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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也,国庆假期你要回家吗?”
自从知道他的家庭情况之后,茶茶便很少跟他提起家里的事。
国庆放假在即,茶茶有些好奇程也的去向。
程也思索了一下,便开口道,“应该不会回去。”
除了寒假回家过年之外,其他的时间他都不打算回去。
反正父母也不会关心他到底去哪里。
只要他能够一直给他们生活费,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那你真打算一辈子就这样被他们威胁着过下去吗?”茶茶好奇的问道。
如果妥协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程也道,“我再想想吧。”
他现在暂时还没有找到两全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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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若有所思,“好吧,那我先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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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茶茶觉得这件事还是尽快解决比较好。
毕竟是程也的父母,他下不去手,她可不在乎。
茶茶当晚就调查了程也的家庭住址,然后跟老师请了病假。
第二天,程也上课时没有见到她的踪迹,便给茶茶打电话。
此时的茶茶已经在飞机场。
“你怎么没来上课?”程也疑惑的问道。
茶茶解释道,“我父母那边出了点问题,需要解决。”
以后她要是跟程也在一起,他父母不就是自己父母嘛。
程也闻言,没有继续问下去。
他知道茶茶的家庭情况也不算好。
程也认真的说道,“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茶茶点了点头,“先不说了,我要登机了。”
“好。”
挂掉电话后,茶茶拖着行李箱登机。
程也家在一个小县城里,茶茶下飞机后又转了两次车才到达目的地。
她先是在程也家附近找了一家宾馆住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晚上。
茶茶来到楼下,周围有很多坐着唠嗑的老头老太太。
她故意凑近,跟几人聊起了天。
茶茶称自己是附近中学新来的老师,过两人便要任职。
但是她初来乍到,想要在这附近租房子,又不知道附近环境如何,所以才凑过来想打听一下。
话音刚落,几个说话的老头老太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有难言之隐。
茶茶及时将自己准备的小吃拿出去给他们分享。
她好奇的问道,“咱们这栋楼怎么了?”
见她面善,有话多的便忍不住开口道,“也不是这栋楼怎么了,就是在3楼有一户人家,名声在这一片臭了。小姑娘啊,你要是租房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一下。”
茶茶故作惊讶,瞪大眼睛,表情有些夸张,“真的吗?我一个女孩来到陌生的地方教书,心里难免害怕,你们能具体跟我说一下嘛,我也好有个防备。”
几个人很快打开了话匣子。
“说起来,那户人家有个男孩子比你小不了几岁,叫程什么来着?我也不记得了。”
“程也吧好像是叫。”
“哎,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程也那小娃娃是个可怜孩子啊,他爸妈都爱赌博,整日整日的不着家,好几次我看到他挨饿,给他买了点吃的。”
“谁说不是呢,前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投到这样的人家。”
茶茶听到她们的这些话,心里有些难受。
程也的生活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云淡风轻的跟自己说出那些话的。
“那户人家怎么了?”茶茶继续问道。
老人继续说道,“程也家大人经常赌博,没钱了就去借,最后实在没办法了,甚至连那种事也做了。”
“原来你们也知道这件事啊,原先我还以为就我知道呢,一直没好意思说。”
“唉,这种事情怎么能瞒住,小区里谁不知道?只是大家都当做没看到没听到,给他们留张脸而已。”
几个人一边说一边讨论。
在讨论的过程中,茶茶还知道了一些其他的八卦。
不得不说,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只是她没有将那些事放在心上。
此时她脑海中都是他们刚才说的话。
虽然没有直白的说出来,但是懂得都懂。
茶茶皱眉,她真的很难想象程也到底是在什么样的家庭环境里长大的。
难怪他不能人道。
这其中原因恐怕跟父母有关。
想到这里,茶茶的心越发疼。
手机突然响起。
茶茶走到一旁,接通了电话。
“到家了吗?”电话那头,程也温柔的问道。
茶茶听到他的声音,想到自己刚才打听到的消息,不由得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嗯,已经到了。”她声音稍微带着点哽咽。
程也听出来,以为她在家里受了委屈,安慰道,“乖,别难过,如果你不愿意跟父母在一起就回来,以后我养你。”
他温柔的话让茶茶瞬间落泪。
她擦拭掉脸颊上的泪水,哽咽道,“算了,你这么穷还是我养你吧。”
程也笑了笑,“好啊,我等你养我。”
茶茶没有开玩笑,认真的说道,“好啊,我养你啊。”
程也脸上的笑容越发真挚,“什么时候回来?”
“过两天吧。”
“好,等你回去我去机场接你。”
“嗯。”
两个人漫无目的的闲聊着,直到程也那边要洗漱关灯这才挂掉电话。
回到宿舍,其他舍友看程也的眼神也变了。
“程也,说实话,你是不是在跟沈茶同学谈恋爱?”楚牧直截了当的问道。
话音刚落,另外两个室友也凑了过来。
他们也很好奇这件事。
程也轻咳一声,故作镇定的解释道,“怎么可能?”
他又不是真的十八岁,要是谈恋爱,也得等她长大吧。
楚牧“啧”了两声,鄙夷的看着他,“你就装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俩有情况,你敢说你不喜欢沈茶同学吗?”
程也被楚牧的话噎住。
不喜欢....茶茶吗?
不,喜欢茶茶!
他当然是喜欢她甚至爱她的,只不过她还小,他实在下不去手。
“不跟你们说了,我去洗漱。”程也故作镇定的去了卫生间。
在宿舍内的其他人看来,他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