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晓东道:“你转生别处,自得妙有之身,好过人身百倍。”
谢红梅仰面:“你这公子甚是怪异,方才救我,这会又让我转世投胎?”
林晓东道:“你若愿意,我不光能给你一个清白之身,还能让你,报仇雪恨。”
谢红梅瞪目:“公子此话当真?”
林晓东一剑刺破虚空,现出宝焰光明灯世界,太元金灯晴空高悬,仙山盛景,琼楼玉宇,联袂成云,非文辞所能言说。
林晓东道:“你自己看。”
谢红梅怎见过如此仙境,看得痴了,徐徐向其中走去,直至不见。
石雪萍神往道:“我若生于其中,便也有梁姑娘那般美貌。”
林晓东点头一笑:“正是如此。”
石雪萍道:“那我也要在这边陪伴公子。”
二人返还云崖山。
下午,清风吹来,谢红梅自云崖山上现出,头结同心髻,身着流彩飞花云纹绣裙,白光覆体,脑后有脸盆大青光,丰容靓饰,端丽冠绝。
石雪萍、林晓东出得门来,石雪萍一时认不出:“这位姑娘是?”
谢红梅道:“我便是上午公子和姑娘所救之人。”
石雪萍探头瞪目:“是你?”
谢红梅欠身俯首一礼:“在下谢红梅,多谢公子。”
林晓东一笑,伸手道:“谢姑娘请。”
三人来到厅中,谢红梅道:“幸蒙公子接引,生了善处,得此清白妙身,不受诸苦。”
林晓东道:“谢姑娘能遇见我,说明自身福德非浅。”
谢红梅摇头一笑:“我是高柳村人,自幼便被父母遗弃,是奶奶收养长大。两年前奶奶去世,便一直在高良县城宋家为奴,人卑命贱,有什么福德。”
石雪萍问道:“谢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谢红梅一叹:“怪我自己命苦。昨日是奶奶祭日,我回村祭拜,耽误了些时辰,赶回高良县半路,天已经黑了。走到小满山下,见一家酒肆,便进去吃酒,吃完再赶路,便觉头昏,待我醒来,便已经什么都晚了。”
石雪萍、林晓东闻言,皆默然不语。
谢红梅轻笑道:“我奶奶编筐为生,家中素来贫苦,从不曾在酒肆吃酒,昨晚只吃过一次,却连清白身命都没了。”
石雪萍握拳:“公子,我们要给谢姑娘报仇!”
林晓东点头:“谢姑娘请带我们去那酒肆。”
谢红梅一点头,一拂袖,三人已经来到了小满山下的酒肆门外。
进了门来,老板见到谢红梅,瞪大双目,不自然道:“三位客官里边请!”
谢红梅凶笑:“老板,你可认得我?”
老板心虚点头:“认得认得,昨天晚上来过。”
谢红梅道:“我昨晚饮了酒,又赶路,头晕得很,你这酒,有问题啊。”
老板望向三人身后背的剑,眼色愈冷:“我在这卖酒许多年了,没有问题。”
石雪萍玉琼剑出鞘:“许多年了?”
老板从柜台低下拔出剑来:“来我小满山放肆?”
谢红梅切齿:“你这恶贼,坏我清白之身?”
老板冷哼:“谁叫你女人独身在外奔走?”
谢红梅怒呼:“我杀了你!”举剑便砍。
老板手中剑来迎,二人在酒肆中交战。
谢红梅切齿:“临死前报上姓名!”
老板道:“小满山藏寂洞田均是也,昨晚我们兄弟,快活得很!”
二人战十数合,田均不敌,见势不好,化一道黑烟,从窗户走了。
石雪萍高呼:“别让他跑了!”
林晓东道:“无妨,妖怪巢穴,就在此小满山上,我们夜里再来。”
谢红梅切齿:“我一把火烧了这地方!”打翻酒坛,酒肆登时化为一片火海。
夜里,谢红梅、石雪萍、林晓东来到小满山上,半山腰寻见一处藏寂洞。
谢红梅怒喝:“恶贼,出来受死!”
藏寂洞中白青松、蔡树、孔容、周建晖、田均杀出。
田均怒道:“你烧我酒肆?”
石雪萍玉琼剑出鞘:“还要取你性命!”
田均飞身而出:“休来我小满山放肆!”
谢红梅上前:“速速受死!”
双剑并举,战十数合,谢红梅一剑削去田均首级。
周建晖大惊:“你一村女,怎有这等本领?”
谢红梅道:“全赖公子接引!”
周建晖论剑上前,与谢红梅杀作一处。
冲突辗转,有十余合,谢红梅一剑贯穿周建晖前心。
孔容惊呼:“师弟!”摇剑上前。
谢红梅提剑来迎,双剑相交,战二十合,刺中孔容咽喉,命丧当场。
蔡树挺身而出:“恶女,杀我道兄?”
谢红梅瞪目:“贼人,毁我清白?”
两人战三十合,谢红梅手起一剑,刺在蔡树肋下,死了。
白青松大叫一声,芝雪剑出鞘劈来。
谢红梅手中剑招架,战三十余合,血光一闪,白青松首级落在尘埃。
林晓东拂袖,把白青松、蔡树、孔容、周建晖、田均灵魂收去。
谢红梅上前一礼:“多谢公子,助我报得此仇。”
林晓东道:“谢姑娘大仇已报,可去他方世界,得享安乐。”
谢红梅一点头,原地不见。
林晓东和石雪萍返还云崖山。
这日上午,化清山静乘派,冯初唤来陈霏:“你随我去庆祥山。”
陈霏道:“老师欲要去请陈师叔对付林晓东。”
冯初道:“人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总要一试,刀剑无眼,万一死的就是他林晓东呢。”
陈霏一点头:“老师所言极是。”
师徒二人,上了庆祥山。
济仁派掌门陈易熙、大弟子万云来见。
陈易熙仰面大笑:“原来是冯道兄,快快有请。”
几人来到厅中,分主宾落座。
冯初问道:“陈道兄近日可好?”
陈易熙道:“如今高良县变了天,做事情都畏首畏尾,怎称得上好?”
冯初道:“实不相瞒,冯某今日,就是为了林晓东而来。”
陈易熙一阵阴笑:“我高两县门派如过江之鲫,前赴后继去云崖山,可有一人得胜?”
冯初道:“不能得胜,便不战了?难道任由一个外人把我高良县搅得乌烟瘴气?”
陈易熙道:“今日你做主,明日他做主,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楼塌了,道兄,我们冷眼旁观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