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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等到这小子真的发达了再去送礼,那岂不是有点多余了?”
一听这话,管家不由得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老爷就是老爷,换做自己就不会想得那么通透。
与此同时,在刘鸿基,长孙顺德还有高士廉等人家里都准备着各种礼物,比往年要热闹很多。
几日之后的平遥县城,此时的刘长卿正做着陛下准许自己辞官的美梦,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温存耳语。
他慢慢醒了过来,却发现是自己的秘书陈圆圆。
刘长卿有些愕然地道:“圆圆,叫做作甚,今日县衙有要事?”
陈圆圆苦笑着摇了摇头:“大人,县衙没有要事,不过你的府上有要事,有人给你送来了礼物,看起来还很丰厚呢。”
听到这话,刘长卿不由得一脸愕然:“这怎么可能?谁给我送礼啊,我一个小小的县令,平遥县百姓安居乐业,谁能求到我头上。”
陈圆圆笑了笑,道:“不知道,据说是从长安城来的,都署名了。”
一听这话,刘长卿稍稍松了口气,道:“有名字就行,我不是说过吗,不论谁送礼,一概不收,都退回去。”
陈圆圆闻言,却是尴尬地摇了摇头,道:“大人,咱们说是不收,可是人家很强硬,而且送来就走,每家好几个人,咱们根本拗不过。”
听到这话,刘长卿顿时傻眼了。
“还有这种操作?”
刘长卿抿了抿嘴,先看看是什么人送来的再说。
突然,他脑袋里冒出一个想法,该不会是之前来的那几个大奸商送来的礼物吧?
那几个家伙估计卖炭那一波赚了不少钱,给自己送点礼倒也很正常。
“走,咱们去看看。”
刘长卿在陈圆圆的带领下来到库房,这一进来就不得了,感觉整个库房里似乎都闪耀着金光。
刘长卿脸色都变了,这些东西可都非常名贵,放在后世那可都是不可多得的古董啊。
哪怕是现在,那也是价值不菲。
那些家伙到底把炭卖了什么价格,竟然能赚这么多钱?
刘长卿拿起一份名帖查看起来,这一看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误会了,闹了乌龙。
原来这些东西不是那几个富商送的,另有其人。
刘长卿愣了一下,刚把名帖放在那些送的礼物上,突然,他瞪大了眼睛,脸色变得很是精彩。
“送礼人刘洪基。”
刘长卿不由得挠了挠头,这个刘洪基在唐朝贞观年间,那可是位列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的。
这等存在怎么会来给他送礼?
刘长卿心里有些砰砰直跳,他又查看其他送礼名单,越看越心惊。
“长孙顺德,高士廉,屈突通。”
刘长卿这个时候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这几个人全都是位列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的人物。
他们一起来给自己送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仔细的想了一圈,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是跟哪个大人物有结交啊。
自己也没有出过平遥县城,跟这些长安城里的大人物能有什么瓜葛?
他仔细的琢磨了一下,自己能够见到的来自长城的人物,有点富贵一样的,也就是那几个富商。
可是他们都只是普通的商人,怎么可能结交这样的大人物。
刘长卿想不通,他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依旧是眼前这些礼物,自己不是在做梦。
难道是有人把这平遥县的事情报了上去?
联想到之前陛下亲自拒绝自己的请辞,刘长卿顿时一拍大腿。
这个倒是很有可能,李世民作为一代圣君,善于发现人才,人尽其用。
如果是他发现了自己,并且在大臣面前宣扬了自己的能力。
这倒是有可能会让这些大臣有想法。
如果是一年前的刘长卿,或许会因此而高兴不已。
可是现在刘长卿心里想的只有辞官归乡。
这些人送的礼越丰厚,对他来说越是一种负担。
“李二啊,李二,你就算想要把我留下也用不着费这么大心思吧,故意造成我收受贿赂的事实。”
“这样一来,如果我不按照你的心思留下做官,你就随时可以惩办我是不是?”
刘长卿自觉已经看穿了李二的想法,可是这又是一个阳谋,根本无解。
东西他已经收了,难道还能退回去?
真要是把这些东西退回去,旁观者绝对不会觉得自己清廉,品德高尚,反倒是觉得自己在行贿。
看着刘长卿有些麻爪的样子,一旁的陈圆圆笑了笑:“大人,您这是着的什么急呀?”
听到这话,刘长卿看了陈圆圆一眼:“这么多钱财,我是留着也不是,还回去也不是,你说该如何是好。”
陈圆圆一脸懵懂,刘长卿于是把自己的想法跟她说了一遍,陈圆圆顿时也变得一脸忧虑。
“大人担心的是,不过既然无解,大人又何必自寻烦恼,这些财物是好是坏,还要看如何运用。”
刘长卿闻言,顿时眼睛一亮。
“圆圆,你说的对呀!”
刘长卿说着,忍不住在陈圆圆脸上香了一口。
随即,他一脸兴奋的在房间里踱步:“虽然县里的各项事务已经有条不紊的运转起来,不过想要长久的运转下去,还是要保证财力充足。”
“有了这笔财物,我可以把它拿来做一些之前一直想做,但是没有资金做的事情。”
“至于要做什么。”
刘长卿犯了难:“我心里想的事情太多,容我再仔细想想,想清楚了再来跟你说。”
说着,刘长卿走出房间,留下俏脸红的跟红苹果一般的陈圆圆。
看着刘长卿就这么走了,陈圆圆不由得跺了跺脚。
刚才那一下,县令大人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罢了,就冲着他这一下,自己这辈子也注定跟着他了……
刘长卿忙了一整天,回到自己房间,脸色突然一变。
今天一天又收到了几份礼物,虽然不像之前那些送礼之人名气很大。
但是对刘长卿而言,那也是自己的上官。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再这样收下去,不是贪污也是贪污了。
不行,得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