁翎刀,刚毅、沉静的面庞之上可见煞气腾腾。
魏王陈然与梁王陈炜,与陈渊、阮永德等人同样聚在一起议事。
此刻,身后那一架绘制山河锦绣屏风之上,可见悬挂着一张山川舆图,上面满是城墙关隘,山川河流,正是蜀中地图。
陈渊面容沉静,一如玄水,道:“现在教中有兵马三万二千,皆是装备甲胄,最近在这段时间,善加操演,以便与官军对抗。”
魏王陈然道:“堂兄,蜀地兵马是否可以向湖广进兵,席卷整个南方,江南诸省因新政推广,不满卫王已久,如果我们能够带兵马前往南方,豪杰志士势必云集响应。”
陈渊摇了摇头,道:“四川之地,兵马原就不多,向湖广进兵,容易分薄了兵力。”
魏王道:“如果大军只是在巴蜀等地,朝廷兵马多方合围,只能困守一域,难有作为。”
陈渊想了想,说道:“等会儿,先和高公子商议一番。”
魏王闻言,目光炯炯有神。
事实上,魏王所提之计策的确可行,贾珩想要将乱局控制在四川一域,而川军向江南攻打,的确可以引动江南一些对贾珩不满的士绅。
陈渊转而看向阮永德,问道:“永德,藏地战事如何?”
阮永德道:“回公子,藏地方面,蒙王先发制人,先一步拿下进出藏地的门户,昌都城,现在双方兵马正在争夺,战况焦灼。”
“西北方向呢?”陈渊转而又问道。
阮永德沉声道:“公子,西北方面,准噶尔部的兵马应该已经抵达了哈密卫城之下,双方应该还在争夺城池。”
陈渊感慨道:“朝廷这些年在边境随手布下的闲子,如今竟到了这步田地。”
陈然面色凝重,低声说道:“这两路也只能牵制住朝廷的注意力,真要打仗还是我们这支巴蜀方面的兵马。”
陈渊剑眉挑了挑,清冷莹莹的目光咄咄而闪,沉吟说道:“是啊,高阁老这一走,倒是棘手了许多。”
在场之人,论及兵略,却是无人能比得过高仲平。
……
……
贾珩则是在锦衣府官衙之内待了一会儿,打算前往宫苑,步入坤宁宫面见甄氏。
而随着高仲平的身陨,内阁又空置出了一位阁臣,内阁次辅不出意外,应是齐昆无疑。
这个是按照,诸文臣入阁的顺序开始排名的,论资排辈,先来后到。
贾珩说话之间,经由安顺门,进入宫苑。
坤宁宫
甄晴落座在一张铺就着褥子的软榻上,其人衣裙素雅,云髻端美丰艳,不远处正是一对儿双胞胎儿女,此刻粉雕玉琢,粉腻嘟嘟。
“都出兵了?”甄晴问道。
女官道:“娘娘,兵马这会儿都出城了。”
甄晴点了点秀美如瀑的螓首,翠丽修眉之下,那双清冷莹莹的眸光现出思索之色,朗声说道:“现在是怎么回事儿?”
本来她还想出去看看的,但那个混蛋非要说什么女人远兵事,让她留守皇宫,照顾杰儿。
少顷,一个女官进入厅堂中,说道:“娘娘,卫王来了。”
甄晴闻听此言,弯弯翠丽柳眉之下,妩媚流波的美眸不由现出欣喜之色,道:“宣。”
不大一会儿,就见那蟒服少年从外间而来,其人面容沉静,一如玄水,举步迈入暖阁当中,向甄晴拱手一礼,道:“微臣见过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甄晴丹唇微启,声音带着几许莫名之色,道:“平身。”
贾珩温声道:“微臣谢娘娘。”
说话之间,贾珩来到一旁的绣墩上落座,正襟危坐。
甄晴狭长、清冽的凤眸,涌起一股莫名羞意,低声说道:“京营兵马已经出城了?”
贾珩道:“大军刚刚开拔。”
甄晴眸光锐利如剑,问道:“你说多久才能平定蜀中叛乱?”
贾珩剑眉之下,眸光温煦,一如暖阳融融,朗声道:“这个还真说不了,不过想来也不会超过两三个月。”
甄晴清声说道:“还是当尽快平定才好。”
贾珩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了,这次四川方面的官军也未必实心实意都跟着高家反叛朝廷。”
而有些将校也是迫于形势,而等到朝廷大军袭杀而来,那么显然就会被剿灭。
甄晴翠丽如黛的柳眉挑了挑,美眸眸光莹莹如水,问道:“西北之地呢?真的不派兵马过去?”
贾珩道:“西宁方面的兵马已经足够应对边疆警情,先前派遣了一批红夷大炮,过去驰援西宁方面的兵马,这些问题都不算太过厉害。”
甄晴修丽双眉挑了挑,晶然熠熠的眸光咄咄而闪,柔声说道:“你心头有数就好。”
贾珩道:“高仲平授首之后,内阁阁臣空缺,应该拣选新的阁臣,这次过来想和娘娘商议一番。”
甄晴雍容、美艳的脸蛋儿上不由现出思索之色,说道:“内阁次辅照例由齐昆兼任,而阁臣还缺一位,那就让外面的文臣廷推。”
贾珩轻轻应了一声,然后拥过甄晴的雪肩,看向那张雍丽、丰润的脸蛋儿,凑近过去,一下子噙住了桃红嫣然的唇瓣。
甄晴秀气、挺直的琼鼻腻哼一声,脸蛋儿两侧生出团团酡红红晕,而细秀柳眉之下,眸光媚意流转,潋滟生波。
“到里厢去。”甄晴轻声说着,弯弯而细的睫毛之下,眸光颤了颤,白腻如雪的脸蛋儿蒙起一层浅浅酡红红晕。
贾珩也不多言,搂着甄晴的丰腴娇躯,向着里厢而去,垂挂的淡黄色帷幔被金钩轻轻束起,而如兰如麝的香气与丽人身上的熟女奶香交织一起,浮动不停。
两人说话之间,来到一方铺就着竹席的软榻上坐定下来。
甄晴感受到那蟒服青年探入衣襟的凌乱之手,而那张丰丽、明媚的玉颜酡红如醺,颤声说道:“仔细,莫要让外人瞧见了。”
贾珩道:“放心好了,我仔细着呢。”
说话之间,紧紧相拥住甄晴的丰腴娇躯,低头嗅着丽人那沁人心脾的媚肉之香,在这一刻,心火燎原,熊熊燃烧。
凑近丽人前襟,贪婪攫取,大快朵颐。
过了一会儿,脸蛋儿通红如火的甄晴,一下子蹲将下来娇躯,素色裙锯盈盈而落,伸手轻轻抚起垂落在耳际的一缕秀发,那双清冽柔婉的凤眸,似是吮着一丝动人心魄的妩媚。
贾珩剑眉挑了挑,眸光垂将而下,心神当中就有几许悸动莫名。
这已经成为两人的日常经典曲目。
得一代母仪天下的皇后,如此尽心尽力地侍奉,贾珩容色顿了顿,就有几许欣喜莫名。
甄晴翠丽柳眉弯弯,凤眸粲然而闪,一如月牙儿,声音带着几许酥软和嗔怪之意,道:“也就你这么作贱本宫,让你伺候我,一次都没有允准。”
贾珩伸手轻轻搂住甄晴的肩头,剑眉忍不住挑了挑,道:“你忘了,当初还是有过一次的。”
他好像也不记得有没有了。
甄晴没好气道:“什么时候有过一次?本宫怎么不知道?都是本宫伺候你的吧?”
贾珩双手隔着裙裳,轻轻抚着磨盘,道:“现在不也是伺候着你?”
说着,近前而去,倦鸟归林。
两人痴缠了好一会儿,贾珩轻轻抚住甄晴的肩头,感受到脂粉香艳流溢于鼻下,心神也有几许恍惚。
甄晴黛青修眉蹙了蹙,那张香肌玉肤的脸蛋儿,两侧氤氲浮起一抹妩媚红晕。
贾珩抱起甄晴,跋山涉水,风雨兼程。
待与甄晴闹了一会儿,贾珩倒并没有在坤宁宫多作盘桓,而是想了想,打算去看看宋皇后还有自己的一对儿龙凤胎。
宫苑,后宫
宋皇后一袭藕荷色长裙,手中正在拿着针线,缝制着一件小孩的衣裳,那张丰润可人的脸蛋儿满是母性的气息,神情专注无比。
就在这时,一个女官进入殿中,对着宋皇后,低声说道:“娘娘,卫王来了。”
宋皇后闻听此言,雪肤玉颜上,可见欣喜之色难掩,道:“宣。”
不大一会儿,只见那蟒服青年举步进入厅堂之中,凝眸看向宋皇后。
宋皇后语气中难掩欣喜和雀跃,问道:“你过来了?”
贾珩问道:“娘娘,洛儿呢。”
宋皇后腻哼一声,然后,看向一旁的小孩儿,朗声说道:“在那里呢,你去看看。”
陈洛虚岁也有两岁了,这会儿糯声唤道:“姐夫。”
贾珩转眸看向那粉腻嘟嘟的小孩儿,面上现出一抹欣然笑意,说道:“洛儿乖。”
说着,近前,一下子抱起陈洛,心头也有几许亲近。
宋皇后道:“这几天,洛儿可是念叨着你呢。”
贾珩抱起自家儿子,来到一方绣墩之侧,缓缓落座下来。
宋皇后眸光蕴着关切之色,低声道:“本宫听女官说,朝廷的兵马已经出征巴蜀了。”
贾珩道:“今日兵马出征,大军已经出征了。”
宋皇后关切问道:“多久能平定这场叛乱?”
贾珩道:“现在还不好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而宋皇后看向一旁的女官,说道:“去将小皇子抱下去吧。”
女官近前,抱着陈洛下去。
待周围侍奉的下人都离得殿中,贾珩也凑近而去,落座在宋皇后近前。
许是贾珩这会儿凑得近了,宋皇后也闻到那蟒服少年身上的脂粉香气,芳心醋意大起,羞恼道:“这是刚刚和那妖妇痴缠过?”
贾珩道:“娘娘,先前进宫说了一会儿话,别的也没有什么。”
宋皇后娇叱一声,道:“那刚刚别抱我家洛儿。”
什么说一会儿话,只怕又是在一起厮混。
贾珩:“……”
怎么就不能抱洛儿了?
宋皇后冷声道:“这次怎么没有亲自领兵出征?”
贾珩面色微顿,低声道:“京中局势太过险恶,我不好出京在外,不利社稷安定。”
宋皇后闻言,没好气地白了一眼那蟒服少年,熠熠妙目当中不由现出一抹讥诮之色,低声说道:“怕了?”
贾珩道:“怕什么?我什么时候怕过。”
宋皇后翠丽修眉之下,目光紧紧盯着那蟒服青年,问道:“你要自己坐那个位置?”
贾珩:“……”
甜妞儿这是看出来了。
宋皇后冷声道:“汉家天下立国百年,天下人心不知多少人心慕汉室,你想要再进一步,只怕会引来朝野内外的反对之声。”
见贾珩面上现出思索之色,宋皇后道:“不如将本宫的洛儿立为皇帝,到时候,这皇位给你自己坐也没有什么两样了。”
贾珩心头古怪了下,说道:“那现在一样是我的孩子。”
宋皇后颤声说道:“你……”
贾珩轻轻拉过宋皇后的纤纤素手,轻声说道:“咱们不说这些了,好不容易见着一次,又是提这些。”
宋皇后轻哼一声,似是嗔恼几许,说道:“你刚刚和那个骚狐狸厮混过,不要再来寻本宫。”
贾珩这会儿轻轻揽过宋皇后的肩头,一下子凑到那柔润微微的唇瓣上,亲近而去。
宋皇后那张脸蛋儿酡红如醺,狭长、清冽的美眸沁润着柔波潋滟,啐道:“一股骚狐狸的味。”
贾珩伸手轻轻捏着那光洁圆润的下巴,对上那柔情蜜意的美眸,道:“那我走。”
说着,起得身来,作势欲走。
宋皇后秀眉之下,那双莹润剔透的凤眸清冽而闪,没好气道:“你敢。”
贾珩闻言,转眸看向丽人,那张明媚如霞的脸蛋儿上,开始现出一抹莫名之意,说道:“那走也不让走,留也不让留,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宋皇后闻听此言,雪肤玉颜的脸蛋儿上,不由蒙起一层羞红如霞,嗔恼说道:“那你刚才别来啊。”
过来又招惹她做什么,这会儿身上都黏糊糊的。
贾珩也不多说其他,搂过丽人的肩头,脸上现出一抹莫名之色,柔声说道:“咱们到里厢叙话。”
宋皇后轻轻应了一声,也不多说其他,那张白腻如玉的脸蛋儿两侧似有丰润彤彤的晚霞浮起,明媚动人。
……
……
却说两人痴缠之时,福宁宫,宫殿――
端容贵妃正在与自家儿子八皇子陈泽叙话,主要是问及陈泽的学业,待陈泽叙完话,离开了厢房。
端容贵妃顺手拿起一份小几上的书册,那张清丽如玫瑰花瓣的脸蛋儿上见着一抹思索。
忽而,丽人想起一桩事,需要和宋皇后商量,遂起得身来,离了殿宇,向着外间而去。
此刻,宋皇后所居的殿宇当中――
贾珩正在抱着丰腴款款的丽人,颠簸穿行。
宋皇后秀美如瀑的螓首之上,华美、明丽的云髻上下,正自轻轻摇晃不停,那张脸蛋儿明媚如霞,汗珠沿着脸蛋儿无声滑落,滴入精致如玉的锁骨当中。
宋皇后心神惊悸,雪颜玉肤的脸蛋儿上可见红晕团团,犹如一叶扁舟,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浮浮沉沉。
却说端容贵妃因是临时起意,并未唤着女官随行,一路沿着回廊而来,此刻,近晌的日光照耀在梁柱之间,将丽人的身影投映在雕花轩窗上,拉长了几许。
端容贵妃行至窗棂之畔,忽而心神微动,分明是听到窗棂之中隐隐传来的细弱响声,带着几许熟悉。
丽人先是一愣,继而就是一怔。
这声音……宫中怎么可能会有男女欢好之声?
其实,这也是随着贾珩逐渐掌控皇宫内的局势,宋皇后就在防备耳目所察一事上有些疏惫。
或者说,一位失了权势的前皇后,伺候的宫人和内监也少了许多。
端容贵妃心头起疑不已,蹑手蹑脚而去,说话之间,就已来到窗户之侧,伸出一根手指沾了唾沫,点在罩在窗棂的窗纸上,屏住呼吸,向里间观瞧。
少顷,就见得里间令人胆战心惊的一景,只觉心神震撼,难以自持。
只见那蟒服少年正抱着那丽人,狂飙突进,而那一幕实在太过震撼人心。
端容贵妃那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酡红如醺,娇躯颤栗,只觉心神震惊莫名。
姐姐她怎么可以和子钰……这般胡闹?
端容贵妃这会儿只觉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嘴巴张了张,喉头发干,而那张靡颜腻理的脸蛋儿先是一白,继而面红耳赤。
贾珩抱着宋皇后,正进入了关键时刻,忽而心头生出一股异样,似被人窥伺之感。
见贾珩停将下来,却听得怀中丰腴香软的丽人酥媚刺骨的声音带着几许颤抖:“子钰,怎么了?”
贾珩定了定心神,继续行事,道:“没什么。”
旋即,又是犹如竹节折断的声音噼里啪啦地响起,在这一刻让宋皇后再次陷入滔滔不绝的江河洪流当中。
端容贵此刻看着里厢一脸深陷情欲之态的宋皇后,芳心羞恼莫名。
姐姐怎么能这样?
宪宗皇帝尸骨未寒,如何能做出这等事来?还有子钰,怎么能够这般胡作非为?
端容贵妃脸蛋儿涨的通红,想要拔腿就走,但这会儿脚下好似生根般,想要离开,却又好似如着了魔般。
她非要看看姐姐是如何对不起宪宗皇帝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