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痛彻心扉!
迷迷糊糊之中余人彦张开嘴,他感觉大脑像灌了铅,身体的中心位置,一阵无法忍受的剧痛传遍全身,他努力的想要睁开眼,却只能支开一条缝,就连嘴唇也似乎被人封住,说不出一句话来。
眼前人影乱动,似乎有人抬着他在快速飞奔,时不时的,还有一张关切的面孔探了过来。
“那是陈立……这小子有这么好心关心我?”
余人彦这样想着,再次晕厥了过去,可很快无法忍受的剧痛便让他重新恢复了意识,这一次张开眼,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他看不清周围的景象,却能闻到浓郁的药味儿。
房间里,老者用一块白布盖住余人彦的下半身,摇着头来到外间。
“大夫,怎么样?”众人急声问道。
“赎老朽无能为力,这一脚踢的太重,那公子的子孙袋已经被捣烂了,实在是……”
“你说什么,这个庸医,救不好我的师弟,老子宰了你!”洪人雄脾气火爆张嘴骂道,“我师弟有功夫在身,只是被踢了一脚,怎么会这么严重?”
“这位大爷,不是老朽不努力,是那东西整个都爆开了,而且……”郎中一脸的小心翼翼,“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几位大爷最好亲自瞧瞧。”
说着便带人进了里屋。
“各位请看。”他掀开盖在余人彦身上的白布,众人定睛一看,纷纷倒抽一口冷气。
“师弟呀,师弟!”洪人雄大声喊道,“好狠毒的家伙,查出那小子的身份,我要杀了他,给师弟泄愤!!”
他不是真为余人彦鸣报不平,而是担心回去之后受到余沧海的责罚。
毕竟一行几人,其他人都毫发无损,自己的儿子却被人断子绝孙,无论怎么解释,这都有些说不过去吧?
“各位大爷,你们瞧。”郎中拨弄了一下,“整个部位都坏掉了,淤血堵塞,经脉逆流,必须尽快处理,否则时间拖得久些,恐怕整个小腹连同内脏都会烂掉。”
“这么严重?”方人智瞪大了眼,“那你说怎么治,请放心,只要能救活他的命,多少银子我们都愿意给!”
事已至此,众人只希望能够保住余人彦的命。
“方法很简单。”郎中伸手比划了一下,看到他的动作,众人脸色狂变。
“大……夫,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郎中摇了摇头,“各位大爷,请做决定吧。”说着便走了出去,给几人留出了空间。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都没人愿意下这个决定。
“少门主伤成这样,那东西留着也没什么用了,为了活命,不如就……”方人智说道。
陈立站在一旁没有吱声,他突然想起一个玩笑:站着尿尿,是我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倔强。
“那就切掉吧。”
另外几人对视一眼,共同作出决定。
没一会儿郎中回到房间,忙活了一阵,他便擦着血走了出来,“伤口已经缝好了,需要好好调理一下身子,另外……”
他指了指摆在桌上的一团肉,“这位公子的宝贝……大爷们要帮他收着吗?”qqxδnew
“不用不用。”众人慌忙摇头。
“既然这样……”郎中拎起桌上的肉,顺手打开窗子向外一扔。
一条黑狗灵敏的跳了起来,叼着肉缩回了自己的窝。
几人看得胯下一紧,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出这档子事,众人也不敢耽搁,在医馆盘恒了几天,等余人彦伤口愈合了一些,便弄来一辆马车,直奔青城山。
车轱辘转动。
余人彦睁开眼,“这是在哪儿?”他一脸茫然的看着车顶。
“少门主,你受了伤,不要乱动,咱们正在回青城山的路上。”方人智讨好的凑了上来。
“受伤?”余人彦这时才回想起来,他支起身子喝了点水,突然感到膀胱一紧,“扶我起来,我去方便一下。”
“少门主你冷静一点,听我跟你说。”方人智脸色微变,“你受的伤……”
“赶紧扶我起来,我要方便一下,憋不住了。”余人彦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今天也不知怎么的,尿意来的如此突然挡都挡不住。
余人彦刚要起身却感到身下一阵剧痛,他心中一慌,飞快的解开腰带。
下一秒,行驶的马车上凄厉的惨叫声传出很远很远。
“我的宝贝呢,啊……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梦!”余人彦以头抢地直撞的头破血流,一边的方人智根本拉不住。
明明只是受了伤,昏睡了一觉,醒来时子孙根却不翼而飞,这种事无论放在谁的身上,恐怕都无法接受。
“那是谁?我要杀了他,我要他断子绝孙!!”
气急攻心,余人彦再次昏了过去。
众人马不停蹄,只花了没几天便回到了青城山。
直到他们回去后五天后,余沧海才回到山门,然后在第一时间便得知了发生在余人彦身上的事。
“应该是华山派,弟子认得那人脚上的功夫……”侯人英说道,“华山首徒令狐冲嗜酒如命,形骸放浪,应该正是此人。”
“父亲,父亲……替孩儿报仇啊!”只是短短半个月不到,余人彦瘦得宛如皮包骨,“杀了令狐冲,我要他死,还有华山派,我要整个华山派鸡犬不留!!”
此时的余沧海也是怒不可遏,他眼中血丝密布,抬手将身边的矮桌拍碎,“派人给岳不群送信,这件事必须给我个说法!”
“说法?”余人彦愣了愣。
“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余沧海虽然愤怒却没有被冲昏头脑,他虽然自视甚高,却不认为自己能够稳赢岳不群,而且这件事传出去实在太丢人了,他只打算背地里下手。
“父亲,我的东西没了!!”余人彦简直要崩溃了,支撑他活着的唯一念头就是复仇,可是他等来了余沧海,却没有等到想要的结果。
“你放心,为父一定给你个说法,但不是现在……”不考虑自身实力,那位左掌门告诉他正在做一番大事,他这时候实在不宜……
“为什么,难道你怕了那姓岳的?”余人彦大叫道,“你新学的剑法呢,那上面的功夫难道不厉害?”这时候的他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
“混账,给我住嘴!”因为儿子说自己不如岳不群,余沧海怒从心起,怕他再多嘴多舌,直接一掌拍了过去将余人彦震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