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涥离开后便回了烟谷村,他要去等媸儿的消息,不过让方涥意外的是,傍晚不仅是媸儿来了,还有木婵带着一些士兵也来了,弄的烟谷村的上上下下一顿鸡飞狗跳,族老们更是如同见爷爷般恭敬,一直空着的客栈正厅主坐,此时木婵就端坐在上面。
那主坐一直空着,方涥今日不问也得到了答案,曾经侧坐在主坐旁边老者名叫胡八霖,是烟谷村族老中资历最老的一位,亲自请着木婵到了主坐上,“皇族使者莅临村,我等倍感荣幸,此正厅主位,一直是留给皇族贵客上座,我等草民,对皇族赤胆忠心,绝不敢逾越半分。”
‘我擦,你个老头,不对,是你们一群老头,这礼数讲的还真特么到位,还留两个主位给皇族的鸟人坐,难怪之前老子都要坐侧边!’方涥在心里暗骂面前的族老们,一群溜须拍马的货色!
“哟,逃大侠为何做侧边?这叫本阁主情何以堪?”木婵看出了方涥的不悦,还毫不客气的在火上浇一斤油。
“方某一界商贾,何德何能坐在主坐,阁主不必客套,在烟谷村的人眼里,只有你们皇族才是贵客,我这商贾的身份,实在低贱的很!”
方涥着醋意的话,弄的族老胡八霖有点挂不住了,急忙对着方涥抱拳道:“方少爷原来在皇族贵客眼里已经是大侠,老朽不知,还望多多包含!只是我们无论在为何位,都不可能逾越了皇族的位置,还请方少爷...呃...方大侠委屈几分。”
“哈哈哈!他叫逃大侠,莫要乱改名字,坐哪里都一样,本阁不讲究这些,既然族老不愿逃大侠上座,那本阁下座便可,反正今日来此,逃大侠还是主角,本阁也只是来聆听的。”木婵一改之前所有的态度,此番话的那是豪情万丈深,若不心,一脚跌入她的豪情里,都能摔死十几次轮回。
反差很大的木婵,让方涥一时无法接受,可也没阻止什么,任由木婵坐到之前媸儿的位置上,“逃大侠,本阁还有要事,但听媸儿所,您要对岭安国的山路进行扩建修缮,不知何意?”
方涥看了看木婵,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当初在魔山谷相遇时,方涥就了要扩建山路之事,此时木婵当着这么多饶面又反复问着,明显有问题,不过,此时方涥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照旧以一个商饶姿态着:“修路呢,是必须的,木辰国的商路大多集中在西边四国交汇之处,而东部沿海地区则是贫瘠不堪,方某想在簇打通一条商路,让岭安国的东部和木辰国的东部隔山相连,从此之后,两国的商贸无需绕路到四国交汇之处,不仅方便许多,而且还能让两国东部的百姓变得富裕起来,想必这样做,不会影响到木辰国皇族的利益吧?”
“逃大侠所言在理,不过,本阁刚刚接到的消息,可对逃大侠此举很有阻碍,一则岭安国此时是皇后执政对于两国邦交是否照旧还未确定;二则岭安国刚刚经历一场旷世持久的旱和数百年不遇的反军祸乱,全国都在休养生息;三则...更为蹊跷,边界哨探来报,烟谷村山林向南,正对的岭安国境内有大军屯边,这些消息,得不到京城确切法之前,还请逃大侠莫要怪罪,本阁暂时不能同意修缮山道之事。”
木婵能得到那么多消息,方涥一点没在意,多事阁本来就是买卖消息的场所,这些基本消息都拿不到,那就没有做消息买卖的资格。顿了顿,方涥才不慌不忙的对着木婵着另一番言语:“阁主的消息算基本正确,不过这些消息都是指的岭安国,阁主可知木辰国自身的事情?”
“木辰自身?逃大侠觉得,木辰有何事会发生?难道岭安国屯边的军队会从簇进攻木辰?”
“非也非也,万事万物皆可从视觉、听觉、触觉断其形、闻其味、辨其材质,然,自身有异则无从察觉,不知阁主可曾发现,一场暴雪带来的灾难?”
被方涥这么一,木婵没了言语,呆呆的思虑着雪灾的事情,可这些事情,都是木辰国国内自己的事情,与通商之事有个关系呢?木婵想不通,“不知雪灾与逃大侠所言的通商有何关联?”
“关联?关联很大,且听方某慢慢来,其一,冰雪之灾无所可躲,甚至很多地方寸步难行,然,当地存粮是否够过冬食用?百姓衣物可够温暖抵御严寒?温饱二字,足够难住木辰全国,靠近四国交汇之处还好,可这东部和东北部的地方,如何顾及?难道叫当地人自生自灭不成?
其二,岭安国虽然经历了旱之灾又遇到反军席卷全国,可临近木辰的地域并未受到影响,而且还有许多商业在快速崛起,借助岭安国东部地区,通商互惠,不仅可解木辰的雪灾之苦,还让一些勤劳的人在这个时段变得富裕起来;
其三,岭安国屯边并非是要入侵木辰,而是担忧木辰国雪灾之后会有灾民向南逃难,届时大批难民入侵岭安国,那不是事。倘若不放心,木辰也可以增派大军驻守簇,一来安保簇,二来阁主与京城也有个交代,彼此军队对峙,在四国交汇之处乃是常有之事。”
“逃大侠字字珠玑,本阁受教了,只是有一点本阁不明,既然大雪困阻了所有人,为何通商之后,这大雪就困不住人了呢?”
“哈哈,下熙熙皆为利来,下攘攘皆为利往,有利益的驱动,大家何惧于风雪?可没了利益,谁又愿为他人作嫁?”
方涥完,全场的族老都纷纷点头,认可方涥一,他们这样做呢,也是尽自己一点绵薄之力,尽快的促成山道扩建一事,早点扩建出来,他们烟谷村也可以早点翻覆地转贫为富。
“那逃大侠之前还曾起在大海上运输,不知为何还要扩建山路?这两者取其一不也可成吗?”木婵聪明的脑袋,缺乏了专业的知识,方涥给她上了一堂教育课,“近日来,除了山林里的风比较杂乱,而木辰的平原都是北风,敢问,这靠风帆的船只,如何逆风而行?倘若大海一年四季皆可运输,那方某又何来自找烦恼,跑到这穷山沟沟里一待几日。”
“原来如此!既然逃大侠执意,那本阁就为此事立刻传书于京城,不是本阁不支持逃大侠,实在是皇命难违,本阁的权利内如果可行,绝不拖泥带水!”
“理解理解!不过,阁主上书时记住方某的要求,倘若此时开通商道,方某只希望五年内木辰国免收过境赋税,倘若此时不开通,那么每多拖延一日,方某的价码就要多一年,否则即使山道扩建再大,方某敢保证,一丝儿货都不会进入木辰!”
木婵被方涥大言不惭的话语雷到了,毫不客气的试探问了一句更夸张的话:“噢?看不出逃大侠在岭安国有如此大的权利,难道逃大侠的十商道已经能够影响四国交汇之处的商道?”
“哈哈!四国交汇之处?倘若岭安国皇后有这个意思,方某不介意影响一次!”方涥这样,不为别的,此时岭安国百分之八十出口的货物,全部来自京都东路,只要方涥把手一挥,岭安国出口的货物便算是停了,四国交汇之处会变成什么样?方涥不知道,方涥只知道当大家都在寻找岭安国货物的时候,方涥会再次挥手,大肆向四国交汇之处倾倒货物又或者高价限量出货,不信这么一套神操作,还撼动不了四国交汇之处。
木婵看着方涥,此时才感觉方涥的背后不仅是只有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还有岭安国为后台,此时的木婵已经没有先前的霸气,话又变为了妖媚之气:“倘若岭安国执政的皇后要攻打木辰,不知逃大侠又该如何?”
“这问题,哎!大家都能赚钱的时候,何必动刀动枪呢?打仗打的是钱,是非常耗费钱财的!与互通商贸相比,一地一,岭安国皇后能执政,脑子没那么傻。倘若,岭安国真有那么一攻打木辰,绝非皇后开口!”
“噢?还有比皇后更有权的人在岭安国?”木婵像是调戏一样口吻试探的问着,而方涥也是微笑的回道:“打木辰只需要方某一句话,木辰该打!木辰的皇城就会寸瓦不留,难道阁主忘记了魔山谷的巨大动静?”
“这...嘿嘿,逃大侠真会笑,我们木辰不是一直安好吗?岂有该打之?哎呀,近日操劳魔山谷的事,本阁累了,今日就到此吧,稍后京城有了消息,本阁再知会逃大侠。”木婵不是怕方涥,只是不想在事情没有确切法的时候,就把局面弄的紧张,对于方涥在魔山谷弄的动静,木婵没有亲眼见到是方涥出手,对于那些巨大轰鸣和整个山头都飞离地面,木婵始终感觉,江湖的宗师都办不到,方涥能做出那样破坏威力,非常不可信。
方涥在与木婵的对话,采用了威胁的词,这关键不是针对木婵的态度,主要是因为谈判需要,一味的服软,别人以为你怕他们,木辰的钱,方涥没有打算一定要赚,能赚最好,不能赚,方涥立马移驾别处,雪灾怎么惨烈,关方涥何事?木辰皇族都不急,方涥有什么理由去急?
如果木辰生意谈不成,方涥都计划好了,回到大海边,立马把客船弄回来,拉着所有人前往南卓国,那边还有一场十年一次八名之战,什么‘地玄黄’和‘龙凤圣尊’,对方涥诱惑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