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轮酉县街道,方涥走出塔轮酉府的大门,脚步就放慢了许多,在大街身后一女子再追你,街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方涥轻薄了人家,为了避免闲言碎语,方涥还是忍住了自己的脾气,等了等身后小碎步追逐的格雅。
“方公子为何草率?哪怕长老所言偏差,方公子也不该无视他们的辛苦!”格雅的好语气也没了,此时再次被方涥拒绝,不是说面子没了的问题,而是不理解方涥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一点呢,是方涥的错,当然也是格雅好面子,把赌坊三楼说成了效仿门派内的情景,而误导了方涥,方涥以为格雅的效仿,是把各个房间的场面汇总到一起,所以才会如此杂乱,可,万万没想到,门派里比赌坊三楼还特么要乱百倍,不仅乱,光线还差,除了比赌坊三楼安静点,其他的一模一样的差!
“格雅姑娘,方某虽只是略懂皮毛,但也不是门外汉!如你们那有的玩弄,不仅是劳民伤财,而且是虚度光阴!你们哎!还是算了吧,方某对你所言的格物派真是毫无半点兴趣!不过,对事不对人,格雅姑娘若是有何需要方某帮忙的,直言便是,方某若是能帮,绝对不推脱!不过,格物派的事情除外!”
“方公子,请容格雅道明缘由,家师在世时,用翱鹰之创牵绊着许多弟子的梦想,然而,家师去年仙逝,之后门派弟子大多都离开了,塔派见我们多年都没有任何建树,所以去年年中便对我们格物下了驱逐令,眼看还有几日便到年中,若是今年年中还是毫无建树,我们格物派便会从塔派中驱逐出去,之后,我们只能自立山头,再也无法入塔派大门!”
“格雅姑娘,依方某看,你们还是自立山头的好!说白了,倘若你们自立山头,我或许还有协助你们的打算,如今你们依附在塔派之下,方某不愿参合其中!里面的缘由,还望格雅姑娘自己考虑,恕方某无法道明。最后,方某还是那句话,你们所做所为,与格物相差甚大,若是自立山头,还望另起派名,莫要辱了格物二字!”
“你!为何如此诋毁我等!难道方公子嘴里的格物才是真的格物?敢问方公子所言,依据何来?”格雅脾气也来了,虽然还在大街,但有人要剥夺她们格物派的名称,那怎能轻易罢休?
看着街道人,都朝这边看来,方涥有点尴尬,“格雅姑娘想知道?那就请到赌坊三楼等我!方某回客栈拿几样东西!噢对了,格雅姑娘若是不服,可把之前三人一起叫去,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才叫格物,你们连边缘都没触碰!”
见识了所谓的格物派,充其量就是打铁的和木匠石匠的结合体,要和格雅理论格物,其实很简单,方涥回去拿的东西,并非【】在他包里,而是在沿山或者彩虹城都有,几把角度尺还有几张纸便足够了。
一小时后,方涥把基础物理又大致看了看,免得一会儿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语,丢了自己的脸面。
赌坊三楼,格雅等四人早已在这里等候,方涥到来之时,之前指着方涥大骂的年轻力壮的那个家伙,连头都没抬。
“方公子到了,刚才匆忙,此地宽敞一些,还请容格雅给你介绍一番,这位是家师的师弟,格雅的师叔,也是格物派的大长老,格锐量!旁边是他的徒弟,也是本门的长老之一,格聪致!呶,身强体壮的这人是格先礼,是聪致师兄的徒弟!”
格雅的介绍并没换来方涥有什么异样的表情,在格雅介绍的时候,方涥仅仅是点头示意一下,待格雅说完,方涥便说了正题,“四位,刚才听格雅姑娘说了你们时间紧迫,所以方某也不啰嗦,这里有几把钢尺,你们对照一下,和你们用的衡量器具有何不同?”
“切!几个破铁片,有何好看,师父,我们还是回去继续做天力牛吧!还有几日,若再拿不去东西来,塔派真的会把我们赶出去!”
“先礼!莫急躁!”格锐量阻止了格先礼的暴脾气。
两位老者接到方涥的钢尺,仔细打量了起来,然后格锐量和格聪致两人把手里的钢尺合在一起对比,过了一会儿,刚要开口说话时,方涥抬手便先开了口:“两位前辈莫急,这里还有一种尺子!”
角度尺,古人没见过,方涥之前获得的三色九格,应该是有些年头了,做工精良是不假,但要做出一样大小的,可就有点麻烦了,虽然格雅手里也有一个,但也仅是外形一样,大小的区别,直接用眼睛都能分辨出不同。
接过角度尺,包括格雅在内,都在认真的琢磨其用途,这次过的时间比较久,三楼里很安静,拿着尺子的几人,也没在原地停留,用角度尺在量着满屋子里的各种东西。
方涥看了看时间,刚想开口,却被身边的格雅发现了端倪,“方公子,你手腕之物,为何在动?”
这一句话,把其他三人也吸引了过来。
“此乃手表,是计时之用!稍后有机会,可送你一个!”手表对于古人的挑战太高了,尤其是面前的几人,方涥可不想浪费那么多时间去解释,若是说起手表,可能连天体都要说一遍,而且还会遭受许多人反驳和质疑。
“真的!”格雅看了刚才方涥手腕的手表模样,听到自己也能得到一个,心情超好。
而方涥呢,则是走到格雅家师制作的翱鹰旁边,“此物天就会摔下来,知道为什么?”
突然被方涥问道这么大的问题,面前四人一个都答不来,或者他们也知道原因,可无力克服。
“首先,你们对力学的认识太少,其次是你们对大自然所知也少!”
“混账!你以为你是谁,在我师父面前说三道四!你有什么本事!会做天力牛吗?!”格先礼的火气非常大,刚才方涥也给了他尺子,可他接到手里,便丢到了一边,所以之后的角度尺,方涥便没给他,而他刚才因为没有尺子,只能跟在他师父屁股后面看,而他师父也没搞懂角度尺,更不可能给他研究,所以一直没有得到角度尺,又不好意思开口要,便把怨气都积累了下来,此时听到方涥大放厥词,之前说翱鹰会掉下来时,他就像怼方涥,可身旁的师父,一直拉着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开口,而现在,彻底的爆发了!
看着格先礼要打架的样子,方涥笑了笑,“你这是要比试吗?是比文?还是比武?你尽管挑,没底气把你师父也叫,咱们一起比,方某有言在先,无论怎么比试,只要方某输了,绝不在打搅你们,倘若你们输了,还请这位格先礼滚出去,莫要让我再看到!”
“叫我滚!我是格物派的人!你呢!你是谁!”格先礼急了,朝着方涥又走近了两步,摆开架势看来是要武斗了。
看着格先礼的架势,似乎像是会武功的人,只不过身那点内功之气的气息太弱,方涥保持着笑容说道:“要打架啊,嘿嘿,我一根手指就够!”
“大言不惭!看拳!”格先礼一拳朝着方涥面门打了过来,力气很大,可对方涥一点作用都没有,虽然他也是有内功之气的武者,但在方涥面前,那拳头距离方涥还有半米,丝毫无法寸进!
感受到自己的拳头像是打在了铁块,格先礼想把拳头收回再打一拳,可打出去的拳头竟然无法收回来。
方涥身边有一丝淡淡的红芒泛起,幸好此时是白天,也幸好此刻的在房间里,身边还有许多杂物遮挡,除非是仔细观察,否则根本看不到那是君王之气,而且是已经到了红色程度。
面对一个渣渣,方涥本来不想动用君王之气的,可身边那么多东西,已经够乱的了,若用武力打个格先礼,势必会令此刻的房间更加的乱,那样的话,恐怕立足的细小过道有可能都会瞬间堆满杂物。
当下,格先礼被方涥的君王之气束缚住,用尽办法想把手臂拔出来,可惜,无论他是用左拳头打击那堵看不到‘墙’,还是趴在面单纯的拔手臂,都是无济于事。
方涥不想耽搁,朝着格先礼走了一步,右手食指对着他打来的拳头,微微用力一弹,“啊!!!”一声惨叫响起!
格先礼捂着自己右手,吃痛的在地面翻滚。
与此同时,三楼门外,来了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这位老者便是之前阻挡伏蛟楼,又鼓动伏蛟去退了衣袍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