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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道隆两手空空,回身逃命。
林晓东原地立着,缥缈剑飞去,贯穿彭道隆胸膛,一命呜呼。
徐丞弘怒不可遏,吼一声,抡剑上前。
林晓东转战徐丞弘,未等三合,掩一剑撤去。
徐丞弘将上清玉玲祭起。
林晓东将身一抖,顶上现出宝香云,笼罩周身,非是上清玉玲能坏。
徐丞弘见林晓东如此法力,纵身欲走。
林晓东伸手一指,宝香云中飞出伞盖,把徐丞弘盖住,尸骨无存。
林晓东拂袖,将徐丞弘、彭道隆、姜英、赵先、林崇丰灵魂一并收去。
赵以时上前一礼:“多谢林道长出手,除了此钦江妖患。”
贾兰英仰面失神道:“想不到林道长深藏不露,有妙法在胸。”
林晓东拱手一礼:“贾姑娘过奖。”拱手而别,消失不见,留下赵以时和众弟子面面相觑。
陆浑县桂花村有一个寡妇丁秀如,三十余岁,生得貌美,丈夫出海淹死,未有子嗣。
这日下午,丁秀如正在窗前踩织机织布,忽而看见窗外树上,坐着一个美少年。
那少年十七八岁样貌,白皙俊美,衣青衿袖,青幧头,冲丁秀如笑。
此时丁秀如丈夫已经死了三年,平日顾忌名声,素少和男人往来,蓦然见到这美貌少年,难免心中悸动,面上羞红,以袖掩面,侧目偷看。
那少年从树上跳下,来到窗前。
丁秀如一时六神无主,问道:“弟弟是谁,怎么,这样好看?”
少年拱手一礼:“小生家住长卿山,姓沈名致。”
丁秀如问道:“沈弟弟怎么,到我家来,又在树上?”
沈致道:“我见姐姐织机,颇为有趣,还不知姐姐芳名?”
丁秀如低头道:“我姓丁,名秀如。”
沈致道:“那便是丁姐姐了。”
丁秀如面红到耳根,道:“你觉得织机有趣?”
沈致点头:“未曾见过的。”
丁秀如道:“那你要不要进来看?”
沈致便进了门来。
丁秀如给沈致示范:“这东西是这样用的。”
沈致看得津津有味。
丁秀如道:“家中久不来客,都忘了礼数,弟弟快随我来。”
两人去了堂屋,丁秀如给沈致上了茶,相对而坐。
沈致问道:“丁姐姐独居在此?”
丁秀如平淡道:“原来有个男人,结婚三年,掉海里死了。”
沈致闻言道:“那丁姐姐一个人维持,吃了不少苦吧?”
丁秀如轻叹:“也没什么,织布种地,维持生活,就是有的时候看见别人家团聚一堂,我却孤身一人,有些寂寞。”
沈致道:“我可以陪着丁姐姐。”
丁秀如轻笑:“姐姐想要的是男人,弟弟你还小。”
沈致道:“谁也不是一下子就长成个男人。”
丁秀如点点头:“此话倒也不错。”
沈致道:“没人对姐姐好,我对姐姐好。”
丁秀如摇头笑问:“你知道怎么对姐姐好么?”
沈致点头:“我知道。”
丁秀如认真问道:“你真知道?”
沈致点头:“我真知道。”
从此之后,丁秀如常和沈致私会,只是这小官人来不来全看心情,平添了许多思念。
这夜,同村老汉郭翰从丁秀如家门口路过,赫然看见窗户上两个人影,顿时来了兴致,悄悄摸到了窗根底下细听。
就听屋里丁秀如对沈致道:“小官人怎么数日不来?叫妾身好生思念。”
沈致道:“同友人出游,耽搁几日。”
丁秀如道:“还以为你喜欢上了谁家的年轻姑娘,把姐姐忘了。”
沈致道:“姐姐莫要瞎想。”
郭翰在窗外瞪大双目,听了一回,回家去了。
第二日夜里,丁秀如正睡着,忽听敲门,低声问道:“谁?”
外面却没人回答。
丁秀如以为是沈致又来,满心欢喜,开门一看,却是郭翰。
丁秀如只穿了一件缎褂,见是郭翰,吓了一跳,把衣襟裹紧,后撤一步:“你来干什么?”
郭翰笑道:“小官人怎么数日不来,叫妾身好生思念,哈哈哈哈!”
丁秀如面色铁青:“你,你溜人墙根?”
郭翰道:“你自己有脸干出那样的事情,就别怕被人撞见!”
丁秀如问道:“你想怎么样?”
郭翰搓手:“妹子,你和你小官人快活是快活,跟哥哥我快活,不也是快活?”
丁秀如闻言变色:“你做梦!快滚!”
郭翰翻脸:“你不答应,明天我就让这事全村都知道,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做人!”
丁秀如跺脚瞪目:“你敢!”
郭翰扑将上来:“我怎么不敢?谁让你不守妇道!”
丁秀如跑回了屋里去,郭翰追进来。
丁秀如顺手拿起了桌上的油灯,把灯油往郭翰脸上泼去。
灯油泼进了郭翰眼睛里,捂着眼睛痛叫。
丁秀如指着门外道:“你快滚,你再不走,我报官了!”
郭翰切齿恶狠狠道:“给脸不要脸,丁秀如你给我等着!”气冲冲走了。
一夜过去,郭翰并没有把事情说出来,留着好慢慢拿捏丁秀如。
夜里,沈致又来,却见丁秀如愁眉不展。
沈致笑道:“美人有心事?”
丁秀如道:“咱俩的事情,让同村的郭翰知道了,昨天晚上来找我,逼我也跟他内个,我泼了他一脸灯油才走。”
沈致闻言狞笑,揽过丁秀如道:“多大点事,交给我,娘子放心就是。”
丁秀如头埋在沈致胸口,点了点头。
第二日夜里,郭翰睡得正香,忽而天旋地转,被装进了麻袋,耳边风声呼呼作响。
长卿山寂慈洞,一阵黑风吹来,沈致现出。
沈致正要进洞去,忽听身后有人言道:“把人放了。”
沈致回头一看,是一白袍道人,宽袍大袖,两眼无神。
沈致喝问:“什么人?”
林晓东道:“玉楼山济全观林晓东。”
沈致闻言面色一变:“各位贤弟快来!”
洞中杀出罗更信、马咏川、苗志、毕知齐四位道人。
沈致问道:“林道长深夜来我长卿山,有何贵干?”
林晓东反问:“你等不在洞中清修,夜半出去何事?”罗更信跺脚瞪目:“我道兄做什么,轮到你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