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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车灯打过来,让她眼里染上希冀,下意识的回头望去。
本以为是出租车,结果到跟前才发现是傅霆深的车子。
她瞬间更暴躁了,气的转身就走。
傅霆深捏捏发疼的太阳穴,这臭丫头的脾气是真大,他滑下车窗,“你去哪?”
陆颜苼……
哼!连理都不理。
傅霆深的车子跟在她身后,声音又大了点:“陆颜苼,我跟你说话呢!”
陆颜苼还是不搭理他。
傅霆深命令邱瑞:“截住她。”
陆颜苼看着横在自己前边的车子,怒目瞪着他,“傅霆深你有病吗?”
“你去哪?”
陆颜苼气呼呼道,“你没资格管我!”
傅霆深道:“我是你老公,我得为你负责!”
陆颜苼丝毫不领情,“不用!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说完倔哒哒的朝前走去。
傅霆深愁死,他也顾不得什么了,推门下了车:“陆颜苼,你给我站住!”
他凌厉的一声,带着强大的威慑力,让陆颜苼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她猛地转过头看过来:
“你跟我喊什么?真当是我老公呢?需要我跟你背诵一遍婚前协议吗?说破大天我跟你就是一纸协议,用得着跟你报备去哪吗?用的着你为我负责吗?我用的着你抓奸似的审问吗?”
傅霆深强压着体内腾升的火气,声音也变缓了不少:“我哪有审问,我就是看到那篇帖子有些生气,想问你干什么了,你用得着气成这样吗?”
陆颜苼冷笑:“你怀疑我,我还不能生气是吧?我外婆养我这么大,她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了我,即便这样,她都没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过话,你算我什么人?我就要跟你解释?”
傅霆深叹了声,“我也是担心你,才说话有些着急,你这大晚上去哪?去医院吗?你也不担心吓到你外婆,还是,你有别的地方可去?”
是!她没有。
陆家不能回,她也不想回。
她确实是想回医院,可傅霆深说的对,她外婆一定会问。
他竟然把她看的这么透,知道她无处可去,所以就放肆的欺负她是吧?
陆颜苼瞬间觉得更委屈了,眼眶蓦地发红,她猛地推了下傅霆深:“你滚,傅霆深,我要跟你离婚!”
傅霆深愁死,这怎么还越哄越来劲,这还想离婚了。
他隐忍着怒气道:“陆颜苼,你还没完了,闹够了吗?”
陆颜苼简直难以置信,“我闹?是我闹是吧,那谁用你陪着了?你滚!傅霆深你给我滚远点!”
说完,气咻咻转身就走。
邱瑞急的够呛,这俩人怎么吵成这样?
“九爷,你、你快去追啊!”
傅霆深气道:“让她走!”死丫头倔死得了!
正在此时,从后边还真上来一辆出租车,陆颜苼直接拦下,头也没回的上了车。
司机在后视镜看了眼陆颜苼,“小姑娘去哪?”
陆颜苼擦了下刚溢出来的眼泪:“去……去第一医院吧!”
司机应声,扣下牌子扬长而去。
邱瑞看着驶远的车子焦急不已:“九爷……”
傅霆深捏捏眉心,几大步跨上了车子:“跟上她。”
邱瑞匆忙应声,直接上了车,在出租车后悄悄的跟着。
直到看到那辆出租车停在医院门口,陆颜苼下了车,才把车子停下。
“九爷我们要进去看看吗?”
傅霆深却坐在车里,久久没吱声,那双眼一直盯着医院门口。
不知道在看什么。
过了一会儿,邱瑞又道:“九少奶奶可能不会出来了。”
傅霆深含糊应了声,“嗯。”
邱瑞又问:“九爷,那我们走吗?”
傅霆深一直看着医院的门口:“去命人查一下,她今晚去酒吧干什么了,还有送她的男人是谁。”
邱瑞应道,“好的。”说完,顿了顿,他又道:“我觉得九少奶奶也不可能真的去找男人。”
傅霆深瞪他,“用你说?”
邱瑞朝着自己嘴上就拍了下,“我错了,我嘴欠。”
傅霆深深吸口气:“回地宫,呆会儿告诉老宅佣人,就跟爷爷说,我们昨晚回地宫住的!”
邱瑞应了声,驱动着车子,驶了出去。
这边的陆颜苼调整好情绪,蹑手蹑脚进了1306病房。
此时,陈丽云已经睡了。
旁边的护工见她进来,还挺诧异,忙打招呼,“陆小姐,你怎么来了?”
陆颜苼给她嘘了声。
护工了然的点点头,也没再吱声。
陆颜苼坐在了病床前的椅子上,抓着陈丽云的手,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手抵在她的手上,泪水无声的落下。
护工就这么看着,想问问她怎么了,也不敢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颜苼才站起身,小声的叮嘱护工:“我走了,别跟外婆说我来过了。”
护工点点头,“好。”
陆颜苼直接去妇产科办公室。
那里有临时休息的地方,一米二的床,很小,也很硬。
不过,已经很好了。
最起码这是她此刻唯一的容身之所。
明天她要给自己买个房子。
等跟傅霆深离婚,她就跟外婆搬到那去住。
还在这东想西想的。
忽然外边传来嘈杂的声音,说话声,跑步声交织在一起。
她竖起耳朵听了会儿,然后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拜托你一定要救救我妈,求求你们了。”
陆颜苼眉头凝了凝,这声音……
这不是祝启铭吗?
他妈怎么了?
她沉吟了会儿,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果然一眼便看到了那一群人中的祝启铭,还有一个岁数大点的男人,还有祝星燃以及一个女孩子。
她几步走过来,问:“怎么了?”
祝启铭没想到在这能碰见她,很是诧异,“你怎么在这?”
陆颜苼看了眼前边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女人面容憔悴,呼吸也是有气无力。
两个医生要推着她进急救室。
她示意:“这是你妈?”
祝启铭焦急的应了声,“嗯,昨天觉得胸闷住了进来,今天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忽然就说喘不上气,然后就昏迷了过去。”
陆颜苼也没再多问,几步上前拾过女人的手腕。
她这一番操作,看呆了围观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