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117.白骑士传说
……是啊。我已经好久没有回忆起这份情感了。
“宇宙。”
杜泽辛的语气有些激动：
“这些东西真的存在啊，听起来很美。”
“也不全是美的——宇宙中有很多奇怪的种族，绝大多数是愿意交流的，也有特别保守的，其实个体的强大在宇宙中没有太大的意义。因为宇宙中有一种很邪恶的怪物，叫做‘社会’。”
“社会？”
杜泽辛好奇地问道：
“什么社会？父权还是女权？”
从很久以前开始，游戏就变成了打架和赚钱的工作，我都忘记了，最开始这份对于痛快玩游戏，享受剧情和背景的满足了。
“社会很邪恶，它们以文明为食，它们是一个族群，比如‘长牙社会——加里尔’，长牙是它的尊称，社会是它的种族，加里尔是它的名字。社会的存在，让过去争得你死活也要晋升到强大个体，自以为无敌于世间的个体强者，变成了可笑的边缘人——除了叙事级文明，个体无法对抗社会这种灾害。”
男子的声音撕心裂肺。
李澳兹回忆起那个伤痕累累的厄煞武装少女的名字，沉声道。
十字眼瞳的少年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李澳兹：
“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杜泽辛不假思索，看到李澳兹攻击，立刻也举起了马格南光束步枪，对准了地面上的神秘男子，扣动了扳机。
‘这些汽车里的人，为什么都趴倒了？难道是前方的关卡停摆了？’
做完这一切后，刀锋鲨鱼立刻环绕在男子身旁，临近出城关卡，外界地的狂风旋即卷过他的斗篷，将他的兜帽卷起，露出一张稚嫩的过分的面容。
“瞧您说的，”少年呵呵笑着，十字眼瞳凝望着李澳兹，可爱俊俏的脸上浮现出暧昧的笑容：“您可是我的大恩人呢——李澳兹先生。”
“恩人？”
“这些汽车里平民都是你杀死的吗？你到底是谁？”
以太侵蚀中，你的殖装已被隐秘化，殖装生理机能中止，倒计时：4：59
他就站在这里，指尖裂开伤口，滴滴答答，朝地上落下银白的血液，仿佛是专门等待着他们。
李澳兹解释道：
“佐妮娅，我的好姐姐。”少年低吟着，格格笑道：“你知道，当我换上你弟弟尤赫莱的身体后，为了救我牺牲的模样，有多感人，多可爱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社会特别喜欢两种人，一种是特别聪明的，智力越高的人，越容易认同社会的存在，他们会觉得社会这样‘活着的文明’，才是文明真正的途径，因此智力越高的人，越会被社会同化为公民。”
李澳兹的视线飞速转移，浑身的鲜血如同被水银挤压一般，根本抬不起来头。
杜泽辛缓缓减速，绕开高速公路的汽车，一步步朝着前方踏过去。
李澳兹闭口不答，目光冷漠，瞳孔涣散，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下一刻，才恢复正常。
目标隐秘，不可窥看
少年举起手中的拐杖。
“……佐妮娅。”
磨牙利齿
他刚刚吸了口气，系统提示他吸入了‘以太之血’，血量瞬间归零。
怦怦——
白骑士竖起手背的背甲，那里有一块明显的磨刀石结构，他端起利剑，在磨刀石上利落地一擦。
“同化？”
“谁跟你说，我是人了？”
大地突然被一道刀锋的背脊分裂，一头在地下潜航的鲨鱼瞬间跃出地面，轻巧地挡下了李澳兹的辐射斩击，浑身如同刀片交叠一般的鳞片在人造太阳的照耀下，泛起冰冷的光辉。
他金色的十字瞳孔瞬间转化为猩红，从背后的脊椎中，缓缓拔出来了一把鲜血淋漓的剑刃。
李澳兹皱了皱眉头。
李澳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开系统，却只看到一行冰冷的提示：
“伟大的盖娅妈妈，她赐给了我新的名字。”
“另一种就是我说的边缘人。他们不太受主流社会欢迎，大多数身心不健康，心理防线很弱，很容易被攻破——那些自以为是的个体强者，最后都变成了社会的议员和议长，丧失了自我的灵魂。”
下一刻，那头巨大的白鲨扭头朝着他的身躯落下，身上无数密集的鳞甲刀锋汇聚成苍白的装甲，鳞次分明地披挂在他矮小少年的身躯之上。
金色的头发，金色的眼睛，瞳孔中呈现出十字状的裂口，除此以外，看起来一切正常的少年。
系统……快让我看看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动不了，完全动不了！
“宇宙太大了，除了叙事级，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的实力能够永恒。”
“看看这个，还有印象吗？”
……不。
李澳兹转过头，看向前方，前面的车流突然间变得很拥堵。
“过去，我被叫做朱白牙，一个侍奉食婴者的外界地匪帮头领。”
下一刻，少年张开双臂，头盔的面甲从中上下裂开，露出尖锐的鲨齿寒芒，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声：
‘呜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变强呢？直接围绕叙事级文明打转就好了吧。”
如果不是诺米的永生之血，他刚刚直接就会因为那什么‘以太之血’，当场毙命。
李澳兹也察觉到不对劲，他站起身，真实之眼一扫前方。
少年说着，下一刻，伸出手，缓缓抓向脊椎：
“隐秘？”
鲨鱼张开口咆哮，与尤赫莱的头颅融为一体，化为银白的骑士头盔，背鳍组成刀片叠加的长缨，甩在脑后，两道十字状的视窗泛起危险的红光。
然而下一刻，李澳兹却听到了一声令人极度不适的声音，惊悚，恐怖，如同无数刀尖碰撞，金属撕裂的声响，他不自觉的想到一种生物——大白鲨。
“那另一种呢？”
“我杀了你——”
“猎鲨潜航。”
少年伸手掐住佐妮娅的脸蛋，那被做成武器的少女，似乎还有着意识，幸福地咧着嘴，仿佛沉醉在梦里。
“伱是谁！”
“隐秘？”
“真奇怪，孤傲的个体强者，在宇宙中居然没有地位。那他们为什么还要晋升自己？”杜泽辛对此不理解：“如果一个个体就很强，那么宇宙应该很容易出现围绕一个个体进行服务的集团族群，所有人一心一意侍奉强者，承蒙这些个体伟力保护……”
鲨鱼的鱼鳍化为刀锋臂刃，修长的尾鳍从中分离，化为两道利刃的裙摆，随风摇曳，闪耀着令人眼睛刺痛的寒光。
他单手举起剑，在头顶划了一圈，血管几乎无法束缚他体内奔涌的以太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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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黑的世界中，他看到了一抹截然不同的色彩。
杜泽辛嘴上问着，却是怪异地扫过周围的车辆。
少年将拐杖杵立在地上，目光微笑：
“在我临死前，我听见你说：下次最好多召集点人马。人太少了，还不够给我晋级的。”
李澳兹心生忌惮，不知为何，他听到这个词的瞬间，心底一阵无名火起，直接从腰间拔出武器，朝对方斩出一道辐射斩击。
只是那头颅的模样，李澳兹不知道在哪里见过，格外眼熟。
“杜泽辛，这家伙不对劲。”
“你这畜生。”杜泽辛厌恶地说道：“你竟然不放过一个孩子，还利用她对弟弟的爱……把她做成了工具。”
“你们应该感到幸运，因为消灭你们的，是一位陪审团。”
真实之眼聚焦在这家伙身上，只显现出来一行字：
“你杀了我，不过你恐怕不知道，那天晚上，食婴者送来的厄煞武装是什么效果吧——第三代厄煞武装，可以直接让使用者替换身躯！没想到吧？没见识过吧？可惜只能用一次，我便利用它的能力，更换了死去的身体，换成了这副完美的有资格者。”
“做出这种事情，你他妈还算得上是人吗？”
那男人披着斗篷，佝偻着腰背，像是没有脊椎一样。
面对这狂野的咆哮，李澳兹脸色大变，他的身躯瞬间瘫倒在地，无法动弹。
尤赫莱的牙齿尖锐如鲨，爆喝一声，发出来自地狱一般的咆哮：
“降铠！”
又他妈是这个隐秘，隐秘到底是什么？
足足五分钟，如果这不是殖装的身体，自己恐怕直接会死掉了。
“这怎么了？”少年耸耸肩。
“你拯救了所有人，真了不起啊，李澳兹——可你怎么不拯救她呢？”
一个男人，站立在关卡之前，所有的汽车便停止在了他的前方，一辆接一辆，发生了严重的追尾事故。
“喂，你是——”
杜泽辛愤怒地喊道：
他想到了什么，看向对方：
“暗影突袭！”李澳兹奋力挣脱，一剑将暗影砍倒在地，旋即瞳孔一缩。
“现在，我是尤赫莱·奈特——白骑士尤赫莱！”
“我要杀了你！你这畜——”
咔——
这一切到底是什么？
前世的游戏里，根本没有这些啊！
以太，隐秘，白骑士。
“机械师、生化师、魔法师、架构师，还有一些研究太深入的研究员，你要明白一件事情——智力，是因为教育而出现的能力属性，认同教育，就代表着你接受了文明的改造，越是智力高的人，他的智慧越是和超越这个时代，他就越会认可社会的存在，变得激进无比。”
“怕死，以及害怕被社会同化。”
下一刻，一道暗影瞬间冲出，将李澳兹按倒在地，凶猛的暗影朝李澳兹愤怒地低吼着，吼声中夹杂着说不出的哀伤。
风儿吹散拐杖上头颅的发丝，露出一张神情幸福的少女脸蛋。
李澳兹的目光下移，这男人的左手，握着一根奇怪的脊椎拐杖，蒙着人皮和少女的头颅。
刀锋的鲨鱼一甩尾巴，立刻将马格南的光束偏折出去，将远处的一座山丘当场削去。
杜泽辛低声道：
火星四溅，原本朴实无华的剑刃立刻迸发出激昂的炽热光辉，空气只要与剑锋接触就会瞬间被切开，因此在剑刃周边不断地引发起空气的摩擦和升温。
没等杜泽辛扣动扳机，剑刃，已经到了。
噌！
杜泽辛瞳孔扩散，眼底渗透出血。
巨大的白色机体，缓缓地一分为二，倒在了地上。
迟到的圣诞快乐，merry christmas.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