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新书,错误繁多,多多指点】
秋风卷起地上枯黄的落叶,妄想着回溯时间,让树木再一次沐浴在春风中,生机盎然。
高楼里,走道的门窗都是打开的,估计是因为关上了会很闷。
好在吹来一阵穿堂风,带走了燥热,也将那办公室的门吹得哐哐做响。
“剧情策划部”
办公室内,桌子逐个拼接在一起,中间竖起一面小隔板,好像蜂巢。里面的人也和蜜蜂似的,一手翻看资料,另一手飞快敲击键盘。
当然了,之所以这么忙碌,因为这是上班时间,至少现在还是......
不出所料,闹钟声又一次响起,预兆着已经下班了,也不出所料,没有一个人起身离开,除了司马奕星。
他懒散的按下闹钟,保存好文档就关掉了电脑,径直离开公司。
他是公司里最守时的人了,上班下班从不晚一分钟,当然也不会早一分钟。
也不会有上司骂他,因为这个公司里,只要在限定时间内完成工作量,就没有加班这种说法。
非常银杏!
......
太阳斜射在司马奕星的脸上,但是却让人感受不到一点暖意,反而配合着秋风会让人感到一阵恶寒。
“没钱交?你要不看看你在说什么?这才月初!第三天!你们没发工资吗?”
司马奕星看着这边吵吵闹闹,轻车熟路的挤进人群,顺手在一旁路人的口袋里抓出一把瓜子,兜进自己口袋里。
“窝糙?”
那被顺手牵羊了的男人满脸不可置信,悄悄往旁边挪了挪,顺便把左边口袋里面的瓜子换到右边,为的就是让瓜子远离司马奕星。
“对不起大哥,我老婆有了身孕,快生了,家里能有收入的只有我一个人,我还得买大堆补品,我..我..我还能借到钱,您在宽限几天。”男人跪在地上一脸歉意的看着面前三个男人,身后一位妇女怯懦的低着头。
妇女的肚子估摸着已经大了七八个月了,面色红润,但反观男人,瘦得像竹竿,脸色还苍白。
“行了行了,别哭哭啼啼,大男人成何体统。”大路中央站着三名白袍男子,斗篷上绣着蓝色的北斗七星。
其中一人站在后面,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戏剧,剩下两人站在前面对着男人狂吠,这组合就像主人牵着两条狗,两条争着抢着表现的狗。
“这样吧,既然你有难处,”其中一人把男人拉起来,但却用双手钳制住他,另一人挥动着胳膊走向一旁低眉顺眼的妇女,“我们就为你解决问题!”
那条狗扑倒妇女,左一拳右一拳捶打在妇女身上,那男人铆足了劲想要挣脱,可是根本挣脱不开。
“真是可怜人,出个门遇上了教会。”
“是啊,这几天星辰教会出来好像挺频繁的。”
人群将斗殴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当然,最勇敢的人也只敢在半径十米处看。
“警察”“法律”“人道主义”“政府”这几个词忽然出现在司马奕星脑海里。
他记得,这是他在书里看到的,而现在,这些词语有了新的称号——教会。
“快看快看!有人上群帮忙了!这小伙子,不自量力,估计马上就会被打倒在地上!”
“那个...他好像是刘屠户家的儿子吧!”
“对对对,我记得那把刀!”
那个刘屠户儿子腰间藏着一把刀,周围人群纷纷为他让出一条道。
“不要命,这哪打得过?”
“嘿,这要是我,上去先捅一刀,死一个不亏,死两个血赚!哈哈哈!”
那刘屠户的儿子环顾四周,好像要把眼中的热血浇在周围冰冷的肉体上。
“这叫什么,初生....初生...”
“这叫‘君子坐而论道,少年起而行之!’”司马奕星磕掉一颗瓜子仁,手里拿着瓜子壳指了指,摇头晃脑,故作那君子神色。
“君子坐而论道?你这话颇有自嘲的韵味啊?”在旁边的瓜众接上一句,然而司马奕星只是笑了笑,不予理会。
“怎么?两位没少读书啊?”此话一出,周围鸦雀无声,原本笑嘻嘻看着戏的狗主人也面色凝重的看过来。
要知道,当下管控最严的无非就是科学,知识和武器。
群众开始缓缓退开,让出第二个圆圈给这个教徒。
司马奕星没有迟疑,抬脚就要离开,转身时,他还不忘绕到右边,再顺一手瓜子。
“我tm!”那人摸了摸自己空了的口袋,不禁指着司马奕星怒骂。
另外一人反应不及时,被星辰教会的人一脚踹在地上。
“大哥!我是被人蛊惑的,我能把书全部交给你,还有...还有那蛊惑我的人!我...”
“闭嘴!”星辰教会的这人第一次开口,他双手还藏于白袍下,一脚踩在求饶路人的脸上,“最近抓的不严,我也相信你们没这个胆子,这一脚给你个教训,没有下一次。”
随即,星辰教徒走向司马奕星,喊道:“跑什么?这整个长江中部,都是我们星辰教会的地盘,这次跑了,下次抓到就是处死了!”
“切,烦人,我的生死轮不到别人指点。”司马奕星不再跑了,回头来用冷冽的目光看着教徒。
然而教徒双臂一振,一对指虎套在拳头上:“你是想反抗?”
司马奕星任然不屑,掐准时机,一个箭步上勾拳打在教徒下颚上。
可惜,来来回回数十招下去,司马奕星还是落入下风,毕竟自己再强也只是一双手,而对方不仅有武器,还有在不在远处一边处理事情一边分心观望这边的帮手。
随着迎头最后一击,司马奕星便昏了过去,再次醒来则是躺在诊所的床上。
“妈的,下次我也要带把刀子防身了。”他爬起来,头部腹部绑着绷带,伤口牵动着他的神经,让他不得不把动作放缓。
“头部受击,皮外出血,腹部被尖刺划伤。”坐在门口躺椅上的老头好似睡着了,又好似没睡着,嘴里叼着烟斗,冒出缕缕白烟,“你会打,但是身体强度还不够,多注意锻炼。”
“看着他那指虎好像锈了一样,打破伤风没?”司马奕星已经从床上摸下来了。
“打了。”
“谁打的,那个美女小护士?那我岂不是被看光了。”
“你自己有多大没点数吗?有什么好看的。”老者冷哼一声。
司马奕星慢吞吞摸到门口,一听这话,黑着脸停下脚步:“那您还真是老‘裆’益壮,找个这么漂亮的女护士。”
老头子终于起身,盯着司马奕星:“那是我闺女!”
“有本书里面说了,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
“快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
司马奕星一看老头怒了,马上笑道:“你看你,这不挺有活力的吗?怎么就向公司辞职了呢?”
老者躺回椅子上,不说话,继续闭目养神。
司马奕星知道再说下去也是自讨没趣,放下百来块钱颤颤巍巍离开诊所。
那群吃瓜群众早就散了,傍晚的街道看不见几个行人,干净的街道上只看见那名男子双眼无神抱着自己奄奄一息的妻子,身下的血分不清是男人的,还是妇女的,也有可能是孩子的。
一旁还有把杀猪刀竖在地上,刀下还钉着一条断臂,是教徒的?还是那个十五六岁的孩子的?也有可能是刘屠户剁下自己手臂用来请罪的。
但是,这和你,和我,和司马奕星有什么关系吗?
最后一缕夕阳穿过楼房的间隙,洒在这条街道上,可以说有些美,凄美。
司马奕星掏了掏口袋,面色有些凝重:“去哪里了...”
他急忙翻开另一边口袋,脸上的疑云才散去。
掏出一颗颗瓜子,一边嗑着一边迎着夕阳离去,嘴里还念道。
“醉赏世间景繁色美,醒叹人性懦弱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