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血魔长老把怒火按捺下来藏在心里,但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旁边有个战将不愿意看见双方闹得太僵,于是打圆场说道:“诸位,有话好说,咱们到生命之林来,是为了把那个‘紧要的东西’弄到手,不是要生闲气的,看在我的面子上,罢了吧。”
“哼,好吧,我就给你这个面子。”乜斜了一眼满脸赔笑的战将,这长老继续说道:“不过嘛,我的人和奴兽已经损失了不少,再想用这种试探搜索,我建议假子大人的麾下也可以试试。”
这句话说得软中带硬,但也有几分合理,假子听到这个,微微皱眉,可旁边的战将对它使了个眼色,假子只好随口道:“好吧,我马上派一批飞蜥魔兵去侦察。”
“顺便……再替长老大人那些不成器的属下和奴兽报个仇。”它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挑衅似的瞥了血魔长老一眼,气得这老东西浑身栗抖,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战将见到事态又要升级,急忙横在二人中间,说道:“好了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我在舱内已经备下好酒,二位,进去小酌几杯,之后咱们再商量进入生命之林的事情。”
“哼,好吧。”此时此刻,长老点了点头,而后迈步进了舱房,同时,假子还在一个手下耳边吩咐了几句,对方离去后,它也跟着走了进去。
“呼,这两位大爷真难伺候,得罪一个都有麻烦。”
瞧着它俩的背影,血魔战将这才松了口气。就在这时,甲板上陡起“扑啦啦”振翅声响,原来是假子麾下的飞蜥魔兵出发了,这些家伙气势汹汹,不可一世,满脸都是老子天下无敌的神色。
说起来也不奇怪,飞蜥魔兵可是假子在全族内挑选出来的精锐战士组成的队伍,就算是以一敌百,它们也有自信取胜,故此才会养成骄横傲慢的脾气,只可惜,这些魔兵还不知道自己剩余的寿命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快点,再飞快点,你们这些没用的畜生!”
由于魔兵过于嗜血狠毒,故此在驱使坐骑的时候,也是毫不留情,对那些硬骨飞蜥非打即骂,动辄击杀,所以坐骑们对于魔兵只得唯命是从,不敢有半点违拗和反抗。
因为这些家伙心知肚明,倘若魔兵骑士有半点不顺心,也会顺手宰了自己,因为每个魔兵都有三只后备飞蜥在身边跟着,对于魔兵来说,它们这些飞蜥,就是随用可弃的工具!
“啪!”有一只硬骨飞蜥因为飞得比同伴稍慢,立刻就遭到了魔兵挥拳重击,打得它脑门鼓起青肿大包,不由得发出一声哀叫:“呱嘎!”
“畜生,耽误老子的时间还有脸在这里叫嚷?你找死!”气得额头青筋迸起的魔兵疯狂叫嚣,随即拽出了腰间短刃狠狠戳向对方后腰:“不会快飞是吧?老子今天就让你学会了!”
“噗噗噗!”
霎时间,飞蜥身上多了好几个飙红血洞窟窿,疼得这家伙两眼发直,登时爆发嘶鸣,而后振翅狂飞,一下子超越到了队伍最前面,见此情景,众多魔兵疯狂大笑:“哈哈哈,过瘾——”
就在这群丧心病狂之徒折磨自己的坐骑之时,有大片迅疾虫影已经从浓雾彼端围拢归来,可笑它们还懵然不知。
“嗤!”说时迟,那时快,处于队伍最后方的三个飞蜥魔兵骤觉后脖颈一凉,还想伸手抚摸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胳膊已经抬不起来了。
“噗!噗!噗!”这仨倒霉蛋的脖颈猛然飙窜血箭,而后翻身栽落坐骑,直接摔向了无底深渊。“怎么回事?”
听到身后有异常响动,众多魔兵扭头观瞧,就见到几只飞蜥傻愣愣的兀自向前飞,但它们背上的骑士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人呢?跑到哪里去了?”
“会不会是这些该死的畜生飞蜥造反,突然把自己背上的骑士颠下去了?天杀的混账东西!”
血魔兵们自猜自想,立刻认定“事情真相”,“锵锵锵!”说时迟,那时快,凶残的魔兵立刻拽出随身利刃,嚎叫着冲向飞蜥,要把这群不听话的害主畜生斩尽杀绝。
就在此刻,大家的声音惊动了在前面带队的飞蜥魔兵头目,这家伙赫然扭项回头怒吼道:“混账东西,你们叫嚷什么?找死是不是?”
“不是、不是。”
那些魔兵被它的恫吓之言,吓得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其中有个胆子稍微大点的,扬声道:“老大,是这么回事,有几个同伴莫名其妙失踪了,只剩下它们的坐骑还在,你说怪不怪?”
“嗯?!”闻听此言,魔兵头目微微皱眉,原本这家伙想要开口骂人,可一看见那些手下都有惶恐之色,于是沉着脸来到几只飞蜥近前,蓦地,魔兵头目便发现了鞍座上的异常情况。
伸手摸了摸鞍座边缘,魔兵头目瞧了瞧自己的指尖,而后说道:“是血迹,看来失踪的那几个家伙已经被杀了,尸体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呃?!”
“这么说,周围有敌人的踪迹?”众多魔兵意识到对方来无影去无踪,行动如同鬼魅,眨眼间就杀了自己三个同伴,旁边的人都没有察觉,倘若换了自己,只怕也难逃毒手!
想到这里,血魔兵便忍不住栗抖哆嗦,头上冒出了冷汗,见到自己的手下都是这样不争气的胆怯模样,那头目气得目眦欲裂七窍生烟。
它随即扯着嗓子吼道:“慌什么,对方躲在暗处,不敢现身动手,根本就是怕了咱们,这等无能之辈,你们不用害怕……”
“嗤嗤!”没等这家伙把话说完,不知从哪里飞出两道淡金细芒,蓦地钉在了它骑乘的飞蜥后腿上。
“呱嘎!”剧痛之下,飞蜥乱了方寸,猛然尖叫一声,随即拧身挣扎,险些将魔兵头目摔下自己的后背。
“畜生,你竟敢摔我?找死!”面对这只已经骑乘超过十余年的坐骑飞蜥,头目毫不留情,猛然将用沉重降肘凿向对方前额。
“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