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去刘承业和许倾城亲自将杨隆、南宫兴、送回了各自的寝宫。令人没有乘坐仪鸾司准备的步撵,今夜虽说有些凤,但是或许是因为凤吹散了云彩,将月亮请了出来。今晚的月光极好,刘承业牵着许倾城的手在月下漫步,这副画面着实非常的诗情画意。身后张宝等人远远的跟着,生怕走近一些都有可能破坏掉这美好的画面,那将是一种莫大的罪孽。
却听刘承业无奈的道:“父皇还真是敢想,居然想让朕君临天下三百年?真的在皇位上坐三百年的话朕恐怕真的会发疯,不过看父皇那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皇后你说这怎么办?”
许倾城见刘承业皱眉不由的停下了脚步点在其的眉心,娇声道:“父皇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因为他对皇上你是极为的信任,他认为只有你才能真正让这个天下长久的太平。只有你君临天下才能让人放心,实话实说,不仅是父皇,即便是臣妾也同样有这样的感觉。”
刘承业闻言叹了口气接着道:“朕明白父皇的心思也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与朕夫妻那么多年应该是了解朕的,朕继承皇位完全是为了完成父皇的嘱托,如今也只是为了大盛的太平。做几十年的皇帝朕已经觉得非常委屈,如今居然还要让朕做三百年的皇帝,怎么可能?”说到此处刘承业不由的话音一转,再次无奈的道:“你是知道的,父皇原本就是朕的岳父,你的义父,杨武将皇位禅让给朕以后朕就更加当他是朕的父皇,他的意思朕是不好违背的。”
许倾城闻言不由的歪着脑袋想了一阵,眼中精光一闪:“其实这件事情也非常的好办,只要不让父皇下明旨,他若只是嘴上替这件事皇上就先应下,等到父皇百年之后皇上还是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的,这也不算是违背父皇的意思,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我们现在要采取的就是迂回战略,不能正面拒绝,但是可以阳奉阴违啊!”许倾城还真就聪明。
刘承业听了许倾城的话不由的眼中精光一闪,不由的赞叹道:“朕的皇后真的是这天底下最为聪慧的女子,这个办法真是妙计,只要事情没有昭告天下那就是皇族内部的事情。将来如何做还是朕自己说了算!”有了许倾城的妙计刘承业顿时觉得自己心里踏实了许多。
许倾城看刘承业高兴的模样随即却又是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夫君的确是有经天纬地之大才,若是不充分施展就太浪费了。所以臣妾建议您将来无论是立太子还是太孙自己都要在幕后扶持他们个几年,这样的话权利可以相对平稳的过度,也不至于出现什么乱子。”
刘承业闻言当即嘴角又抽动了两下,有些不情愿的道:“难道皇后也觉得能者多劳这句话是对的吗?非要将朕在皇位上多束缚那么几年吗?”他心里实在是有些无奈啊,为国为民刘承业自然是没有什么怨言,但是他也一直在等,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立太子。太子确立之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偷懒了,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可以让太子监国,自己找个地方躲清静。
看着刘承业一脸委屈的模样许倾城捧起他越发俊俏的脸庞,左右各亲了一口,随后在其的嘴唇上点了一下,娇声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臣妾心疼自己的儿子们和孙子们啊。”说话便一阵小跑和刘承业拉开了一阵距离,见此情景刘承业却是不由的愣在了那里。
愣了片刻刘承业不由的摇头苦笑,随即提高了声音问道:“好啊你,看来朕如今在你的心里已经不是第一位的了,你心疼自己的儿子们,心疼自己的孙子们,难道你就不心疼朕?哎呀你慢点,别跑啊,别跑那么快,小心脚下!”就这样两人一路小跑回到了宣政殿。
刘承业回到宣政殿就要坐在龙案之后批阅奏折,许倾城这一次却是没有顺着他,而是正大光明的组织了他。只听许倾城娇声道:“皇上,今儿可是你的生辰,不许再看奏折!”
看着许倾城那会说话的一双眼睛,刘承业点了点头道:“遵命,既然皇后不许那朕今日就正大光明的偷懒一回,宽衣解带,就寝!”刘承业从来不忍心拒绝许倾城的任何要求。
宽衣解带之后许倾城躺在刘承业的怀中,没有多少功夫两人便共赴巫山。今夜许倾城格外的温柔,格外的主动,就好似要将自己整个人融入刘承业的体内一般。良久之后两人相拥歇息,刘承业温柔的道:“知道吗,自从成婚之后朕总觉得今天总比昨天更加的爱你。”
许倾城闻言也是不由的点了点头道:“但愿君心似我心,臣妾也有这样的感觉。臣妾直到如今依然清楚的记得当即永兴城外的官道上与皇上的第一次相遇,每一个场景,皇上说的每一句话臣妾都依旧记得非常清楚,甚至连皇上的每一个眼神臣妾都没有忘记。那个时候臣妾将自己伪装的十分丑陋,皇上对于臣妾的容貌没有丝毫的嫌弃,臣妾就知道皇上非同一般。但是当时不知道你就是日后的皇帝,所以知道父亲要将我送进皇宫之后,我心里多少有些失落。现在想想,臣妾那个时候大概就已经对皇上情根深种了,只是臣妾自己不知道。”
刘承业闻言却是不由的一愣,接着道:“皇后的意思是说朕那个时候差点被自己比下去?哈哈哈……如此说来你在知道朕就是太子之后心情一定非常的激动吧,还觉得委屈吗?”
许倾城闻言却是摇了摇头,接着道:“知道了您太子的身份之后臣妾自然不再觉得委屈,但是臣妾开始心疼皇上了。那个时候大盛朝廷是个什么样的局面?皇上可真是左右为难。就是臣妾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若是当时一个不小心的话,皇上您可能就会万劫不复了啊。”说到此处许倾城不由的一顿,十分好奇的问道:“皇上,你那个时候到底害怕还是不害怕?”
刘承业闻言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当然害怕了,高太后那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将先皇制的服服帖帖的女人啊,面对她朕怎能不害怕……”说到此处刘承业却是不由的沉默了下来,沉默了许久才接着道:“其实对于她,朕的心中是有一丝的歉意的,朕知道他最后已经放弃了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