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翻车的一天
“我还记得她嫁给我的那天,她父亲和嫡母想要为她操持婚礼,结果被公主拒绝了,说要自己亲自主持。”回想起那一天男人的脸上都变得红润了起来,像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嘴角还挂着微笑。
“其实我当时还挺担心她一个纨绔能不能主持的好来着,没想到流程意外的顺利。当时她还逼着我发誓要一辈子用生命对珍珠好,虽然她不逼我我也会用行动向珍珠证明我一辈子也不会变心。”
大婚的前几日,珍珠的生父找上了她。“小藻,你出息了啊!公主竟然给你带了那么多陪嫁!”
“我现在不叫小藻,我叫珍珠。”
面对珍珠的反驳,她的父亲面上明显十分不悦,“你别忘了,你原来的名字就叫小藻。”
这一句话瞬间让珍珠建立了多年的自尊碎了一地,仿佛自己又被拉扯回了当时低贱的时候。
“本公主为她改了名字,你有异议吗?”刚刚确定完邀请宾客的名单的安意然从里面走出来,她本来以为这么多年了,珍珠她这个父亲是真心想念女儿了,想来叙叙旧聊聊家常,没想到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见到安意然面有不快的从里面走出来,他连忙跪倒在地上,以头抵地说:“微臣没有!微臣没有!微臣只是想提醒她做女儿的本分而已!”
从她嘴中吐出一丝冷笑声说:“做女儿的本分是什么?本宫父皇虽然偏袒本宫但是也从未苛待过我那些庶出姊妹,你们家的家风倒是好啊!”
“父亲不用尽到父亲的义务,反而是女儿要尽女儿的本分了?”她一甩衣袖勃然大怒道。
“本宫现在告知你,以后你和珍珠没有半毛钱关系,还有珍珠母亲的坟也要迁到自己家中,珍珠以后随国姓,本宫兄弟姐妹兴旺,再替父皇认个义女也未尝不可!”
“她的婚礼你们也妄想插手,本宫会亲自主持,你们最好在以后也不要有什么小动作,本宫会一直盯着你。”
多亏了那些兄弟姐妹,干过什么坏事都往她身上撇,所以她在朝中的声誉一直不太好,她自己还什么都没干过但是就已经被传谣成了一个有心机,有城府的人。
不过这些话影响不了她父亲对她的态度,所以她也一直没有在意。
反倒是这时候派上用场了,这番话还真的把立家人吓住了,他们果真之后没敢有什么小动作。
只不过在知道了他是卧底之后要求从重处罚他,“严惩反贼!”朝堂之上就数他喊的最凶。
立小藻成了安珍珠,珍珠的一生也是值得被讲述出来的。
说完一切之后,男人又继续大快朵颐了起来。
鹿鸣听到了他讲的故事之后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话,他说:“那你还有什么愿望吗?没有什么为你自己考虑的吗?”
男人听了他的话也想了一会儿才回话说:“家庭和美就是我的愿望啊,家庭里不只有我,老婆孩子幸福我也很幸福啊。”
鹿鸣急切的问:“我说的愿望就是指你自己的,只为你自己考虑的愿望!难道没有吗?”
想了好久,他才说:“好好活着吧,活的好好的。”
鹿鸣又沉默了,他终究是无法替他实现他的愿望了。
他作为太子的部下,一辈子都不会背叛太子,太子说什么他就会执行什么。
菜里没有毒,毒在筷子上。筷子的前段是淬了毒的,毒已经渗入进去了。
最终他看着男人倒在地上,他默默的收拾着餐盒销毁证据。
他甚至还没听那个男人说出自己的名字是什么。
他找着他身上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然后再他的袖口上找到了珍珠绣上去的一个标记——云。
你没有愿望,那就祝你下辈子能活成云一样,自由自在吧——“云”。
他只希望自己家庭和美。
“任务完成了。”君稚看着回来的人说。
他很相信鹿鸣的能力,这也是他能够成为自己心腹的原因。
如果让君稚说,那珍珠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必死无疑的。
可是鹿鸣此刻心软了,他对君稚说:“如今夫人失忆,如果问起来婢女的事情怕是不好交代。”
“无妨,倒时候随便找个借口说不幸离开了。”他擦拭着自己手中的长剑,长剑的剑身反射出冰冷的银光。
“这样只怕会再刺激到夫人吧。”他甚至不敢抬头对上君稚的眼睛。
君稚抬手扶起跪在地上的鹿鸣,“还是你想的周到,那就这样办吧,把人安顿好,夫人没主动提到要见她就别让她出现在公主面前。”
鹿鸣有一瞬间的错神,仿佛自己面前的还是那个对谁都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
那些杀人的事情都和面前这个神祇没有半分关系,甚至在他面前提到这种事都是亵渎一样。
“云”做出背叛的事情瞒得死死的,珍珠一点也不知道,还是家被抄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她知道的话是绝对不会让他做出这种事情的。
珍珠如今被安置在海族的一座很隐蔽的宅子里,吃穿用度倒是一应俱全。
看到鹿鸣来了之后,她从太妃椅上撑起身来,“鹿大人!我夫君他如何了?”
犹豫再三,鹿鸣还是说:“他死了,畏罪自裁。”
她身体又重重摔回到椅子上,随后不久就冷静了下来,她一脸平淡的说:“对,是他活该,是他活该。”
“谁让他背叛了海族,背叛了公主,他之前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辈子守护公主的,他如今这是罪有应得。”
看着珍珠这样子,鹿鸣完全不敢吭声,不过看她一脸平静,想必情绪应该调整好了吧。
“珍珠姑娘放心,我们大人不会亏待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的。”说完他也只能离去了。
珍珠看着自己压箱底的铺子,曾经公主说这些让她到哪里她都可以衣食无忧,她从未想过自己真的有一天会用的上这些,她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自嘲的笑了笑,随后倚靠在太妃椅上阖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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