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倾心佯装很识时务,乖顺的配合:“他没来,我是被他扔进来的,他以为我喜欢萧恩。”
陆颜苼眯眯眼:“鬼话连篇,你看我信吗?”
许倾心瞪她:“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这就是真的。”
“那你扮成我的样子干什么?”
“萧恩喜欢你,我不扮成你,他根本连看都不看我。”
“那你为什么没被催眠?”
“我身体中了毒,没被催眠也逃不出去。”
陆颜苼闻言,拾过她的手腕给她诊了起来,她脉象杂乱无章,脉搏沉浮急促,确实是中毒之相。
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她缓缓松开了手,“你怎么中毒的?”
“谢芜给我的,他说是解药,但其实是毒药。”
“你中了毒被谢芜给扔进来,他还贴心的帮你做了一个人皮面具?”
许倾心冷笑:“这有让你这么难以理解吗?他就是为了混淆视听啊,就像刚刚这样,傅霆深和萧恩两败俱伤,这才是他想要的,知道傅霆深这次是如何被催眠吗?他看见我被劫走了,以为是你遇到了危险,就在他把我救出来神经松懈的时候,被谢芜钻了空子。”
陆颜苼眯眯眼:“你们怎么知道傅霆深没被催眠?”
许倾心神情有些得意:“你们当我们都是傻子是吧?那虫儿飞是这个年代的歌吗?”
陆颜苼:“……”
就是说,是她让傅霆深暴露的。
傅霆深又是为了救她才被催眠的?
她深吸口气,她前两天被傅霆深给折磨的半死,还觉得一肚子的委屈。
现在看来明明是人家比较委屈。
许倾心看着她:“行了吧?该说我已经都说了,你别让我疼了。”
陆颜苼又问:“是你发现傅霆深唱了虫儿飞?”
“是。”
“那你就疼着吧!”
“陆颜苼!”许倾心气的半死,“我都说了,你还不放了我?”
陆颜苼道:“我有说你承认了我就得放了你吗?我不打死你,都是看在我师姐的面子上。”
凌千夜和许倾城将围观的众人做了一个排查,但并没看出哪个才是谢芜,
也许许倾心说的是真的他并没来,也许他并没隐藏在围观的群众中。
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轻举妄动。
万一被他发现他们的记忆已经恢复也是麻烦。
等给萧恩做了恢复再说吧,本来以为抓萧恩得费点功夫,现在倒是省事了,此刻,他已经被傅霆深给打个半死了。
陆颜苼给凌千夜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去给萧恩做恢复记忆。
凌千夜应了声,扶着萧恩离开。
她则去安抚傅霆深。
至于许倾心,她直接就让邱瑞和董毅给带回了萧家,这个坏事的女人还是关起来比较好。
众人散去。
陆颜苼走到了傅霆深的跟前:“你刚才以为那个女人是我?”
傅霆深没吱声。
他刚才确实以为那个人是她,否则也不至于气成那样。
陆颜苼歪着小脑袋看着他:“现在有没有想说的?”
傅霆深道:“你比她好看。”
陆颜苼笑:“有眼光,走,我们回去。”
傅霆深心里纵然有很多疑问,但也没着急问,他记得她说出了卧室,外边说的话都会被人听见。
到了萧家,进了卧室。
陆颜苼抱上傅霆深的腰:“傅霆深,你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傅霆深点点头:“有点相信了。”
陆颜苼好耐心的解释道:“刚才那个女人叫许倾心,她就是一个坏蛋,是她和谢芜把我们关在这的,因为给你们催了眠,让你们误以为你们就是生活在这的,所以谁都不走,不但有你还有很多人都是咱们一起的。”
傅霆深其实还是觉得有些离奇,但他刚刚亲眼见证了许倾心换脸的事,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她说的这件事,似乎也能被接受了。
“那为什么你没被催眠?”
陆颜苼想了想道:“不知道,可能是他没找到机会,也可能是没瞧上我,觉得催不催眠我都没有太大的影响,反正你们在这,我也不可能出去,他主要针对的是你和萧恩。”
“萧恩?”
“就是刚才跟你对打的那个,谢正浩,其实是他把咱们给弄到这来的,谢芜只是他的属下,但他反水了,然后把萧恩也给催眠扔在这了。”
傅霆深想了想:“活该!”
陆颜苼笑了:“对,所以你才动不动就打人家一顿。”
她说着顿了顿又道:“其实一开始我和你都没被催眠,后来因为你给我唱了一首虫儿飞,才被他们发现你没被催眠的,所以许倾心特意扮成我的样子,像今天这样吸引了你的注意力,然后谢芜趁你神情松懈给你催眠的!”
傅霆深应了声,这话刚才那个女人说过。
陆颜苼问:“你知道虫儿飞是怎么唱的吗?”
她说着抬眸看向他,一双眼晶亮亮的,“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熟悉的旋律,让傅霆深混沌的脑子,像是忽然间被什么东西给击中的感觉,整个人直接愣在原地。
这首歌……
他惊恐地睁大眼睛,他猛地上前一步,搬住陆颜苼的肩膀:“你……”
陆颜苼停止唱歌,惊喜地问:“傅霆深你记起来了吗?你以前总给我唱这首歌。”
傅霆深低着头,闭着眼睛努力地想,脑子似乎被什么东西给覆盖住了,他像是被关在一个房间,四周黑漆漆的,他拼了命的想要冲破阻碍,可怎么都冲不开……
陆颜苼有些着急继续道:“你再想想,我是软软啊,你的软软!”
软软?
为什么这个名字这么熟悉?
傅霆深大掌攥着她的肩膀不停的收紧,嘴里也无意识的喃喃:“软软,软软……”
陆颜苼的肩膀被他攥的生疼,但她顾不上了,接着道:“对,软软是我的小名,我们是外婆和爷爷给我们撮合结婚的,我们家住在地宫八号,我们家还有两只雪狼叫有来福来顺……”
不待她说完,傅霆深便发出一声痛苦的喊声,然后眼前一黑,一下子摔倒在地。
陆颜苼吓了一跳,她惊慌失措的去扶他:“傅霆深、傅霆深……”
但他却怎么叫都不醒。
她急忙拾过他的手腕,给他把了把脉,她发现他脉搏跳动的特别快,脉涩无力,中间还有不规律的停歇,属虚脱之相。
这是怎么了?
难道她刚才逼他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