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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小心!”意识到有危险,一个苏军士兵立即冲了过去,将亚历山大扑倒在地。
轰!一枚重磅炸弹登时在亚历山大原来的位置上爆炸,地面上顷刻间呈现出了一个深达三米的大坑。
横飞的单片划伤了那个士兵的身体,灼热的气浪灼伤了亚历山大的皮肤。
将军,我们快活去吧!只有离开这个危险地带,您才能从容地指挥。”副官奥列格上校沉声说道。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亚历山大也不是一个喜欢逞能的将军,于是,在士兵的搀扶下,他缓缓往指挥部方向走去。
轰!轰!轰!东北军的炮弹,雨点般落在苏军的营地上。
猝不及防的苏军士兵不断地被炸翻,炸死,残肢断臂混合着红艳艳的血不停地向四下里飞溅。
听着连绵不断的爆炸声和苏军士兵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亚历山大心里无限悲哀。
白天,他指挥两万四千余人进攻满洲里。
一仗下来,五千多人阵亡,满洲里依然固若金汤。
现在,伤兵都被安置到后背加尔斯克的野战医院里进行治疗了,他的手头上只有一万六千人左右。
重炮只有三百多名,坦克,也只有十辆。
更令他感到迷茫的是,他不知道今晚进攻的东北军有多少人。
轰隆隆!一阵钢铁碾压地面的声音传来,大地似乎颤动了起来。
那声音,所有的苏军士兵都十分的熟悉!
那是坦克的声音。
听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东北军前来进攻的坦克,肯定不下八十辆。
这个张学良怎么这么能折腾,打了一天了,到了晚上还有精力来进攻我,还派出这么多辆坦克。”亚历山大心中恨恨地说。
他应该感到庆幸,现在是晚上,不是白天,如果是白天,张学良早就派出轰炸机把他的营地炸成一片火海了。
兄弟们!杀!”装甲指挥车里,范伯良气冲斗牛地吼道,指挥车上的38mm坦克炮,7.62mm机枪,不停地开着火。
因为没有料到东北军今天晚上会进攻,亚历山大只让手下的士兵修筑了一道长三米,宽两米,深三米的反坦克壕。
而且,这道壕沟已经被白俄特战队填平了大半。
所以,范伯良的装甲部队不费吹灰之力就冲破了铁丝网,突入苏军营地中。
面对手上只有轻武器,丢了魂一样地跑来跑去,盲目开火的苏军士兵,东北军的坦克甚至懒得开火,直接硬生生地碾压过去,将躲闪不及的苏军士兵碾成肉饼。
与此同时,东北军步兵也冲了上来,用手中的工具将铁丝网剪开,然后突入苏军营地。
这只打前锋的东北军步兵,单兵装备全是清一色的汤普森冲锋枪(因为技术和成本,夺魂—29自动步枪还没有大量在东北军中装备)。
突突突!上千把汤普森冲锋枪一起发出爆豆子般的响声,躲闪不及的苏军士兵不断地被撂倒在地。
轰轰轰!东北军的迫击炮、203mm重炮,77mm加农炮一齐叫了起来,硕大的炮弹不断地落入苏军的队伍中和营房里。
一时间,苏军行营火光四射,惨叫连连,不少士兵还在睡梦中就被炸得支离破碎,或者活生生地被烧成焦炭。
十辆涂抹了红色五角星图案的苏军坦克驶了过来。
这个亚历山大还不算白痴,在紧急时刻还能把最后的家底—十辆坦克调出来。
兄弟们,给我瞄准老毛子的坦克,打!”反坦克炮连连长陆云峰剑眉微扬,虎吼一声。
咻咻!十枚炮弹登时飞了出去。
由于是在夜晚,东北军反坦克炮手的视觉受到了影响,所以射击时产生了些许的失误,只报销了苏军的三辆坦克。
不过三辆,已经足够让苏军心疼的了。
兄弟们!别放过一辆老毛子的坦克!”范伯良厉声吼道,一马当先驶了过去,指挥车上的38mm主战炮不失时机地开了火。
轰!一声巨响,一辆苏军坦克登时或作一团燃烧的火球。
东北军的六十辆坦克,也呈“品”字形围了上去,37mm的坦克炮不停地发出振聋发聩的怒吼声。
毫无悬念,不到十分钟,苏军的十辆坦克全部报销,东北军只损失了四辆坦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亚历山大拿着电话筒,不停地吼叫着。
将军同志,十辆装甲车全部被毁,已经有六千多名同志牺牲了。”
轰!轰!轰!又是两声撕心裂肺的爆炸声传来。
将军同志,我们又有两个军火库被炸!”
亚历山大只感到天旋地转,整个人像是要晕倒了一样。
援军来了没有?”良久,亚历山大才缓过了一口气,慢慢地问。
将军同志,援军已经从后贝加尔斯克、多萨图伊、索罗维耶夫斯克和乔巴山四个方向赶来了,但是,从多萨图伊和乔巴山方向赶来的援军受到在黑龙江畔的东北军的阻击,目前还没有过江,索罗维耶夫斯克方向的援军还在铁路上行驶,后贝加尔斯克方向的援军在离我们三公里处遭到东北军的顽强阻击。”
听到这些消息,亚历山大差点摔倒在地上,像是一脚踩空了一样。
他明白,他这点兵力,根本难以阻挡那如狼似虎的东北军。
他唯一能做的,只是默默地祈祷,援军快点儿到来。
呼伦贝尔草原,克鲁伦河畔。
波光粼粼的克鲁伦河上,数千艘苏军的运兵船,冲锋舟,正劈波斩浪,向对岸推进着。
他们的目的是趁夜度过克鲁伦河,袭击满洲里南部,迫使进攻行营的部队回援。
张学良早就料到了他们会来这一手,所以就事先在这儿布置了两千五百人的部队进行打援。
其中有一千余人是骑兵。
克鲁伦河两岸为荒漠的低山环绕,地表径流不发达,正好给予了东北军将士一个天然的居高临下的阻击点。
打!”浓眉虎目的陆天桓少将大手一挥,一声令下。
两百多门77mm加农炮,一百多门203mm重炮,一齐叫了起来,无数颗炮弹居高临下地向苏军倾泻而下。
炮口喷射出橘红色的火焰,把黑夜照得明如白昼。
轰轰轰!几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不少运兵船被炸毁,苏军士兵被炸得支离破碎,娇艳的血花,像黑夜中的红色喷泉般璀璨而华丽,血肉模糊的残肢断臂在夜空下欢快地飞舞着。
地面上也瞬间出现了好几个深大四米的弹坑。
哒哒哒!苏军士兵还没缓过神来,便立即遭到了东北军机枪的密集扫射。
从枪口喷涌而出的火龙,宛若死神的利剑,不停地收割着苏军士兵的灵魂。
在一阵阵溅起的血花中,站在甲板上的苏军士兵像割倒的麦子般倒下。
但是,苏联红军到底是训练有素的部队,在付出了将近五百人的伤亡后,立即在指挥员的组织下缓过神来,并向东北军开炮还击。
轰轰轰!苏军数十门203mm重炮一齐叫了起来。
上百个东北军炮兵登时被炸伤了天,五十多门203mm重炮也顷刻间付之一炬。
同志们!给我冲!”指挥舱里苏军司令员斯巴新科少将浓眉倒竖,对着无线电,豪气冲天地吼道。
数千艘运兵船,冲锋舟,在强大炮火的掩护下,开足马力向克鲁伦河对岸冲去。
东北军重炮,机枪,再次叫了起来。
四十多门苏军重炮顷刻间化成碎片,冲在最前面的冲锋舟也被炸沉了两百多艘。。
雨点般呼啸而至的机枪子弹,更是成为了苏军士兵的噩梦。
马克沁重机枪,这种从出生伊始就成为冲锋步兵的杀手的武器,正在肆意收割着甲板上苏军士兵的生命。
在东北军迅猛的火力打击下,不少苏军士兵缩回船舱里,依托船上的铁壁为掩体,向东北军射击。
满洲里城外,东北方向的江面上,同样的厮杀也在上演着。
从多萨图伊方向赶来的苏军在江面上与岸边的东北军展开了对射,双方互有伤亡。
苏军行营的三公里外,从后贝加尔斯克赶来的五千苏军正遭到严阵以待的三千东北军阻击。
东北军凭借四周的山岩峭壁居高临下,不断地给苏军制造伤亡。
苏军阵亡了五百余人,硬是没能前进半步。
只有从索罗维耶夫斯克方向赶来的苏军,一路上到显得十分的平安。
铁路,加厚了装甲的运兵火车,自然十分的安全。
真的很安全吗?
上天,会告诉他们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