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面麻受过伤,但是被螺旋丸这个他最为熟悉的忍术打伤还是第一次。
在波风水门的笑容之中,他选择向侧面撤退。
纵使在那个方向的落脚点的不远处也有着一枚苦无,他也要选择那边,因为此时此刻,刚刚被波风水门踩下来的苦无就插在他的脚边。
如果对方愿意的话,只要一瞬间就来到他的身边,然后用螺旋丸给他一下。
这种事情一次就够了。
他可不是什么将伤疤看做是荣誉的战士。
“所以你还是不说吗?”
波风水门的左手不断转动着手中的苦无,这是他之前射向漩涡面麻左侧肩胛骨的那把苦无。
他之所以没有用苦无去刺漩涡面麻,在后者的背上留下伤口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他知道这种冷兵器对于那暗红色的尾兽外衣没有作用。
毕竟那看似单薄且正在流动的防护实际上是由凝成一体的尾兽查克拉组成的,根本无惧普通忍具的劈砍或者是突刺。
也正是如此,他现在唯一的进攻手段也只剩下螺旋丸了。
这个模仿尾兽玉开发出来的忍术也如他所预想的那样突破了尾兽外衣的保护,在漩涡面麻的身上留下的伤痕。
他看着漩涡面麻说道:“面麻,你还是决定不说吗?”
“当然。神农和卑留呼的事情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至于关于我所在的组织的首领的情报我是不会说的那人实在是太危险了。”漩涡面麻如此回答道。
波风水门从漩涡面麻那并不轻松的语气中解读出了对方的目的,随后问道:“你是在为我担心吗?”
在木叶的那段时间里,他已经对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忍者村落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也就自然而然地明白了木叶此时此刻的状态有多差了。
虽然有着自来也和纲手两个高层做领头羊,也有着旗木卡卡西、猿飞阿斯玛这些优秀的后继者,但是,这却远远比不上曾经的木叶,或者说是他所处的那个时代的木叶。
所以这次如果能从漩涡面麻的嘴里得到其首领的相关信息,那么最终去核实这些情报的依旧会是他。
在他的认知之中,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哪个忍术能比他所会的飞雷神之术更能保证人的安全的了。
只要有这个忍术存在,他就能不用承担任何风险的搜集他想要的情报了。
而漩涡面麻的言语却是在隐隐约约的告诫他——不要轻易靠近他所在组织的首领,即便是你有飞雷神之术,最好也不要轻易尝试。
漩涡面麻回答道:“既然你觉得我应该平平安安回到自己的世界,那么我觉得你也应当平平安安地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以你的年龄来看,那边还等着你去接任四代火影呢。”
“所谓关心就应该是相互的,不是吗?”
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波风水门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道:“看来你的父母把你培养成了很棒的人。”
关心是相互的,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说出来的话。
漩涡面麻说道:“的确是很棒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这个和我爸爸长得很像的人能够活下去,而不是死在那个家伙的手中。”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死呢?”波风水门顺势问道,他想要从漩涡面麻那里尽可能多得获得情报。
漩涡面麻的手指摸了摸腰间的面具,又触碰了一下封印着黑色勾玉的卷轴,最后给出了一个令波风水门难以认同的回答。
“直觉,虽然不是女性,但是我自认为我的第六感还是十分准的。”
“我明白了。”
波风水门见漩涡面麻如此坚持,于是也不算继续追问下去。
他摆好姿势,说道:“那么,最后一回合了。”
——
“这场战斗已经让我感觉到厌倦了,卡卡西。”
“接下来这就是最后一回合了。”
宇智波佐助慢悠悠却又信心十足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而随着最后一个字传入在场四位还算清醒的木叶忍者耳中,他来到了旗木卡卡西的面前,锋利的长刀顺势挥出。
长刀闪过,反射着日光的刀刃在空气中留下半轮圆月。
至于剩下的那半轮圆月为什么没有成型,则是因为卡卡西对天手力这个瞬间移动之术早有警戒,手中的苦无也能如同他心中所想那样能够及时挥出,不然那锋利的刀刃恐怕会直接割断他的喉咙。
锵——
在短促而尖锐的金属碰撞声中,旗木卡卡西感觉到了对方的杀意。
这杀意出现的十分突然,因为在此之前,这位“宇智波带土”并没有露出杀意,那满地陷入深度昏厥状态的木叶忍者就是最好的明证。
“为什么?”感觉到不合理之处的卡卡西直接开口询问道,“这可和你之前的做派不像啊。”
宇智波佐助并不吭声,因为此刻映入他眼睑的人可不仅仅是旗木卡卡西。
他只顾着抽回长刀,在猿飞阿斯玛的飞燕逼近之前抽刀转身,然后在后者错愕的目光之中与卡卡西交换了位置。
啪——
旗木卡卡西手中的苦无落在地上,随后殷红的血液从他的手背处流了出来,一滴接着一滴地低落在苦无之上。
“这到底是……”
看到刚刚发生的那一幕的奈良鹿丸此刻表情有些呆愣,他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刚刚旗木卡卡西和敌人的位置会发生互换。
而同为下忍的春野樱的表现却与他完全不同,因为作为医疗忍者的春野樱所关注的并不是术,而是伤者。
见到自己老师受伤的她立刻跑到卡卡西面前,开始用自己在忍者医院学习到的忍术为卡卡西治疗。
“卡卡西老师已经被伤到了骨头,所以治疗需要一段时间,掩护就拜托阿斯玛队长了。”
阿斯玛闻言立刻点了点头,他默默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记在心里,然后向前走了几步,最终摆出防卫的姿势。
而直到他摆好姿势,将视线锁定在宇智波佐助身上时,他才注意到,敌人的视线并不在这边,反而是在另外一边。
【可是……】
他用眼角的余光看去,却发现那边并不是另一处战场。
【为什么?】
他问出了和卡卡西一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