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安国灵雨区,方涥从原京城出发,一路直奔与风林国交界之地,从京城高价‘打包’了几个守城将领带路,先对边军宣布了国家灭亡的消息,然后方涥才出面,接手了边军最高指挥权。
常年无战事的边军,除了生活条件苦了点,其他的都可以说是养尊处优的好去处,接手边军之后,方涥召集六万士兵的将领,“不怕死又想发财的留下,怕死的和不想发财的人,都走吧!不仅是你们将领,手下的士兵也是一样,把话都给我放下去,本国师不喜欢强留别人,更不喜欢和志不同道不合在一起做事!”
刚刚跑到军营小殿堂里的十几名将领,便听到方涥开门见山的话语,全部陷入石化,过了一会儿,众人开始互相对视。
原本这里负责边军的大将军名叫左远哲,年纪仅二十七岁,此人并非一般人,是原灵雨国大公主唯一的儿子,三年前大驸马外出,不慎在大雨磅礴的山林里遭遇了泥石流,得到驸马死讯后,大公主一杯毒酒下肚,殉情而去,已经懂事的左远哲选择远离京城是非之地,便到了西部山林镇守边军。
这三年来,他从一个皇族外戚身份的空架子,慢慢的在边军里站稳了脚跟,用自己的武学和军事天赋征服了这里所有将领,之前得知灵雨国被颠覆,成为了岭安国的一个区,左远哲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此时,所有将领在听了方涥话语后,没了主意,便把目光都看向他身。
“诸位,国师已经说的很明确了,国家不再是灵雨,而是如今的岭安国,但我们仍旧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都速去照办!”身高与方涥差不多,但身子非常强壮,皮肤黝黑,貌似为了扮演老成一些,还特意留下浓密的胡须在下巴。
一千辆步战车从官道绕走了十几天的山路,才到了这里,为了配合方涥,所有人都在步战车旁边站立了整整一午,盯着头顶的烈日,丝毫不顾及脸颊的汗水缓缓流过。
也正因为步战车的士兵表现,才让左远哲对方涥另眼相看,一个身边有这么纪律严明的军队伴随,必定不是凡夫俗子。
此时,听到曾经的大将军复述,十几个将领又折返回到自己的兵营,想发财?这个话题和没问一样,谁不想发财?只是怕死么,也都一样大家都怕,不过被发配到边军的人,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没背景没钱财,所以方涥的劝退之词,并没能让人离开。
过了一个时辰,所有将领又跑了回来,均以全员继续从军为说词,响亮亮的为左远哲挣得了方涥的好感,由此方涥才对面前这个皇族外戚,撇开他灵雨国皇族的身份,正视他的才能,“左大将军治军有方,本国师佩服!”
“属下不敢!属下的身份,国师若是有疑,还请容属下做个小兵,继续在军中拼一口饭吃!”一本正经的左远哲,说不担心自己的前途那是假话,手心里一整日都有汗水在,可他的处事原则,不得不让他选择从基础做起,他有自信,哪怕做个小兵,他也能靠他自己的本事,一步步爬来。
左远哲有自信,方涥也有,他自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小兵?左将军说笑了,这么好的军队,怎能没个好将军带领?你暂时先带那么多人,保持原来的大将军之位,日后按照岭安国的大将军之位给你把士兵补充齐全至二十万!”
“二十万!这”左远哲有点懵。
“将军还请先言行律己,服从命令。”方涥说话是很云淡风轻,一点没有波澜。
但面前的左远哲和十几个将领,那是激动的双拳紧握,左远哲先跪下之后,十几个将领也都跪了下来,“听从国师安排!”
“好!本国师的安排很简单,呶,面前的地图稍后你给将领都发下去,风林国源风河东岸,所有的地界,三个月之内,全部攻占!”
屋子里很安静,众人跪着身子抬头看向一侧的地图,风林国是他们邻边,虽然没怎么去过,但对于那边的一些事情多少都是有些了解的,左远哲也呆愣了,但还是以的速度,最响亮的声音回答道:“本将得令!”
“你们莫要以为那些江湖人会出手相助他们的士兵,汇天宗已有五万弟子在赶来的路,假如江湖人一意孤行,那么汇天宗的弟子会出手摆平,当然,本国师自由妙计,先让大部分江湖人明白,我们为何要打他们,又何为要占据他们的国土,我们不是土匪,但也不会手下留情,欺负我们,总要有代价!”
风林国源风河东岸,因为远离京城,又横梗着一条宽达数公里的源风河,导致东岸狭长硕大的土地,只有十七个县城,其中九个临近源风河。
拿到地图的所有将领,要合计一下如何进攻和兵力部署,方涥只给了他们一个建议,“速度快!快到风林国难以想象,攻占所有县城后不可对百姓出手!每个县城里贪官的金银你们随便拿!”
如此,一个高难度的任务放在了所有将领的面前,但同样,那些贪官的家财,变成了他们的高收入的回报。
方涥离开后,便去做他该做的事情,印制战书,而且挑明里面的缘由,把太子慕宏峻说的恶贯满盈,趁着夜幕掩护,驾驶飞船用了五日的时间,才把五百万张战书撒在所有风林国西岸的县城和京城里。
战书的内容并不复杂,‘岭安国屡次遭受太子慕宏峻的挑衅,毁风林国和岭安国友邦,污蔑岭安国商贾,构陷岭安国商货虚假,三番两次挑唆灵雨国与岭安国开战,意图荼毒无辜万万百姓,今,岭安国为万万百姓请命,正式向风林国宣战!不灭太子慕宏峻小人心肠,绝不收兵!’
通俗易懂的战书,撒向所有源风河西岸县城之后,六万边军留守一万,其余五万边军在一千辆步战车的带领下朝着风林国边界碾压过去。
风林国与岭安国灵雨区的边界很有特色,灵雨区是山,山下便是风林国地界,也就是说进入风林国就是进入了一片广阔的平原地带,步战车的速度,浪在平原,那就是风驰电掣,无人可追、无人可挡。
左远哲和众边军将领,见到步战车在快速远离,没一会儿便消失在视野中,此时,众人在恍然大悟,难怪方涥要他们以的速度攻占东岸,有如此的神兵利器在,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战书只发了风林国源风河西岸,东岸十七个县城之所以不发,就是想打个措手不及,以免死伤无辜。
另一边,客船,风仑七人早就收到方涥的指令,将客船驶入源风河,先抵达风林国与源水国边界,把所有战船全部打沉,才慢悠悠的一路南下。
为了让东岸的友军不要误会,风仑还把方涥早年用过的一面‘方’字旗帜挂在客船顶,途径第一座相邻源风河的县城时,风仑七人还特意停船在岸边,让友军见识一番。
荀鱼县,是风林国东岸自北边数,第三座县城,步战车的用途,就是在城门未关闭之前,像怪物一样冲进县城,直捣县衙,把县令俘虏之后,县城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江湖人居多的国家,每个县城的士兵很少,即使正面的硬打,步战车的三挺机关枪,貌似只要一挺开枪,便可把县城拿下。
被占领后的县城,都会挂出‘岭’字大旗,意味着这里已经是岭安国地界,原本的士兵都被占时关在大牢里,和县令的待遇差不多。
岭安国的手法还是一如既往,先搬空县衙后院,然后再开始询问百姓,县令的作风是不是有问题,有百姓来状告,那么这个县令就离死不远了。
用的速度与百姓融为一体,当然,接管县城城墙防御是第一步,当城墙的士兵看到远方河面有一艘巨大的船只时,起初是有点惊慌,灵雨国没有海,船只仅是小河流的渔船,哪里见过那么大的船,士兵惊恐之下便汇报了去,负责守荀鱼县的将领跑来观看,又询问了那船只可有人下来等等事情之后才恍然,“莫非这方字旗帜,是国师的?”
将领很聪明,风仑七人用望远镜看着城墙聚集了百十来个懵逼的人,那是一脸坏笑,得到了他们想看到的炫耀成果,自然便驾船继续南下。
之后方涥得知此事后,也没训风仑七人,是自己失误,忘记给客船一面岭安国的旗帜。
得了‘岭’旗帜,风仑七人就开始嘚瑟了,“少爷,我们几个是不是也算是战士了?打仗总要有个官职,否则,我们几个被别人怎么称呼?”
“哎!行!你们七个都是将军!发财是大将军!如此可好?”方涥面对风仑七人,从来没多少正经话,可他说着无心,但风仑七人听者有心,然后吧,之后的生活说话都变了味道。
“末将领命!敢问,吾等是否继续南下,为大军护航水道!”风昆先站出来,学着在手机看到的军人模样,身子站的笔直,还生硬的敬了个礼。
方涥最受不了入戏太深的风仑七人,一脚一个踢走了他们,“该干嘛干嘛去!当然要继续灭河道的敌军!”
这一脚,踢的风仑七人更加卖力了,“少爷踢我踢的有点轻,你们几个谁感觉屁股疼了?”
“少爷是心疼我们,配合我们的军旅生活!这一脚踢的很符合剧情!”
还没走远的方涥,闻言差一点栽个跟头。
东岸的战事无需他担心,此时他要做的还有两件事,向海县的胡果果,还有她的绮涯派,方涥要去尝试一下能不能招揽到东岸来,其次便是等待风林国京城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