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文千从从怀里摸出两片湿巾,分给洪炎一片。
两个大美人把小脸儿擦得白白净净,容光焕发!仿佛整个木屋都明亮了起来……
盛开再一看身旁的东方量跟唐堂,脸都黑得跟煤球似的,特别是唐堂,圆嘟嘟的脸蛋子上,黑光闪闪,黑得相当圆润……
盛开心说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怜巴巴地望向文千从,好似在说,
‘姐姐,人家也要湿巾……’
文千从噗嗤一乐,随手把自己擦过的湿巾,攒成一团,“赏”给了盛开。
盛开心中一乐,忙不迭地擦了起来,嗅着湿巾上的香味,也不知道是她脸上的,还是湿巾自带的,一阵失神……
忽然瞥见洪炎揪住湿巾的一个角,碾一碾,双手往两边一拉。
本就是双层的湿巾,变成了两片,相当于每片都有一面是没擦过灰的。
把用过的那面,折在里面,分给东方量跟唐堂,俩人也擦了起来……
盛开心中那叫一个后悔!
沃!他俩用了洪炎用过的湿巾!啊————!
自己手里的湿巾,闻起来都没刚才香了……越用越不是滋味……
只听文千从开口道:“穆老~,带几个小朋友来给您解解闷儿……”
介绍完身边的四个人,又跟大家隆重介绍穆老,
“这位便是咱们暗院的守墓人,穆老,穆自绝大长老!”
“在院内的地位,可比老师教授什么的高多了!”
穆自绝面瘫一样的丑脸上,又挤出了一丝笑容……看得众人心中一凛。
“小千啊……有日子没过来了吧……”声音沙哑,像是生了锈的自行车链条忽然转起来了……
文千从赶紧赔笑道:“小千也想早点过来呢,穆老上次提点我那几句,到现在还都回味无穷,没消化明白……”
边说边从怀里摸出一片很奇特的叶子,黑色的,长满了细毛,乍一看像压扁了的熊爪。
“这是您上次提到的叶子,我昨天刚刚找到的,立马就给您送过来了。”
穆自绝眼睛一亮,伸出老树根一样粗糙的大手,接过熊爪叶子,生锈的声音再次响起:
“坐,想进墓地的时候,我去开门。”
盛开心说,呵,要不是文千从投其所好,他们今天可能真的连门都进不去,这个狠人一看就不好搞!
试着说道:“穆老,您还喜欢什么样的叶子,我们也留心帮您找一找。”
穆自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干脆没搭理盛开。
盛开心中大骂一声,老色批!男的连给你找叶子的资格都没有,是吧!
几个人往长条大木椅上一坐,互相看了看,都没吭声,怕打扰到专心看叶子的穆老,他一个心情不好,再不放他们进去……
索性闭目养神,专心地歇歇脚。
……
一炷香之后,文千从起身,跟众人确认过眼神,朝穆自绝妖娆一笑,
“穆老,我们准备好了,您方便的时候,咱们随时过去。”
穆自绝朝她一笑,脚尖一踢地上的铁链子,
“你们把链子缠在腰上,里面风大,走散了还得我去找。”
盛开走过去一看,好家伙!一个铁环就足有一块红砖那么大!链子乌黑锃亮,看着就死沉死沉的。
半蹲下来,牟足了劲!往怀里一抱,心中大叫一声,走你!
将将把链子抱了起来……比想象中的还沉!
心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千年玄铁?洪炎她们怎么办,能拖得动吗?
盛开正愣神的功夫,几个人都纷纷动手,把链子抱了起来……
盛开看着洪炎那举重若轻的模样,不禁暗自嘀咕,这么轻松的吗?她以后不会有家暴倾向吧……
把链子上的大皮带往肩上一套,像斜挎书包一样,把铁链子背在屁股上。
文千从在唐堂的帮助下,也背了上去,又调整了一下皮带,把链子卡在腰间,想着省力一些……
背叛系暗蓝格子的小短裙,被链子扯得翘起了少许,裙下的春光,若隐若现,看得盛开大咽口水。
五个人刚刚弄好,就听见“咣当”一声巨响!
穆自绝一脚踢开了大木屋的门,门借风势,一下子砸在了外墙上!
五个人随着穆自绝,鱼贯而出,就像古时候的纤夫,拉船那样拉着铁链。如果能再拉两句号子,那就更专业了……
一行人顶着风沙,来到墓地的大铁门旁——百米高的铁栅栏下,开了一个两人高的栅栏门。
墓地这边的风沙更凶猛,好像是风眼!五个人要不是缠了铁链,都能被卷起来,吹上天……
盛开眼睛被吹得咪成一条缝,甚至都顾不上去瞄一眼文千从的裙角飞扬……
穆自绝掏出一把手枪那么大的黑铁钥匙,在栅栏门上“咔啦咔啦”一顿拧,“哐”的用力一推,一甩头,示意众人快进去……
五个人拉着号子往里走,文千从路过穆自绝的时候,老色批跟她咬了几句耳朵,便把黑铁大钥匙,挂在了她脖子上,就跟颁奖的时候挂奖牌似的……
文千从等大家都进了墓地,便捧起大钥匙,在唐堂的帮助下,锁上了栅栏门。
跟门外的穆自绝挥了挥手,老色批转身回屋,众人朝《资本论》指向的那座坟进发……
盛开眯眼望去,四周全是坟。风太大,最多只能看见10米之内的景象。
跟着文千从,路过一座一座坟,根本记不清路。要不是栓了铁链子,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
走了大概十来分钟,文千从停在了一座坟前,雪白的小手,用力朝坟上指了指,示意就是这座坟。
几个人围了上来。
白色的大理石墓碑,已经被漫天的黑沙洗礼成了灰色。
墓碑上刻着幽红的大字,竖着写道:
【盛一凌之墓】
【生于二九七七年十一月三日】
【故于三零零六年十一月三日】
【暗物质学院第一百任院长】
【立于三零零六年十一月三日】
墓碑的主人,赫然是暗院的第100任院长。
盛开对数字很敏感,一眼就算出了盛一凌去世的时候,只有29岁。
也就是说,他/她20多岁便做了院长。
还姓盛。
是我们老盛家的人。
可惜却死得这么早……
忽然间觉得,
盛一凌这个名字,
读起来很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