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谭晨也见到了那个川渝一带的老大哥。
苏东山,46岁,星宗三级。
个子不算高,却有一身鼓鼓囊囊的肌肉,留着平头,嘴里始终叼着一根烟。
眉骨一道疤,穿过了额上浅色三角形印记,不笑的时候能吓哭一个幼儿园。
开口就是格老子的,小狗崽儿,龟儿子。
谭晨觉得没几盘麻婆豆腐辣不出这么高的音。
有了乘风的加入,虫族这一波攻击被彻底吃下,想要进行下一次攻击,还需要一段时间。
谭晨留下又将乘风里里外外又检查了一遍,黑匣子运行良好,他也彻底放心了。
除了外壳有些磨损,能源用尽以外没有其他问题。
在空间站又待了两天,亲自掌勺做了一顿饭,其中就有麻婆豆腐。
“不错哦小狗崽儿,手艺了不得,有婆娘没?没有大哥给你介绍一个噻!”
弱小的谭晨不敢说话。
要是平时,他定会拍桌子踩板凳问问大哥那姑娘是谁,多大了,好看吗,波大否,穿丝袜么……顺便交换个联系方式什么的。
可是现在他不敢。
未成年……
在坐都是大哥,他一个小屁孩哪敢造次。
果然,他还没开口说话呢,大哥的屁股就被营长踹了,亲自踹的。
“就你骚情,吃不吃,不吃训练去。”
大哥哎了一声,原地蹲马步,捧着碗挖了几勺豆腐,呼啦啦的一顿造。
谭晨算了算时间,两分钟,或许不到两分钟,其中包括他发呆的时间。
2分24″。
这是打开胃直接往里灌的吗?
大哥吃完了,放下碗起身往外走,还不忘给谭晨比个耶!
在这里吃饭跟打仗一样,快的品尝不出味道,就这么愣愣神的功夫桌子上就剩他一个人碗里还是满的。
不得已只能加快速度,平时十分钟一顿饭,如今他练就了五分钟一顿饭的神技。
就这,在空间站里他也是最慢最墨迹的一个。
饭后。
伍志刚叫谭晨谈事。
透过窗户能看见耀眼的星辰,美的像幅画。
“趁着一会没事我让徐冶送你回去,这个拿好,有了它你去上学能省不少麻烦。”伍志刚递给谭晨一个信封。
不厚,就如同信笺那种。
上面写着柳城亲启伍志刚留的字样。
“营长这是?”
虽然心里有了猜测,但听到伍志刚亲口说还是有些激动。
“推荐信,像你没在这边上过学突然插班手续会比较麻烦,有了推荐信,能省去这些审核的琐事。”
是了。
严格说来,他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想上学就需要只固定的身份,而他没有。
如今有了军部的推荐,能省去不少麻烦。
这可是大恩情。
“谢谢营长栽培,我定不负所望。”
说不感动是假的,他一个黑户想要做出成绩想要变强会因为身份的原因受到许多阻碍,伍志刚这一封信帮了他大忙了。
“嗯记住你说的话行,我承诺,赤字营也永远对你开放。”
谭晨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答应过的事怎么可能忘。
“放心营长我知道。”
……
云梯下降
星河耀眼。
翻滚的云海如墨色潮浪,时卷时舒,本该是画卷般神秘美好的画面,被突然冒出头的微小虫族破坏殆尽。
原来哪有什么墨色云海,是火箭都不一定穿透的虫海!
密密麻麻厚度可观。
隔着云梯的玻璃令人心神惧寒。
好不容易熬过“云海”,入眼是四个从不同方向直入云霄的云梯光柱支撑着头顶的“乌云”,如撑天柱顶立天地之间,将人间与污浊的天空强行分开。
为地面上的仅存的人保留一点点干净的空气。
他以为虫族一直都是在太空或者地面,没想到他们每天抬头就能看到的天空原来也有虫族,它们日日夜夜对地面唯一干净的地方虎视眈眈。
如果之前他还能无所作为的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见识过虫族,见过牺牲后他只想让它们滚回自己老家去!
从云梯上看下去,地面只有一颗米粒大小,当它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在咫尺时,一种归心似箭的情绪不断的骚扰着他的心情。
时间好慢!
云梯好长!
离家的距离好远!
……
“你在着急?家里有人等你?”
发展谭晨情绪波动的徐冶,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有,有一个老师一个爷爷一个姐姐,还有一个勉强算哥哥的医生,他们都在等我。”
“你的家人呢?”
“他们就是我的家人啊!”
“我是说除了他们以外的家人。”
“他们就是我的家人!”谭晨加重了语气。
徐冶也明白了,怪自己多嘴,一时没想那么多。
“抱歉!”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是他们不要我,我有老师他们就够了。”
谭晨语气平淡,听不出悲伤,本来也没什么好伤心的,该伤心的人早都没了。。。
头顶的乌云越来越远,地面的城市也越来越清晰。
当看到地面上的人时,很快就到底了。
为了通行方便,在云梯入口登记处登记了谭晨的个人信息,这样他就可以直接使用而不用报备等候了。
出了登记处,是一个宽敞的环形大厅,非常敞亮,地面光滑的像面镜子,能清晰印出人脸来。
整座建筑像立放大无数倍的奖碑,云梯就是碑体,地面的建筑是底座。
这座奖碑就是联系空间站和地面唯一的通道。
诊所那边还不知道自己回来,所以出来时并没有人来接。
正好落地时天亮了,他并不打算直接回去,而是去学校看看。
如果可以就直接报名入学,省的再跑一趟。
离开后打了最便宜的云霄飞车,三个星币走全城。
好划算,买它!
……
谭晨虽然知道便宜没好货,没指望它有多快有多舒服。
可没想到,它慢它不是一般的慢,它不仅慢还颠簸,不仅颠簸还吱嘎作响,就像古代的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驴车,叮铃哐啷的响了一路,他生怕这车坏半道上。
夹杂在一群光速飞车飞行器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与众不同。
“师傅咱能快一点吗?”
谭晨实在忍不住了,晃了一路尿急了。
“么着急嘛~,慢慢来嘛~,森活就是要慢~慢~享~受喔~,越慢才会越有锅~调~喔~,年轻人~有~点~耐~心~好~不~好~~嘛~”
谭晨(_|||)
我后悔了,我要下车!!!
这师父说话跟他的车一样,慢的人让着急。
这要有个急事不得急死人。
别人急死人可能只是一种表达,师父气死人可能是死因。
钱都花了不能白坐,大不了今天不去报道了!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没完没了,就这样走了四个小时。
慢慢车和一开始一样,保持着一定节奏咯吱作响,从早上六点坐到中午十二点,终于到了浦江高中分部的学校,隔壁左边就是大学,右边是一个大院子小初幼一起的。
所以学校都在一条线上,只不过初中到高中之间围了一堵墙,高中到大学之间围了一堵墙。
墙头放着感应电流,防止那些调皮捣蛋的学生翻墙。
谭晨正是要去高中部报道。
只是这会正好赶上放学高峰期,等人走的差不多了这才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