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打一场吗?”
忽然,马丁·洛德西目光看向他,笑了一下,只是这个话的内容,有点吓人,即便是从那张俊美异常的脸上绽放的,依旧让人神经紧绷。
张清烛乍听之下,本能地点头,张嘴就要说出拒绝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即将要说出来,就听到马丁继续往下说:
“那个家伙,将自己的精神烙印纠缠在了你的精神之中……”
“当然,我刚才也是这样做的。”
“我需要他的空间方位,到达他所在的古城里。”
张清烛一愣,同时心底泛起微寒,没想到竟然暗藏杀机,相对于在这里被灭杀,这个在自己的精神意识里面留下的小尾巴才是更加吓人的,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里可能就只是个意识体验的地方,在这里被杀了,结果可能就跟做恶梦被吓醒了一样,感觉是弄不好,可能还会有心理创伤,但实际上的伤害,应该是还谈不上。
可要是,被衔尾寻来,那可是……
后果不堪设想啊!
没能想出个具体的可怕后果,但不管怎样,还是感到后果绝对是可怕的。
尽管,对方极有可能就只有一个人,这一个人,本应是对龙虎山不起一点作用的,像大象脚下的一只蚂蚁,无论如何,都抵挡不住大象无意的一脚踏下。
但他就是感到有种焦虑彷徨的感觉,他感觉龙虎山会就此失去他最大的优势,龙虎山居于暗处的主动,有一就有二,一旦龙虎山的存在被人知晓了,很多事,就很被动了。
即便没有一点实际的危险,他也不愿意看到这种失去主动的局面。
“啊……”
这一声也确实是有感而发,算不得很刻意,但也确实是有表演的成分,他想知道这位看似也不像个好人的黑衣人,怎么对自己一副热心肠的模样,于是就顺势做了个可能是符合他意的表情。
“你姓张,你不会是跟张天谬有着关系吧?”
“是同族的族人?”
张清烛有点没反应过来,先是愣了一下,再而就是诧异。
不至于吧?
这位强势的黑衣马丁,说这一番话,就只是为了一个顺水人情,为了那一个名字:张天谬?
不由得,对张天谬这个名字,他更忌惮了。
“你跟,月读命,怎么样?”
张清烛话一出口,自己都感到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是如何的突兀,有点没事找事的味道。
但是,所谓的月读命,是个啥,他也确实好奇,而且,就他所观察到的,似乎,两人是竞争关系,一个是所谓的月读命,一个手中执掌的是所谓的月读命。
故而,他的问题,说出来都不怎么明晰,很模糊,囊括的空间较为广阔。
“那个叫桃井的家伙,其实,我不怎么信这是他的真名……”
看着小道士身体自然反应表现出来的戒备,他也不以为意,他没有采取过多的动作去刺激对方,并不向前靠近,也不向后退却,那样的痕迹反而更重,只会加重对方的疑心。
他抬起头仰望着头顶上正中天的黄色圆月,即便是在这样的大月亮在视觉上如此相近的距离照射下,似乎月光还是照不亮那张俊俏的脸,可照不亮归照不亮,张清烛还是可以清晰地将那张有着朦胧暗色调的脸看清楚,神情似乎是有些迷醉。
“啊,假名?”
“没必要吧?”
“桃井家的,阴阳师,还有他说的那个身世,他说谎能瞒得了?”
张清烛对于假名不假名的,不是很在意,但是也奇怪,就像他说的就是个很好的理由,无端端地,干嘛要在这种改变隐瞒不了的事上撒谎呢?
完全就是败好感,损害自己的信誉。
就刚才跟阴阳师桃井打交道的情况来看,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能,不会如此之不智。
“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说他有意欺瞒……”
“而是说,他的家族,还没给他一个真正的名字……”
“桃井这个家族,我也恰好知道,我关注御手洗,因为这柄枪的第一任主人,就是御手洗,而御手洗跟桃井家族同为阴阳师世家,关系很亲密,世代都有交往。”
“所以,连带桃井家,我也有一些了解。”
“桃井家族,是一个规矩很多的家族,他们的传承很悠久,跟御手洗一样,而且,都一样来历神秘,可能涉及到了神话时代的一些内容。”
“所以,他们即便是在阴阳师中,也是有着尊贵的地位,因为某种神圣性。”
“相传,桃井家,可能来源于东大陆。”
“而且,跟御手洗一样,对于自然神的崇拜一样,崇拜月亮。”
“所以,月读命,跟你想的,有些出入。”
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张清烛有种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的感觉,可是他还不至于就因为这点就感到羞愧,既然别人的态度貌似不错,他只能再舔着脸问下去,当然,他也回了一个:
“我跟张天谬不认识。”
“我是个道士,张天谬是个道士?”
“听说,张天谬的天赋是极端强大?”
其实对于这一点,张清烛之前并没有太大的直观印象,但在经历了与张余闲的简单而短暂的较量后,他对这种被旁人称之为天才的存在,开始有一种谨慎的审视,不再是那种简单地倾向与认为是别人学得快、年纪小却修为高的固有印象了,这些人之所以会被称之为天才,可能更大的可能,是他们的手段,若是仅靠着修为的话,就算学得再快,也没有年岁更大的人修为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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