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澳兹盯着对方，他知道，这个老婆婆跟星渊签下了特殊的契约，必须要守护每一个誓言和身份，所以他放心大胆地问道：
“这跟我夺走他人的身体，有关系吗？”
“不，那不是别人的身体。”
老婆婆凝视着李澳兹：
“这一切都是你的。你的命运是早已被注定的，就像是一本通俗小说的主角，一只不可看见的手，一位落魄颓废的‘作家’，正操控玩弄着你的命运一样——你的命运，正在被人勾勒描绘。”
“你的意思是，我其实是一本书的主角？”
“只是个比喻，你不一定是主角，也不是一定是一本书，说不定只是一个念头。”老婆婆说：“但你的人生轨迹……在我通过灵界所看到的，是一条诡异的直线，有人替你安排好了一切。”
“我不管怎么说。”
李澳兹只觉得很不自在：
“我的意识里有什么东西，在暗示我，你能帮我把它查出来吗？”
老婆婆看着他，说道：
“会死。”
“皮亚里努斯。他还有个小有名气的称号。”
即便，他面前这位是整个层渊最神秘的心灵导师，也是诡异系的顶级导师。
“不用紧张，多了去了。你不是唯一的受害者。”
接下来，他还得继续提高自己的精神抗性。
“这会有副作用吗？”
“好吧……那你能查出来，是谁给我下的精神暗示吗？”李澳兹一摊手：“这样总可以吧？”
他之前还嘲笑亚雯心里太自卑，跟个玉玉症似的，结果现在好了，他也快精神分裂了。
“如果你敢那么做，你会亲手杀掉自己。”
——晋升主教。
阿塔玛施缓缓坐下：
李澳兹不想被这么束缚着，以他对星渊的了解，能够跟破灭者干的，历史上都没几个。
李澳兹瞳孔一缩。
阿塔玛施平静地说道：
“——源渊天尊。”
“皮亚里努斯一直觊觎主宰系的道途，祂多年来一直想要找到破灭者之一的‘辨识眼’，以消灭它，为自己复仇。而主宰系的道途都没有主神，只要祂扶植起一位……”
阿塔玛施缓缓说着：
“果然……是我到来时，那头灵妖的问题。”
“是。”
“它不能拯救你，但是，它能够让你把压力释放出来——让你意识中不安冷漠的部分，能够在某些场合，作出一些判断，这样不断地消磨那份意识的精神，你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老婆婆指了指脑袋，说道：
“你，李澳兹，利奥兹，李兹，这一切都是你。”
“真理药是仿制的，效果只有原版的1/3，原料是晦暝蝶、死月之眼、莫里斯狼的骨粉，你自己也是工匠，能合成出来。”
“你。”
“不，谁也治不好你，这就像是火山，它的存在没有错误。只是因为火山爆发而产生的灾害，会带来极为严重的恐慌——你所害怕的，不就是这些吗？”
“这方面，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但李澳兹，不想就这么算了。
阿塔玛施给出的建议，其实道理很简单：
墨水滴在一瓶水里，算是污染。
“……总比没有强。”
虽然过程是好的，但是前面和结果都不怎么样
如果她给的建议是这样，其他人，尤其是跟她一个层级的人，能给出的建议，也差不多了。
“这是什么？”
“为什么？！”李澳兹不解：“如果是大脑，我直接换一个就行了，难道那东西还能摧毁我的意识体不成？”
李澳兹差点坐了起来：
“阿塔玛施·灵枢，您是层渊最伟大的心灵导师，你都做不到，那我去哪儿找人解决！”
墨水滴在一片海洋里，那算个屁。
源渊天尊想控制他的命运，让他登上主宰系道途的主神，然后携手去找不知道是死是活的破灭者——‘辨识眼’。
老婆婆摇摇头：“我不知道。”
“源渊天尊还扶植过其他人吗？”
还好他加强了心灵能力建设，不然还不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源渊天尊想拉着自己送死，没门儿！
他对此抱有怀疑。
阿塔玛施说：
“那是主宰宇宙的一位神灵。虽然风评不是很好，但多少也抵御过社会，只不过，伴随着主宰宇宙的墨菲德里亚主神陨落，夏尔瑰妮娅也跟着消失了。”
“我靠！”
老婆婆言简意赅：
把精神抗性拉高一点，再及时发泄出去潜意识中的压力，自己就无需在意这点小事情。
“夏尔瑰妮娅的真理药。”
李澳兹感到问题变得棘手：
“就没有办法，让它不再影响我的思维吗？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因为精神分裂，导致被社会吞并的！”
他脑子里灵光一闪，立刻想到了这点。
破灭者是战斗力最顶尖的存在之一，仅凭几个主神根本不能对抗。而且说不定人已经死了，尸体都烂干净了。
李澳兹拿起药瓶，倒出来一粒，淡黄色的药片大概有指甲盖那么大，散发出奇怪的铜锈味儿，有点让他反感。
“你要我走多远的道途，我就走多远！”
“我该怎么办？虽然现在没有爆发出来问题，那以后呢？”
主教拥有一个被动技能：不眠之心，减少60%心灵攻击效果。
“可想而知，祂将直接拥有一个主神殿堂的神拥者大军。一支可以作为对抗社会和三大破灭者的力量。”李澳兹明白她的意思。
阿塔玛施摇摇头：
“不过我要提醒你。你的脑袋越聪明，意识体中那部分存在，对你的影响越深，这不是坏事，你应该自己跟自己和解。如果你想真正‘拯救’自己……那我建议，你不妨坚持按照现在的道途走下去。”
说得轻巧，那他妈可是源渊天尊啊！
——李澳兹没有直接这么说，
阿塔玛施·灵柩，本身就是一位接近神灵的人物，一直有玩家怀疑，她其实曾经是欧米伽阶，因为某些事故，实力和层级大大跌落，才选择隐退。
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阿塔玛施·灵柩缓缓站起身，从背后的柜子上，取出一瓶药，放到李澳兹的面前。
“你能解决它吗……婆婆？”
“你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只能靠自己，变得更强大，只要变得更强大，一切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李澳兹望着药片，又求助地望向阿塔玛施：
“我就无法，拯救自己吗？”
“孩子，这不是拯救，是成长。”
李澳兹突然笑了出来。
阿塔玛施冷淡地说道：
“你必须明白，不论你做了什么错事，你曾经像狗一样被打的悲惨无比，但你就是你，那些都是你，你享受了过去历史带来的红利，就要承担历史的重任——你必须面对这个事实。”
“我说了，那就是你，这一切都是你的。”
李澳兹一愣，没有多细想，问道：
“利奥兹？我没夺舍过利奥兹的身体啊？”
“原因呢？”
“它能治好我？”
“如果你是指药物会伤害你的精神和身体，影响内分泌——那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没有。夏尔瑰妮娅是一位才华洋溢的女神，她的药物完美无瑕。”
李澳兹直接吞下一粒药片。
系统提示：你服用了‘仿制真理药’
你获得了状态：潜意识本能
潜意识本能：你会在进入战斗状态时，潜意识中的部分本能会被激活。但不会影响到你的基本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