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寺凉子稍微愣了一下,稍一思考就想明白了颜开话中的意思。
好吧,确实如同颜开说的那样,貂蝉完美符合了她刚刚说的那三个属性,也难怪但凡有三国类的游戏,貂蝉在其中的人气都高得离谱,原本以为是因为貂蝉有着“三国第一美人”的称号,现在看来,这三条属性功不可没。
“……”
药师寺凉子看着颜开,然后忍不住笑了。
这死小鬼,除了性格烂之外,其他地方确实比一般人有趣多了,思维方面也可以跟得上她,嗯,可就是性格烂。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进去吧。”
药师寺凉子对颜开道。
“我们先踩点?”
颜开问道。
如果不是为了踩点,药师寺凉子没必要这么早过来。
“踩点……什么踩点啊,我们是警察,当然是正经调查!”药师寺凉子没好气地道。
“哦,我明白了,光明正大地踩点是吧?”
颜开点头。
还是警察好,踩点都能这么光明正大,换做其他人只能偷偷摸摸的。
药师寺凉子懒得和颜开说话了,挽着颜开的手直接向庄园内部走去。
“这次行动不能派太多的人手,所以只安排了刑事部和警备部的精英以宾客的名义参加宴会,因此,提前了解北原宅邸的布局和安保情况显得尤为重要。”
药师寺凉子边走边对颜开道。
“北原宅邸的布局是很好查明,但是安保方面,这个人家应该不会让他们配合你们警方吧?”
颜开问道。
“那个北原建司心里有鬼得很,当然不会让他的保镖听从警方的指挥,但是很遗憾,虽然他家雇佣的保镖不是jaces的,可用的安保系统却是出自jaces的。”
药师寺凉子微笑道。
“所以北原家对你来说就和不设防一样?”
颜开才不信那些保全公司在帮别人搭建那些安保系统的时候不会在里面留下后门。
药师寺凉子撩了下额前的刘海,笑而不语。
有些事情,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但只要当事人不承认,那就没人能拿他怎么样。
“房屋的布局还有安保系统都搞定了,如果你去当贼的话,那我想你一定可以成为一个从不失手的超级大盗!”
颜开叹气道。
“开什么玩笑,当贼哪有开保全公司赚钱?”
药师寺凉子翻白眼道。
都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但事实上,没有哪个贼可以一直不断地偷东西,但安保工作却必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单日收益或许比不上盗贼干一票来得多,但胜在稳定没有风险,总体来说肯定比盗贼赚得多,而且还有很多隐形收益,其他不说,单看药师寺凉子掌握那么多高官、政客的黑料就可以知道,jaces背后肯定没少干收集雇主信息互利的事情。
唔……所以是赚多赚少的问题,而不是法律和道德问题是么?
颜开因为药师寺凉子的话陷入了沉思。
想了一会,颜开又冒出一个疑问:“话说回来,警视厅不是已经请艾斯德斯出手了么,我觉得,哪怕不去做这些工作也无所谓吧?”
以艾斯德斯的武功,无论“猫眼”还是“基德”,只要敢冒头,就一定逃不过艾斯德斯的手掌,哪怕是最擅长逃跑的“基德”,他那些源自于魔术的手法对于已经可以不借助眼睛探查事物的艾斯德斯来说根本拙劣不堪,随手可破。
所以抓捕“猫眼”和“基德”最好的方法是让艾斯德斯以伴娘的身份陪在戴着红宝石项链的新娘身边,等到“猫眼”和基德出手的时候,就是他们落网之日。
“艾斯德斯只是最后一道保险,如果可以的话,警方并不想让她出手,最好是凭借我们警方自己的力量将的‘猫眼’和‘基德’抓住。”
药师寺凉子回答道。
颜开稍微想了一下,很快明白为什么警视厅要把简单的事情的搞复杂化。
艾斯德斯现在是警视厅的特邀顾问,按次收费的那种,而且收费标准还非常不低,一般情况下,只有在影响特别恶劣,歹徒特别凶残,对群众危害特别大的案件发生时,警视厅才会请艾斯德斯出动。
但是关于“猫眼”和“基德”的案件,虽然在社会舆论层面,这两组怪盗产生的影响很大,但是从社会危害上考虑,两者都没有进行多恶劣的犯罪,也没有人员伤亡,所以在办案的优先级上,“猫眼”喝“基德”连一般的凶杀案都比不上,更不用说让艾斯德斯这样的特邀顾问出手。
一旦艾斯德斯出手,警视厅的行为就很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解读为“警视厅对特权阶级区别对待”,这种事情一旦传播开来,警视厅不要说加强威望,搞不好连现在的印象分也要失掉。
所以这次行动,最好的结果是在艾斯德斯不出手的情况下,警视厅自己把“猫眼”和“基德”抓住,次一些,就是艾斯德斯隐蔽地出手,帮助警视厅的人将“猫眼”和“基德”抓住,最糟糕的便是艾斯德斯堂而皇之地将“猫眼”和“基德”抓住,这样还不如让“猫眼”和“基德”得手逃脱。
如果让“猫眼”和“基德”得手逃脱,那警视厅方面还可以解释为能力问题,而且警视厅也不是每次都让那些怪盗得手,有过成功保住怪盗窃取目标的记录,这次又是同时面对两组怪盗,就算失败了也是情有可原。
但若是让艾斯德斯直接出手,这就是警视厅有意用民众的税金取悦那些特权阶级,那就是态度问题,会让民众对警视厅产生不信任。
现在白马总监正忙着招揽人心,铺平自己未来从政竞选的道路,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药师寺凉子的目的很简单,她不仅要放走“猫眼”和“基德”,还要在艾斯德斯出手的时候揭露她,将这件事情曝光,让结局向着比最坏还要坏的方向滑落。
听药师寺凉子漫不经心地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来,哪怕是颜开也不由觉得心寒。
这个女人,不过是被人落了一下面子,用得着这么狠么?
“是不是觉得我很小气?”
药师寺凉子问颜开道。
“嗯。”
颜开很果断地点头,然后想了想觉得这样还不够,继续道:“还特别恶毒。”
“……”
问题虽然是药师寺凉子问的,但她还以为颜开会委婉一点,没想到颜开不仅很直接,而且还补刀了一下。
很好,就冲你这超级烂的性格,我以后还找你麻烦!
药师寺凉子露出微笑,笑容之中还带着危险,她道:“是,我就是又小气又恶毒,敢算计我,就要做好被我算计的准备!”
颜开感觉药师寺凉子话中意有所指,不过无所谓,颜开的想法还是很简单,威胁我,还把我掺和进这么麻烦的事情,看我一会怎么整你!
颜开这人不吃威胁,吃了威胁,那就一定要报复回来,他的报复心理也是挺重的,会暂时忍耐药师寺凉子的臭脾气,也是想着找个合适的契机给药师寺凉子来一记狠的。
颜开和药师寺凉子相识一眼,都笑了起来,旁边有人认识药师寺凉子,哪里见过无论对谁都是趾高气扬一副女王模样的药师寺凉子这么“和颜悦色”地和人说话,还有说有笑的,都极为惊奇,觉得自己这是见了鬼了。
嗯,他这么想也没错,毕竟这两人心里都藏着魔鬼。
………………………………
“来生小姐,欢迎光临,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实在是让寒舍蓬荜生辉!”
北原建司看着雍容华贵,有着难以言喻的万种风情的来生泪心中不由生出了几分悸动。
多么美丽的女人啊,哪怕已经年过四十,依旧散发中让男人疯狂的气息,是当之无愧的高岭之花,如果说在东瀛上流社会,有哪个女人是北原建司最想得到的,那肯定是来生泪,可惜来生家族的势力就算是北原建司也不敢乱来,所以他也只能远远欣赏。
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社长,北原建司非常清楚什么人可以动,什么人不能动,小岛咏美的父亲是他的下属,他自然可以随意拿捏,但是来生泪不是他可以亵玩的对象,不要说他,连那些东瀛顶级财阀的家主在面对来生泪的时候也要礼让三分,因为她可是欧洲顶级家族的家主!
阿迈瑞肯大于欧洲先进国家大于东瀛大于亚洲其他国家,这样地位顺序一直是深深刻在每一个东瀛人身上,甚至越是地位高的东瀛人越是服从这样的排序,所以在面对欧洲人的时候,东瀛人会很自觉地自降一等,当然,在面对其他亚洲国家的时候,东瀛又会自升三等,总之不把其他亚洲国家放在眼里,哪怕各方面国力已经被某个亚洲国家超越,东瀛依旧装瞎子当没看见。
“哪里,北原先生亲自出来迎接,这才让我受宠若惊!”
来生泪从容应对,那和善的态度好像真的是来参加婚礼,而不是来当贼的。
说起来生泪也是命苦,年轻的时候为了寻找父亲的下落,不得已成为“猫眼”四处奔波,想不到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她今天居然还要为了自己拿两个外甥女重出江湖,亲自披挂上阵,总揽这次的行动,还要帮她们打掩护,也只是心累。
不过到底是在人精中打滚了二十多年的商场女强人,虽然心累,但是来生泪却没有露出一丝异样,和北原建司客套起来。
和来生泪客套一番后,北原建司看向来生泪身边的双胞胎道:“这两位便是来生小姐你的外甥女吧?”
来生泪微笑道:“没错,我早年忙着家族的事情,错过了适婚年龄,再想结婚已经难了,所幸我妹妹嫁了如意郎君,生下这两个孩子,也算是没有让家族断在我这一代。”
“宁子,向这位北原伯伯问好,我们家族的生意,可没少受北原伯伯关照!”
来生泪对内海宁子和来生宁子道。
内海宁子和来生宁子虽然内心厌恶,但面上还是保持着乖巧,对着北原建司打招呼道:“北原伯伯好!”
甜美的笑容,再加上一声脆脆的“伯伯”,叫得北原建司心里痒痒的。
身份地位到了北原建司这个层次,多么美貌的女人想要入手都太容易了,甚至连电视上那些受到万千瞩目的大明星,他去那些明星的事务所,也可以得到让人回味无穷的招待。
所以渐渐的,除了美貌之外,他对于女人的追求又多了一些其他要求,比如说,一些禁忌的元素。
小岛咏美只知道他的母亲是因为他父亲工作忙碌让她寂寞所以才离婚的,但是她却不知道,早在离婚之前,她母亲就已经和北原建司搞在了一起,因为她是北原建司曾经的上司,同时也是最信赖的前辈的妻子,那种禁忌的感觉,实在是让他欲罢不能。
后来北原建司妻子意外身亡,那个贪心的女人却以为自己迎来了机会,以小岛俊太郎工作繁忙冷落了她为由和小岛俊太郎离婚,然后马不停蹄就找上了北原建司,希望能和北原建司结婚,成为社长太太。
但是她根本不知道,她身上最吸引北原建司的地方恰恰是她刚刚摆脱的“小岛俊太郎妻子”的头衔,当她和小岛俊太郎离婚之后,她的价值就只是一个长得还算可以的女人,甚至已经不算年轻,没几年就要过保质期,她又有什么资格可以成为北原建司的妻子?
所以北原建司给了她一笔钱,让她从他眼前消失,那个女人虽然气愤,但也知道北原建司不是善类,只能拿了钱走人,然后寻找下一个愿意接盘的男人。
在“上司之妻”后,北原建司又看上“友人之女”,所以使了些手段让小岛俊太郎蒙上不白之冤,然后逼小岛咏美嫁给他,至于说为什么总是逮着小岛俊太郎薅……
嘛,只能说他倒霉,认识了北原建司这么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