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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羿再回房时,慕思雨早就睡着了。
沉静的睡颜粉嫩嫩的,红唇微微嘟囔,不知道在说什么,唇瓣如花朵儿似的,似早晨沾了露水,晶莹剔透,娇艳欲滴。
突然,他觉得有点热。
吹熄油灯,背对着她躺下去。
一只手伸过来,放在他的腰间。
他僵了一下。
接着那娇小的身子在他身上蹭了蹭,顿时身体如木板似的变得更加僵硬了。
就在他等着后面的动作时,她不动了,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陆羿:“……”
他看着窗外的月色,做了一个深呼吸,闭上眼睛。
慕思雨做了个美梦,梦里她抱着一个巨大的洋娃娃,那个洋娃娃特别的好看,她对着它又抱又亲,又啃又揉,爱不释手。可是突然,洋娃娃跑了,她一直追着它,追了好久都没有追着,一生气便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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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她打了个呵欠。“早。”
躺在旁边的陆羿见她伸了伸懒腰,视线停留在她饱满的身体上。
平时穿着里衣还好,这么一伸手臂,那玲珑的身段就展示出来了。
慕思雨没有听见对方的回应,低头一看,陆羿红着眼睛看着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顿时脸颊红了红,掩饰似的拢了拢衣服。
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该瘦的地方瘦了,不该瘦的地方也没瘦。比如说某些引以为傲的地方,不仅没瘦,反而还越来越丰满了。
陆羿闭了闭眼睛,精神萎靡地坐起来。
一夜无眠也就罢了,以前在山上捕捉野兽的时候也有过一夜不睡的经历,可是那时候也没有一个磨人的妖精在旁边折磨他。
又啃又亲,好像他是猪蹄似的。这也就罢了,那手也不老实,在他身上点火,差点把他烧着了。要不是看她睡得沉,还以为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你没睡好吗?”慕思雨发现陆羿的状态不对。
陆羿沉声说道:“在想一个案子,想得太专注了,没睡着。”
“是不是我挤着你了?”慕思雨试探。“这床有点小,要不然我还是……”
陆羿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了?”慕思雨紧张起来。
“昨天遇见一个狠辣的凶手,眼瞧着所有的证据指向他,他无法抵赖了,居然想挟持主薄,我替他挡了一下,被那人用榔头敲了。”
“昨天晚上怎么没说?你们不是书吏吗?还能遇见这样危险的事情。”慕思雨从床上爬下来。“我记得家里还有药酒,你在这里等我。”
陆羿看着她一边穿着鞋一边跑出去,现在天色还很暗,连油灯都没有点,想叫她慢点,她人已经跑出去了。
他下床点了灯。
慕思雨拿着药酒回来。
“把衣服脱了。”
陆羿迟疑了一下,脱下衣服。
“这么大块乌青,你居然忍着不说。”
慕思雨看着他后背上的一块乌青,嘴里埋怨。
陆羿听着她的埋怨,与村里的那些妇人一样喋喋不休,可是这样的唠叨在他听来却是最动听的。
“嘶!”他闷哼。
“疼吗?我轻点。”慕思雨听见他的声音,连忙放轻了力气。
他看着面前的倒影。
他坐在床沿上,她跪在床上,披着一头长发,用药酒在他的后背涂抹着,为了让药更好的吸收,一遍又一遍地按摩。
那药酒使他的后背火辣辣的,但是她不知道的是他的心更热,像是有火苗咻的一声点燃,让他的心里痒痒的。
“好了。”
“别告诉轩弟和孩子。”
“我又不傻。”慕思雨说道:“这种事情告诉他们有什么用?只会让他们心疼和担忧。”
陆羿一边穿衣服一边看着收拾东西的慕思雨,问:“那你呢?”
慕思雨疑惑地抬头:“什么?”
“你也会心疼吗?”陆羿目光灼热。
慕思雨脸颊一烫:“当……当然。啊,我去做早饭。”
陆羿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眼里闪过笑意。
陆芷云揉着眼睛走出来:“爹,娘……”
陆羿正在吃早饭,见她过来,把手里的碗放下,朝她招了招手。
“怎么不多睡会儿?”
“想尿尿。”陆芷云无辜地说道:“听见你们说话就过来看看。”
“昨天爹回家的时候你们睡了,都没有问你们有没有乖。”
“我和哥哥都很乖,不信你问娘。不过爹,你是不是不乖啊?为什么你的脸上有牙印?是不是被娘咬了?”
陆芷云眼神好着呢,慕思雨一早上不敢看陆羿,没有发现他脸上的‘罪证’,陆芷云一眼就看见了。
慕思雨愕然:“牙印?”
“对呀,就这里,还有这里,好几个……”陆芷云指着陆羿的脸。
“咳!”陆羿拉下陆芷云的手。“你看错了。”
“怎么会看错?”
“这是被床硌的。”陆羿不自在,站起来:“我去县衙了。”
慕思雨看着陆羿心虚的背影,自言自语:“难道他在外面有人了?”
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很快就要被休了?
突然心里有些堵。
虽然一穿越就变成有夫之妇,还是生过孩子的,她一个黄花闺女像是被雷劈了似的,但是现在想着自己养的猪要去拱别家的白菜了,心里还是有点不爽。
“娘,你不开心吗?”陆芷云扯了扯慕思雨的衣袖。
慕思雨神色复杂地看着陆芷云。
要是陆羿休妻另娶,这两个孩子怎么办?
陆少羽那个小没良心的多半是跟着他爹了,那云儿呢?
“没有不开心,只是在想做什么好吃的给云儿吃。”慕思雨摸着陆芷云的头发。“云儿想吃什么?”
管他的呢!得过且过,何必为没有发生的事情担忧?真到了那一天,总有解决的法子。
县衙。陆羿顶着同僚的调笑眼神严肃办公,效率还是那么高,没有受到影响。他把案子做好记录,收录到案宗室。
“陆兄,下次给嫂夫人说一声,别往脸上咬,别的地方随便咬都没有人看见。”高衙役拍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
其他人早就暗暗笑了他一上午,只不过没有高衙役这么明目张胆。现在高衙役戳破这层窗户纸,其他人也就肆无忌惮了。
“哈哈……只能说陆兄与嫂夫人如胶似漆,不过嫂夫人也太烈了吧,也只有陆兄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