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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颜苼红着眼睛瞪着那个脸上没有半点悲痛之色司云翔,真的是恨不能杀了他,但她却没动,她不想搅和了外婆的葬礼。
傅霆深跟他同样的想法,只是给保镖使个眼色。
保镖上前拽着司云翔就往外拖。
司云翔使劲儿的挣扎着,一边挣扎一边喊:“你们放开我,我是她儿子,我是来送我妈的,你们凭什么不让?”
他说着,又朝灵堂方向大喊,“妈呀,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吧,她现在权势滔天,谁他都不放在眼里,你死的不明不白,她就这样草草地给你下葬了,但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妈,我对不起你啊……”
乡亲们都在纷纷指责,“活着的时候没见半点孝心,死后来装孝子了。”
“就是,还把笙笙要给拖下水,真是不要个脸。”
可就在此时,有个男人却信了他的鬼话,他几步过去,制止两个保镖的拉扯:“等下!”
说着,看向司云翔厉声问:“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
陆颜苼抬眸看过去,男人大概五十多岁,微胖,这是中医院的陈均陈院长,算是她外公带的第一个徒弟,现在仍在中医院任职。
司云翔像是见到亲人那般,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你是陈均陈院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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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颔首,“是我,你说师娘是怎么死的?”
司云翔一脸悲戚,“我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但这些年我爸,我妹妹都是因为陆颜苼而死,我妈这段时间也是她在照顾,我怀疑是被她用什么手段害死的!”
陆颜苼跪在地上瞪着他,冰冷的小脸冷静肃穆:“我不跟你计较是不想让你搅和了外婆的葬礼,司云翔你的账,等葬礼结束,我再跟你算!”
司云翔抓着陈均:“陈院长你看见了吧,她多嚣张,他把他们害死还不算,现在又把主意打到我这来,她就是想把我也除掉,然后霸占我们家的祖宅。”
陈均的脸色登时沉下来,眸光锋利地看向陆颜苼,“虽然你是师娘的外孙女,但现在你是不是先把这件事给解释一下,师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此时不待陆颜苼说话,裴御城站了出来,“师兄,我是裴御城,听师父师娘提起过你,师娘一直在我的医院住院,师父去世后她忧思过度,心脏一直不好,后来身体各项机能也都下降的厉害,若不是笙笙极力抢救,她都撑不了这么久,没什么阴谋,她就是正常死亡。”
陈均对裴御城是听说过的,师父总说他这个人正直善良,他对他的话自然是信的。
然后就在此时,司云翔又道:“你胡说,你从小就跟陆颜苼穿一条裤子,我还不知道你,她说啥你都听,你自然会帮着她说话。”
陈均的眉头又蹙了起来。
此时,又站出来一个男人,“那我呢?口口声声说人家觊觎祖宅,你是忘了是谁引进化工厂逼你父亲让出祖宅了吧?”
陈均诧异地看过去,男人一身贵气风度翩翩,眉宇间自带官威,居然是夜市市长钱康明。
如果说刚才他还有所怀疑,但现在他倒是更偏向陆颜苼了。
一个两个总不能都替她说话吧?更何况此人还是夜市市长。
陆颜苼满眼感激地看了眼钱康明,当时为了阻止司云翔引进的化工厂,找到这位新上任的夜市市长,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但最后他还是帮了她。
也正因为如此化工厂撤出了,才有如今的红杖子村。
她朝他微微颔首:“谢谢钱市长替我说句公道话。”
钱康明道:“不用客气,我相信你。”
司云翔眼见着局势急转直下,对他很是不利,就更加肆无忌惮地往陆颜苼身上泼脏水:“钱市长,你看看现在霸占祖宅是她陆颜苼,你是被她骗了,我爸妈他们就是太相信她,所以才落的这样的下场,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了,为什么我说的话你们都你不信呢?”
不待钱康明说话,忽然在外边传来一个男声:“因为你的话从来就没有可信度。”
话落,又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身姿挺拔,每走一步都带着力量感。
他身边的女人也得有一米七二左右,长相不是那种柔美型,而是自带英气。
两个人都一身黑色,进来后没有忙着跟司云翔计较,而是直接跪倒在灵堂前,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头。
“妈,我回来晚了,我和王宁回来送你了,你一路走好!”
陆颜苼见到男人眼泪就落下来:“二舅舅,二舅妈!”
司云城上前抱了抱陆颜苼,“笙笙别哭,你外婆是去享福了。”
陆颜苼应了声,“嗯。”
司云城站起身,朝司云翔道,“咱妈尸骨未寒,你就在这闹,你是诚心不让她走的安生?”
司云翔大声嚷嚷道:“是我闹吗?你常年在部队不回来,回来后不先关心一下咱妈因为什么病的,又因为什么走的,上来就说我闹,你知道不知道,咱们这个家就要落到外人手里了?”
司云城问:“谁是外人?”
司云翔趾高气昂地指着陆颜苼道:“她,陆颜苼,你不会忘了她根本就不是咱们司家人吧?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都不相信我,难道我还能害死咱妈不成?”
话音落下,参加葬礼的人纷纷表示惊讶。
就连过来参加葬礼的傅国雍和祝启铭也很意外。
什么意思,陆颜苼不是司家人?
陆文涛和乔梅却只有震惊。
别说乔梅,就连陆文涛也不知道司家还有这么强大的背景。
来的人各个有头有脸,看得他们竟都无地自容,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指着鼻子嫌弃人家乡下人上不了台面的。
司云城气道:“我比你清楚,我虽没在咱们跟前尽孝,但我经常跟妈打电话,我知道她的所有事,你口口声声咱妈咱妈,咱妈病了这么久你可曾去看过她一次?可曾在她身边尽孝一天?你知不知道她得是什么病,用的什么药?人家一个外人都比你做得好,你就不反思了一下?你还在妈的葬礼上又是作又是闹的,不想呆就给我滚出去!”
司云翔气的半死,“司云城你特么这么跟我说话,我是你大哥,你为了那么一个野种,居然骂……”
他话还没说完,脸上就被人打了下,像是被石子打中了的感觉。
他捂着半张脸,到处寻人,“谁?谁打我?”
人群中有个男人手里把玩着石子,冷冷地盯着他,“我就听你再骂她一句!”
司云翔大骂:“草!你谁啊?!”
男人唇角噙着玩味又邪气的笑:“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凌千夜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