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潜深吸一口气,活动一下疼痛的背后,接着再度暴起。后空翻,侧翻,旋子转体,各种特技动作接连使出,最后一个蹲起上跳然后快速收腿踩在树干上,不落下蹬腿借力空翻结束。
落地后林潜准备快速起身,但十几次次空翻导致的头晕和精疲力尽导致重心不稳,虽然成功起身但还是踉跄了两下调整脚步。
林潜撑着膝盖半蹲着喘息,随后看向踩的那个树干。跳起来一米多一点,然后蹬腿飞出去两米八,还是不行。
一挑五甚至一挑六速度就非常重要了,不论是位移还是快速起身差一点就是天差地别,现在攻击技能已经开发完成,但如果没有机会用出来那就等于没有。
林潜慢慢走起来调整呼吸,运动过后三月的空气更显得冰冷,每一次呼吸气管仿佛都在被冰刀子割,肺部则早就冷了。带的热水还有一点,但林潜不打算去喝,没必要。
可惜,为了保证战斗力变身后用来研究新招式的时间太少,如果能知晓高斯治愈技能是怎么做到的并进行模拟,即便因为自身光属性不符无法发挥治愈效果的一半也能大大增加容错率。
更甚者,倘若美塔领域能在被动上除了能量转换吸收再添一个治愈,那么只要力气不用完就能一直打下去。可惜,时间太少。
林潜看了眼时间,不早了,但距离异生兽出来至少还有两个小时,还能再练个五遍。
。。。
不久之后,林潜在家里强忍着反胃的感觉将两个菜馅的包子吃下去,四分饱的样子,但再吃下去回头真的要吐了。刷着手机,林潜看到了丰京因为有毒物质泄露而紧急疏散城市的新闻。
“已经开始了吗?”心中思索着,林潜重新将腰包里的水杯装满,接着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东西。随后去卫生间里洗把脸,擦干净后往下巴上的淤青涂些碘伏,然后摸了摸太阳穴旁的血痂。
将两个创口贴和一卷绷带放进腰包,林潜想了想又把一小瓶喷雾型的碘伏放了进去。之前一拳打得整条手臂快废了,林潜感觉之前做的再植手术都要变成无用功。
不能时刻想着用高斯留下的光提供救治,药品也要带一些。能不能用得到另说,准备即是目的。
回到石之翼内,林潜闭上眼睛开始等待石之翼的预警,但一直到小睡了一会儿后也没有大型异生兽的警报。一晚上没有大型异生兽不是什么非常特别的事情,大概是为了憋个大的。
所以到时候所面对的大概率不止五只大型异生兽,麻烦。
闲着也是闲着,林潜乘着石之翼来到已经疏散的城市上空,然后坐在石之翼之上。即便是这里最高的楼也达不到石之翼的高度,在夜间的冷风中,林潜低头看着下方。
路灯与车灯依旧存在,但不论是高楼还是平房,里面的灯光全部都熄灭了。林潜刚刚查了一下,这座城市人口密度为每平方公里一千三百人左右,将半径15公里的人疏散,大概有87万人。
实际数量还不清楚,但从云端之上向下看,许多人拖家带口地登上公交,私家车密密麻麻堵在路上,有红绿灯的路口总是喇叭声不断,所有警察都派出去维持秩序但依旧无法阻止骚乱发生。
与此同时网上阴谋论也不断爆发,质疑因为有毒物质而疏散这么大范围还是小事,有人怀疑是恐怖袭击,有人说自己看到奇怪的人前往有毒物质扩散的区域。
当然了,有人在抢口罩,有人因为疏散而被老板扣掉了这个月的工资,有人特意过来谈生意结果黄了,有人勉强在城市温饱疏散后都不知道以后怎么过,有人根本不想离开被强制撤离。
各种各样的事情通过手机传给林潜,汽车喇叭的轰鸣将下面的争吵声抱怨声全部盖住,但那声音并不会消失。
林潜收起手机,他看够了。身体重新没入石之翼内,林潜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在石之翼下方,方笑宇和武仓聚在一起商议着空间钉的布置,今天下午才确定相位空间的重叠位置,幸运的是相位波动变化慢下来了,像是被什么干扰了,这意味着重叠的时间大幅推迟。
但这不意味着可以悠哉思考,空间钉的布置很麻烦,既要考虑能否与其他钉子连起来阻止相位空间的扩散,又需要周围地形易守难攻,来减小保护难度,而且还要保证地形足够结实不会被破坏导致空间钉偏移。
空间钉的数量不多,要涵盖半径五公里的范围够了,但是要全部布置下去还有留几个备用,如果留下来,到时候放在哪,又能否及时安装,这些都是要考虑的。
至于对城市的破坏?狐狸和猎犬部队都不在乎了,就当是有毒物质爆炸,到时候赔偿损失。有把握解决才需要注意战损,已经要团灭了还注意战损那是脑残。
当然,会因此发难的人肯定有,但那些愤世嫉俗者和腐败之流是黄铁山去对付的,而狐狸与猎犬的工作就是不让受灾范围进一步扩大。
再次敲定一个空间钉的位置,方笑宇抬头便看到了何泽飞正在与几个猎犬的队员安装,“他还没回去?”
武仓抬头瞄了一眼,随后便失去兴趣,“你会不知道?”
方笑宇轻笑一声,随后懒洋洋地说道:“你的队伍我可没法把手伸进去,他要是不在其他地方露面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有两个熟人回来了。”
武仓计算的思路一断,他有些惊讶地看向方笑宇,“苏仟和申泠?”
看到方笑宇微微点头,武仓叹了口气,“我记得苏仟现在穿着外骨骼助行器,上战场是不可能的了,她都找回来了何泽飞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方笑宇双手抱在胸口,“我也疑惑,如果管理官想要他在太平洋上参战甚至领导小队,那么现在绝对是一个重新归队的好时机。管理官不可能因为害怕他牺牲就压着他,到底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