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月蔷是没见过陈十方的,她穿过来就被人皇帝的人抓住,那些人像是早就知道她要到来。按照千雁所猜想,那地方荒凉无比,皇帝身体又不好,不可能打猎,
多半是有人提醒皇帝安排人在那里等候。
有关喻月蔷的事情,还得好好问问陈十方。
对方有几分本事,喻月蔷命格一事应该不是在诓骗人,其中怕是有些缘故。
隐约间她想到了一点,眼底划过一丝古怪,但又觉得如此确实有可能。
陈十方这下是完全确定了,他不是喻千雁的对手。
对方绝不是刚入道,道行要比他高深得多。手中无任何符咒,仅仅凭借几杯茶水就能将他的术法破了个彻底,可见之厉害。
就算他拼死用尽全力恐怕也伤不了她分毫。
拼命肯定是不能再拼命了,他帮大乾皇室做事,只是想借助国运修炼,可不是为其卖命的。
既然打不过,那就只能跑了。 想到此处,陈十方心中定了定,目光对上千雁,倒没想象中的恼羞成怒。对方看起来年轻,可道行比他高深她得多,恼羞成怒也无用,现在该想的是如何在
对方眼皮子底下逃命。
“道友既然是修道之人,为何还要贪恋凡俗?”陈十方满脸正经地问,“过于贪恋凡俗是容易滋生心魔的。”
千雁瞥了他一眼,如同在看一个傻子一般,她语气平淡说:“哀家能来皇宫,不是你们干的吗?你们若不出现,哀家能在这里?”
闻言,陈十方和楚漠沉都有点沉默。
是的,他们怎么忘记了这事。 喻千雁之所以在这里,正是当初陈十方看出星相的异常,推算出了大致方位,让先皇安排人去看着会出现什么。她凭空出现后,陈十方躲避在暗处观察,用
了九牛二虎之力为她批命。
最后她就和楚氏王朝的人产生了纠葛。
想起这些,楚漠沉又看了陈十方好几眼。追根究底,一切都是出自陈十方啊,所以将他找来解决这个问题还真的没找错人。
陈十方尴尬了一瞬,此时内心也有些许后悔。
他突然想到,能让楚氏王朝延续三百年的人,又岂能是简单的?延续三百年,那就是要支撑起三百年的国运,普通人哪里承受得住这样的事情。 或许他内心明白,可推算到的一切太诱惑人了,只是下意识忽略了。如果楚氏王朝是因为他而延续,他借助国运修炼,肯定会事半功倍,如何能错过呢?怎
么都要赌一赌。 陈十方暗自咬了咬牙,面上一副悲天悯人:“你怎么也是修道之人,所做之事不仅伤风败俗,还影响到了当今陛下。身为修道之人,你不该利用自己的能力干
扰凡俗之事,你今天是自己走,还是贫道赶你走。”
“无论如何,贫道都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胡来。以你修道人的身份在宫廷祸害,迟早会危及整个天下。”
“道友,你是走,还是继续与贫道比一比?” 见陈十方如此,楚漠沉都有些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