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边非常安静,漆黑的海水,狠狠地拍打着礁石。
奥地利海军陆战队的士兵们,将小船藏在了不易察觉的礁石后面。
十个攻击小组,一共50名海军陆战队员,正踩着礁石,缓缓向亮起三点火光的位置移动。
为了尽可能地减少响动,他们的鞋都是弗兰茨的兵工厂里特制的,橡胶防滑鞋,上面的纹路能极大地增大摩擦力,同时又不至于太过沉重而发出不必要的响动,外部采用翻毛防水技术,同时内部加装了一层铝合金板,还具有防刺功能。
他们的军靴应该是这个时代最好的,铝合金的技术并不难,只要加入一些铜和镁就能极大地强化铝的强度,同时又十分轻便。
只不过要和工匠们解释这个原理不太容易,弗兰茨索性将其归为炼金术。
硫化橡胶技术本来是美国人发明的,不过弗兰茨不打算给美国人交专利费,所以让这项技术提前问世了,和铝合金技术差不多,并没有很高的门槛。
而且在弗兰茨的运作下,维也纳的化学界可以说是群星荟萃。
阿佛加德罗,又一位科学史上的倒霉蛋,同样生活在奥地利,一位天才的化学家,生前默默无闻,在他的文章发表五十年之后终于有人看懂了将其奉为神人,并将其发现的规律命名为阿伏加德罗定律。
在都灵大学领着500弗罗林工资,晚上还要给人当抄写员的阿伏加德罗,听说有一份年薪2000弗罗林的工作,便立刻举家前往维也纳。
弗里德里希·维勒,此时36岁的他是哥廷根大学化学部的部长,正处于人生的巅峰,弗兰茨几次邀请都被拒绝了,哥廷根大学对其也十分重视极力挽留。
最后是阿佳妮让她的一个属下,通过接近维勒的老师利奥波德·格麦林,打通了维勒的线路。
维勒十分尊敬自己的老师格麦林,自然不能拒绝老师的邀请,于是乎这对师徒便打包来到了维也纳。
利奥波德·格麦林也是一位伟大的化学家,然而私德方面不是很好,很容易就被阿佳妮的属下控制了。
紫罗兰骑士团在索菲夫人的手中根本发挥不出作用,交到阿佳妮手上之后,有些麻烦的事情,可以用极小的代价解决。
当然索菲夫人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她将那些孤儿和误入歧途的妇女都塞进了紫罗兰骑士团,原本只有十几人的队伍,现在已经壮大到了近三百人,只不过水平就一言难尽了。
阿佳妮过去的副手卡罗林脸上多了一条不太明显的伤疤。
罗伯特·威廉·本生、基尔霍夫,这两人是四处闲逛时来到维也纳的,弗兰茨并不认识这两位,自然也不会对这两位做出邀请。
血气方刚的二人并没有什么名气,在维也纳一番花天酒地,第二天刚一醒来,便看到一辆辆马车载着一位位花枝招展的贵族小姐,向城北驶去。
二人一路尾随,湖里湖涂地就进了维也纳皇家女子学院,正巧学校的教师数量不足。
而负责招生的正好是李比希教授,他本来对两个醉鬼十分反感,又听说他们是化学专业出身,更是让李比希教授火冒三丈。
可是在一番考教下来,二人居然颇有见地,李比希也为二人的才华所折服,伸出手。
“先生们,恭喜你们成功通过考核。自我介绍一下,尤斯蒂斯·冯·李比希。很高兴和你们共事。”
罗伯特·威廉·本生、基尔霍夫先是一愣,然后连连摇头。
“不可能!一定是在做梦,你要是李比希,我就是柏拉图。”本生说道。
“那我就是苏格拉底了。”基尔霍夫跟着说道。
“凭什么你是苏格拉底?我比你年纪大!”本生说道。
“年纪大了不起啊,我还比你喝得多呢!”基尔霍夫反驳道。
“我看你是没醒酒,我帮你醒醒。”本生扇了基尔霍夫一个耳光。
“呼呀!好疼,怎么梦里还会这么疼。你也醒醒!”基尔霍夫也打出一记耳光。
基尔霍夫和本生,一人一下地扇着对方耳光,李比希终于受不了了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句。
“两个疯子。”
过了好一会,基尔霍夫和本生各自捂着红肿的脸颊说道。
“好像不是梦啊?”
“那刚才的真是李比希本人?”
“哇!”
两人又抱头痛哭起来,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羞耻。
查尔斯·巴贝奇一位天才的发明家,他在1834年发明了分析机(现代电子计算机的前身)的原理,在这项设计中,他曾设想根据储存数据的穿孔卡上的指令进行任何数学运算的可能性,并设想了现代计算机所具有的大多数其他特性。
但因其思想过于超前,设计难以实现为由,英国政府拒绝支持他的工作。
就在这位天才四处求职的时候,维也纳给予他回应,查尔斯·巴贝奇一心只想完成自己的研究,所以立刻接受了弗兰茨的邀请。
计算机究竟有多重要,这个时代没有人比弗兰茨更清楚,而且巴贝奇要求的经费并不算很高,每年一千五百英镑。
与巴贝奇一同前来的还有他的助手,阿达·洛芙来斯,拜伦勋爵唯一的合法继承人,历史上第一位程序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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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英国人,而且研究的课题需要大量的数学计算,弗兰茨便安排了一些数学家做他们的助手。
弗兰茨知道巴贝奇的梦想不会成功,然而在一百年后的人们正是在他研究的基础上开发出了真正的计算机,也就是我们后世所熟知的电脑。
历史上的巴贝奇由于得不到任何资助,但为了把分析机的图纸变成现实,耗尽了自己全部财产,搞得一贫如洗。
他只好暂时放下手头的活,和阿达商量设法赚一些钱,如制作什么国际象棋玩具,什么赛马游戏机等等。
为筹措科研经费,他们不得不“下海”搞“创收”。最后,两人陷入了惶惶不可终日的窘境。
阿达忍痛两次把丈夫家中祖传的珍宝送进当铺,以维持日常开销,而这些财宝又两次被她母亲出资赎了回来。
贫困交加,无休无止脑力劳动,阿达的健康状况急剧恶化。1852年,怀着对分析机成功的美好梦想和无言的悲怆,巾帼软件奇才魂归黄泉,香消魄散,死时年仅36岁。
之后巴贝奇在穷困潦倒中,又坚持了20年,最后带着不甘离开了人世。为了生活和研究,巴贝奇甚至做过这个时代最为学者不齿的家庭教师和女佣抢饭吃。
所以巴贝奇和阿达来到维也纳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胡吃海塞。
堂食的厨师们从没见过吃相如此狼狈的教授,好在女子学院有手工课,一群小萝莉端着自己的试验品,排队投喂这两个饥饿的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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