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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娇娇站在卧室门口,回头看他,“不好吧,你也累一天了,我拿毛巾擦擦就睡了,明天白天再说。”
“洗吧,我去客厅。”
项井说完去客厅把电视打开,开始看晚间新闻。
任娇娇听着晚间新闻的声音,就拿着换洗衣服和洗澡用的东西去了他房间。
她简单冲洗了一下,头发洗了,然后把他浴室收拾了一下,尤其是掉在地上的头发都收拾干净了才出来。
去公共卫生间洗内衣的时候和客厅的项井说,“我洗完了,你也早点睡。”
项井嗯了一声,见她进了卫生间去洗衣服,不由得松了口气。
茶几上晾水瓶里的水被他喝的差不多了。
他站起来,拿着水瓶去厨房倒水,回来时碰见任娇娇出来,她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晾水瓶,“都喝了?”
“渴了。”
他看着她说。
“早点睡吧。”
任娇娇本来就好看,才二十四是皮肤状态最好的时候,刚洗完澡身上有沐浴露的清新味道,把项井看得又渴了。
“好。”他嗓子有点哑,说完拿着晾水瓶直接回房了。
任娇娇回头看他一眼。
晚饭做咸了?
她去客厅把灯关了,转身去卫生间拿了洗完的内衣也回屋了。
晾好后准备睡觉,听到项井那屋门又开了。
大晚上的不睡觉瞎折腾啥。
她拿着手机上了床,靠在床头刷了会儿手机,头发吹干是吹干了,但发根还有潮气。
她忘了谁说的了,晚上洗完头发即使吹干了也不能立刻睡,会秃头。
任娇娇可不想像老表弟似的。
刷手机的时候,她听到外面哐当一声,连忙放下手机下床打开门,“咋了?”
“没事。”
项井摸黑放完晾水瓶准备回屋的时候绊了一下,脚趾头磕茶几边上了。
忍着疼坐在沙发上,回她的时候语气尽量平稳。
磕脚趾头这种事,还是自己消化一下比较好。
任娇娇听他说没事,就关了门。
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也没听到他回屋的声音。
打开门走出去,见黑暗里一个黑影坐在沙发边正揉脚丫子。
“……你咋了?”
项井没寻思她能出来,沉默了一下,说,“磕脚趾头了,没事。”
“指甲盖没事吧?”
任娇娇可知道磕脚趾头多疼,之前有一回她把小脚趾头盖还磕掉了,好久才长出来。
她赶紧把灯开了,走过去一看,都肿了。
“都肿了还没事啊?”任娇娇说了一句。
转身去柜子里把药箱拿出来,打开找出消肿止痛酊,回来时见他端坐沙发上,也不揉脚了。
“你这不消肿明天都走不了。”
任娇娇让他把脚搭在茶几上,手里拿着消肿止痛酊,“我上药还是你自己上?”
“……我自己来吧。”
项井沉默着接过她手里的消肿止痛酊,打开后一股子奇奇怪怪的味道散发出来,他默默的倒了一些在手里,按在了脚趾头上,疼的他一激灵,啥乱七八糟心思都没了。
“你轻点按,”任娇娇见他咔嚓一下就按上了,忙阻止他,“骨头没事吧?”
要是骨折就他这个按法得疼死。
项井摇头,“没事,就是肿了点,没事。”
任娇娇见他直皱眉头,“要不你去医院看看?”
“没事。”
任娇娇拉了个塑料小凳坐他前面,手指头在他小脚趾头上轻轻按了一下,抬头看他,“疼不?”
被触碰的地方热了起来,项井脸也热了,“有一点。”
“我帮你上药吧,要是疼的话,你说一下,要是特别疼就得去医院拍个片子了。”
任娇娇怕他逞强,要是骨裂了他再撑着那就不是坚强是傻了。
她往手心里倒了些药水,轻轻抹在他小脚趾头上,用指腹轻轻搓了一会儿,见他没喊疼,就说,“看来没伤着骨头,下回你注意点,出来先把灯开开,咱屋子里窗帘一挂上啥也看不着了。”
说着,她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晾水瓶,“大晚上别喝那么多水了,明天早上起来脸该水肿了。”
“嗯。”
项井庆幸睡衣够宽松。
手抓着沙发边角,骨节都白了。
任娇娇看药水都吸收了,就站起来去洗手了,等她回来时,项井已经站起来准备回屋了。
“能走不?”
项井想说能,顿了一下,看她,“有点费劲。”
说完,眼睛盯着任娇娇,等她回话。
任娇娇心里吐槽,快一米九的大个子,伤的是脚趾头,蹭着走就行了呗,还非要帮忙。
任娇娇无奈走过去,“我扶你吧。”
项井第一次这么近的接触她,心脏重重跳着。
任娇娇把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和他说,“你扶着我肩膀慢点走,你要是晚上疼的睡不着觉了那就是骨裂了,别撑着,给我打语音,我扶你去医院啊。”
“嗯。”
项井耳根通红的被她架着走,鼻尖是她身上的沐浴露香味儿,她不算矮,低头就能闻到她的发香。
到了屋子门口,任娇娇一手把他屋门推开,架着他走到床边,想让他坐下。
项井此时心里就一个念头,不离婚了。
不想离婚了。
心思不在了,脚下也没注意,本来该停下了,还直接往前走,搂着任娇娇直接扑在了床上。
这下不单是脚趾头疼了,腿也疼得不行了。
任娇娇腿也磕得生疼,忍着疼把他胳膊扒拉开,坐起来拍了他后背一下,“你咋走路的!”
项井大个子高,摔得更狠,整个人都埋在床上,幸好床上的乳胶垫够厚够软,大高鼻梁没磕着。
他脸埋在被上,闷声说,“对不起。”
任娇娇揉着腿,坐在床上扭头看他还狼狈的趴在床上不动弹,没好气儿的说,“疼的动不了了?”
“你先回去吧。”项井说。
任娇娇见他没事,嗯了一声。
她的腿是磕膝盖了,她站起来低头看了他磕床边的位置,小腿前面没肉的地方最疼了。
摇了摇头,她去客厅拿药。
项井翻身坐起来,揉了揉眉心,叹了声气。
他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等任娇娇重新进来把消肿止痛酊递给他时,他看了眼她的膝盖,“你也伤了吧?你先上药,我没事。”
“这有啥好争的,你上完我拿走回屋上去。”
任娇娇可不打算在一男的房间撸裤腿上药,多尴尬。
项井脸色严肃,“咱俩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