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楚呢?
他正坐在卫生口招待所的大会议室里最后一排,无聊的拉着同样被作为专家学者邀请过来参加会议的,协和医学院的张教授,在那里玩五子棋呢。
是的,你没看错。
两个加起来超过一百岁的老男人,窝在会议室的最后一排,一人拿着一根笔,在本子上画上格子,正玩五子棋呢。
至于主席台上那位发言的讲的是什么内容,抱歉,这两位一点都不感兴趣。
张教授对于这种新颖的下棋方式,学习的非常快,才两天时间,就已经能跟李楚下的旗鼓相当,俩人好几次都把一整张纸给图满了。
坐在他俩不远处的,跟着他们栏目副主编一起过来的陈媛记者,不时的看向这边,对他们正在干的事情非常的好奇。
“小陈,你老往那边瞅啥?”
“哦,刘主编,我在想等会议结束以后,能不能采访一下那位李主任。”
刘主编顺着陈媛示意的方向看了过去。
“采访李主任?呵呵,你还真敢想,咱们领导又不是没有交过申请,人家部队根本就不搭理,交上去的三份申请都跟石沉大海一样。”
“为什么啊?李主任作为中医界非常有名气的专家,应该站出来给中医正名啊。”
“这会儿还轮不到他们这种大老出来正名呢,他如果现在就出来发声,那才真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
那些抹黑中医的现在也只是试探,他们目前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小陈你还年轻,可能不知道,五十年代那会儿,中医可是差点就被搞消失了,那才是真正的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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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情陈媛是真的不清楚,她是六零年生人,发生那事儿的时候还没她呢。
现在想查询资料也不容易,所以过去发生的事情,你就是有心去查找都不容易能找到。
“主编,什么情况啊,怎么会消失呢?”
“简单点说,就是当时有人看不上中医,觉得中医就是装神弄鬼呢,所以……”
“那后来怎么又留下来了?”
“当然是有人发话了啊!那两位同时发声,还把当时的卫生系统顺手整治了一下,并且把卫生口亲自管理。哦,那位现在还在呢,只要他老人家还在,那些想抹黑中医的人,也只敢这样小打小闹。”
陈媛了然的点了点头,难怪这些中医界的大老们没一个人在乎那些人说什么,而那些抹黑的也没有真正有分量的,原来根上的原因在这里啊!
陈媛扭过头去看了一眼那边的李楚,然后又转回头看着刘主编问道:“主编,这个李主任是不是能经常接触到上边?”
“呵,你这话问的,这我怎么能知道,人家做的事儿那可都是机密,不是你我这种人能接触到的,不要瞎打听。”
“对了小陈,你女儿怎么样了?”
“目前来看恢复的还算不错,当时手术的时候,麻醉就是妇幼院请的李主任给弄的。”
“恢复的不错就好,孩子那么小,这次真是遭罪了啊。”
提起女儿,陈媛的心情就变的有些低落,虽然说当时的手术很成功,恢复的也还算不错,但毕竟做了一次这么大的手术,孩子的今后会成什么样,谁也说不好。
刘主编一看就知道自己这个属下在担心什么,他低声说道:“小陈你也是湖涂,那尊大佛就在那儿呢,既然担心孩子以后会长不好,就抓紧时间带着孩子找他给看看啊。”
“啊?主编你说的什么意思?”
“李主任啊,说到调理身体,这位如果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带着孩子去找李主任给孩子调理一下身体啊。”
“我哪能找到人家啊。”
“哎呀,李主任没事儿就会在总院的门诊坐诊的,很多人都知道。”
“真的?”
“你这个小陈,这事情我骗你干嘛。等这次的会开完,你过去问问就知道了。”
“谢谢啊主编。”
“不用客气。”
……
“老李,我听说你那里有原版针经?”
这边正在画五子棋的两个人,张教授画完自己的那个圈,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小声问道。
“嗯有啊,不过是我摘抄的,真正原版的早就报废了。”
“无所谓,只要是原文就行,回头借我看看。”
“行啊,明天过来开会我给你带过来。你看原文的干嘛?那都是古篆体字,我当初可是托人找了好几位搞这方面研究的专家教授,才把那个通篇译出来。”
“嘿嘿,我那天在鬼市发现了几张残页,我想对照着你那个原文看看一样不。”
“好家伙,你还转鬼市呢,你这老胳膊老腿的也不害怕联防队给你拾掇了。”
“害,那个鬼市离我们那儿不远,我家对门的孩子就在联防队上班呢,我要去的话会提前问问他的,再说了我也就偶尔去了那么一两次,又不是经常去。”
说完后张教授觉得有些不对,他瞪着双眼说道:“你说谁老胳膊老腿呢,我就比你大一岁。”
“大一岁也是大好吧。”
“我说二位,别争了好吧。”
坐在他俩前边的京大附院的邓院长扭过头来悄悄的说道。
“您二位都是年过半百的老帮菜了,以后祖国的建设还得我们这些年轻人来。”
说完他就又转回去了,还把身体往前挪了挪。
他这是撩完就跑,给人的感觉贱兮兮的。
这句话也把李楚跟张教授气的够呛。
前边这个邓院长今年才四十二,比张教授要小整整十岁,也是这次来开会的人里面,年纪最轻的一位。
从英吉利留学回来,心内科的专家,医术水平非常了得。
人也挺有意思的,跟谁都能聊的来。
“嘿,我还长的比你年轻呢,你年纪轻轻的就秃顶了,好意思说别人年纪大。”李楚还是第一次被人说年纪大了,又气又好笑,只能在长相上找补一下了。
他的吐槽虽然声音不大,但也被附近的几个人听的清清楚楚,大家都拼命的忍着不敢笑出声,坐在那里身体一抖一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