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克瑟斯只是想起来曾经读过的故事,但在夜影战机搭载的精密仪器检测下,基地内的优很清楚地看清了阿巴登究竟是怎么做的。
通过数十倍的慢放,将奈克瑟斯核心脉冲的光亮调小,可以看到一些绿色的脉络在破碎的甲壳碎片间移动。被核心脉冲击中的时候,周围区域的肉就变成一块死肉,死肉烧焦后隔绝了热量,其身体两侧的甲壳缝隙中还有白气流出,很大程度上抵挡了高温的攻击。
与此同时,死肉似乎被阿巴登自己的毒素腐蚀掉一部分,因此没有平时那样结实,再加上奈克瑟斯为了击穿敌方护甲特意将能量凝聚,于是阿巴登轻易地被核心脉冲击穿。
如果死肉依旧有着不弱于其他地方的防御力,那么即便是经过凝聚的核心脉冲能量依旧会传导到全身,硬吃下这一招的阿巴登身体绝大部分都会被分子化。
可惜没有,核心脉冲大部分能量反倒是用在从内部打穿阿巴登胸口的甲壳,如果是其他异生兽胸口被打穿绝对是死了,但卡玛佐兹与阿巴登两个异类仿佛是专门来消耗奈克瑟斯的,如果不一次性全部消灭那就绝对死不了,生命力绝对是如今异生兽中最强的一类。
阿巴登超乎寻常的生命力,奈克瑟斯为了保险特意凝聚能量,但凡少一点阿巴登都活不了,但就是这样的巧合造就了现在的局面。
(蓝奈砍死伽鲁贝洛斯,夜袭队光线贯穿梅嘎福拉什把它打死,说明异生兽可以被一般方式打死,只是能复活,所以别说我不合设定。)
奈克瑟斯有心再战,但连续释放两个大招,剩余能量根本支撑不住他继续战斗,右手受伤的他十字风暴放不出来,剩下的粒子之羽除了刮痧又能有什么用处呢?
没等奈克瑟斯想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夜影一号从他头顶飞过,几颗飞弹向着阿巴登飞去,在接触到它表面的一刹那立即炸开,白色的冰雾一下子将身上还燃烧着火的阿巴登包裹。
原本还仿佛置身于烤箱中的阿巴登一瞬间被冻成了冰雕,不过很明显dng的冷冻弹并没有达到可以将异生兽完全冻住的水平,表面那薄薄的一层冰眨眼间已经布满裂痕。
牵制的时间连一秒都没到,但对于奈克瑟斯来说已经够了。全身能量凝聚于左拳,左腿用尽力气向后一蹬,奈克瑟斯一拳打在阿巴登背部靠尾部部分,数万吨的身体直接压垮了其余部分。
这一击直接将“心胸开阔”的阿巴登压得四分五裂,随后奈克瑟斯迅速翻滚,来到自己踩出的大坑中的边缘,下一秒炽热的火焰从背后传来。
夜影一号所有导弹激光都瞄准阿巴登的尸体发射,其火力覆盖持续了半分钟,直到炮筒都快被打融化后才停下。值得庆幸的是为了保证不被发现夜影战机搭载的武器都是范围小威力大的,所以奈克瑟斯没有受伤。
最后夜影一号在阿巴登可能存在的尸体碎片上喷洒异生兽处理液,宣告这次作战结束,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清道夫他们了。
这样想着的奈克瑟斯从坑中爬出,他可不想解除变身后泡在异生兽处理液里面。
战斗结束,松了一口气的奈克瑟斯下意识回顾战斗经历,这算是一种习惯了,找到自身不足,找到提升地方,思考战斗后的身体还能做到什么样的程度。
等等?阿巴登为什么向着没人的地方前进!
之前没时间细想的问题一下子涌入脑海中,没等奈克瑟斯得出答案,一团跳动着紫红色闪电的乌云出现在奈克瑟斯面前,当那只健壮有力的脚踏出传送门的时候,奈克瑟斯就意识到对方是谁了,但经历了两轮战斗的他根本没力气做出反应,下一秒一只巨大的黑色手掌抓起奈克瑟斯的腰跑动起来。
“牟——吼!”即像牛叫,又像兽吼。但对于奈克瑟斯来说,这不过是提前到来的丧钟。
情况已经很明显了,两只异生命力极强的生兽车轮战消耗体力,使得奈克瑟斯必须花费大量能量将它们全部消灭,之后这只耗牛异生兽捡漏。
但为什么呢?去过异生兽世界的奈克瑟斯很清楚,里面化作那朵巨大胚胎花养料的异生兽数不胜数,如果将它们全部排到现实,那么就算挺得住攻击,异生兽的事实也会暴露,而奈克瑟斯也会死于围殴,根本不需要采取车轮战。
除非,对方有着更深的目的。
果不其然,耗牛异生兽抓起奈克瑟斯没有选择攻击,而是转头冲进刚才出来的传送门,感受着空气中无处不在的厌恶气息,奈克瑟斯知道自己又回到了异生兽世界。
“砰!”奈克瑟斯红色的身体撞碎了一根石柱,随后能量近乎枯竭的他再也维持不住身形,化作光粒子消散。
林潜努力翻了一个身,抬头看向近乎百米高的耗牛异生兽,他的心中罕见的没有一丝恐惧,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没有被直接就地处决,那么肯定是对敌人有用的。
有用,呵。
林潜自嘲地笑了笑,回顾三个月以来对生活,虽然比无数人一辈子精彩,虽然无数次跑过死亡的镰刀,但好像每次在别人帮助下化险为夷,都是因为自己有用。不,是体内的光有用。
当然,自嘲归自嘲,这道光林潜还是得攥紧了。
用胳膊支撑着坐起,林潜注视着眼前死寂的世界。他知道,但凡在这里的是一个普通的人类,那么世界就会“沸腾”片刻,然后重归死寂。
不用回头,林潜就知道白宏来了。他的脚步很轻,近乎弱不可闻,但林潜可以感觉得到那股令人讨厌的黑暗。
其中好像还有一丝其他的东西,在黑暗的掩盖下无法分辨,它与黑暗不同,但同样令人厌恶。
“你就这点水平,”白宏说道,依葫芦画瓢的一击必杀法不起作用,就只会用些原来的东西,最后什么都没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