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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娇娇晚上睡得不好,梦见手术前给任国强抽血,拿针管擀面杖那么粗,咔咔往外吸血。
吸着吸着她害怕了,想把针头往外拽,怎么拽也拽不掉。
惊醒后一身冷汗,看了眼时间才半夜两点。
起来披了件衣服去餐厅倒了杯水,喝下去才缓过来。
项井那屋刚躺下还没睡着,听到外面有声音就推门出来了,见她正在喝水,“怎么这点起来了?”
“做噩梦来着。”任娇娇放下水杯,“没事了,回去睡吧。”
项井不放心她,摸了摸她额头,头上都是冷汗,他扯了两张纸巾帮她把汗擦干,“还怕吗?”
任娇娇摇了摇头,“没事了,我爸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刘主任让我去趟医院,我可能是紧张了就做了噩梦。”
项井没急着回去,拉着她回了她屋子,让她靠坐在床头,他拉了把椅子坐床边,“都梦着啥了?”
“那么粗的大针管子吸我血来着。”任娇娇苦笑,“咋拽都拽不掉,我都快要被抽干了,吓死我了。”
项井按了按她的手,“明天给刘主任打个电话,问问移植的事,我再给我同学打个电话问问其他医院有没有供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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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娇娇没拒绝,她之前给任阳抽骨髓干细胞,身体虚了几个月,跟坐月子似的,挺遭罪的,说实话,她不想给任国强抽血。
项井让她躺下,他关了灯坐在椅子上陪她。
任娇娇让他回去,“你回去睡吧,我没事了,明天你还得上班呢。”
“你睡着了我就回去,不碍事。”
任娇娇见他不回,就闭眼睛装睡,谁知闭了眼睛就睡着了。
项井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脸色凝重起来。
之前她给任阳输骨髓干细胞他没法说什么,但这次要是再输,他怕她身体扛不住。
他亲了亲她额头,回了房间就给重天医疗那边的院长打了个电话。
大半夜的院长正睡着,看到集团董事长电话的时候吓了一跳,在听到要寻求合适供体的时候立刻答应,“您放心,我这边可以在中华骨髓库里寻找配型,十个点里有八个点以上配型成功就可以作为供者。”
挂了电话,项井还是不放心,万一这边找不到,
他给高跃进打了过去。
“项同学,你那边可是大半夜的,这点找我啥急事啊?”
项井把配型的事和他说了,高跃进说,“行,你这边拿到资料给我发过来,我这边直接给你找,放心,娇娇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义不容辞。”
“好,那我媳妇这事就拜托你了。”项井一本正经说,“等你结婚我给你封个大包。”
“你是嘴上一点亏不吃啊,你放心吧。”
第二天早上俩人吃早饭的时候项井和她说,“你今天不用抽血配型,我和重天医疗还有高跃进那都通了气儿,今天你找刘主任拿一下叔叔的资料,我给这两边都发过去,国内找不到配型就在国外找,总能找到。”
任娇娇点了点头,“谢谢你。”
“两口子说什么谢,你要实在想谢我,咱俩就赶紧结婚,别让我憋坏了就行。”
任娇娇小脸通红,“说什么呢!”
“我今年都三十三了。”项井幽怨的看着她。
任娇娇低下头趴了两口炒饭,没敢接茬儿。
吃完饭,项井去上班了,任娇娇给胡雅丽打了个电话,说她要去一趟医院。
胡雅丽挺不放心的,怕她过去被人按那抽血,就给AD打了个电话,让他去店里看一会儿,她陪任娇娇去医院。
任娇娇知道项井的安排以后倒是没那么担心了,不过胡雅丽担心,她没拒绝,和胡雅丽一起去了医院。
她直接去的主任办公室。
敲开门的时候,刘主任正在打电话,她和胡雅丽坐下来等着。
刘主任打完电话,看着任娇娇和胡雅丽,问她,“有事?”
任娇娇一愣,“我爸给我打电话说是您找我。”
刘主任摇了摇头,“我没让他找你。”
任娇娇沉默了一下,“不好意思刘主任。”
“没事。”刘主任似乎习惯了,“你爸的供者是在骨髓库找还是,”
“骨髓库找。”任娇娇说完,刘主任点点头,“你之前已经移植过一次了,再来一次对你身体不好,就没和你提供者的事,那我们就在骨髓库里配型,如果配型成功就直接做手术了。”
任娇娇点点头,“我这边也托朋友问了一下国外,说是需要一下我爸的资料。”
“好,这样更快一些。”
从主任办公室里出来,胡雅丽说,“这刘主任人不错啊!”
“嗯,之前任阳在他这治疗来着。”
俩人一边聊着一边下了楼,出大楼的时候朱春艳也下了楼。
看到任娇娇和胡雅丽,赶紧追了过去,“任姐!”
任娇娇听到身后朱春艳的声音,也没回头。
胡雅丽回头看了一眼,转回来说,“原来朱春艳在这住着呢!”
“任姐!”朱春艳头上的纱布还包着,换了自己的衣服,浑身散发着臭味。
胡雅丽捏着鼻子回头用手制止她,“你别过来,有啥事直接说!”
任娇娇站住,回头看向朱春艳。
朱春艳笑着说,“任姐你来看任叔啊?”
“不是。”任娇娇也不想和她解释。
不过在看到朱春艳的那一刻就明白为啥昨天半夜十一点,任国强给她打电话又是要钱又是要她血了。
要说朱春艳没说点啥,她打死都不信。
“任姐,你店里还缺人不啊?我辞职了。”
朱春艳直接提出来要去任娇娇店里干活去,“我不兼职,全职也行,原来兼职你给我三千,全职你给我五千就行。”
任娇娇连客套虚伪一下都不想,“人够了,不需要了。”
说完,她就和胡雅丽转身走了。
“任姐!”朱春艳知道她不能同意,但觉得不说一点机会没有,说了万一可以呢,不过也没抱啥希望,就算不同意能膈应她也行。
“任姐,任阳一直没来看看任叔,任叔挺想他的。”
任娇娇转过身,冷冷的看着她,“朱春艳,你脑袋是不是被敲傻了?”
朱春艳笑着说,“任姐你看你,咱们之前差点成了一家人,任阳也曾经是我最亲近的男人,我这不是为了他着想吗,他现在也找工作呢吧,要是被人知道他连自己爸爸都不管,人家还能用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