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有时候来的就是那么意外,因为被人登门求婚,同样打算跑路的信小萱,在自己家后院门口,撞了血淋淋的银天成。
一段凄惨的爱情,便在那个时候开始萌芽,沾惹了银天成身的血,不利于逃走的信小萱,只能退回房间里,见到是曾经救过她的银天成,便偷偷的藏好,还为银天成包扎了伤口。
一连十天,塔派有点乱,信小萱得知情况后,更不敢逃跑了,此时逃走的话,银天成还藏在她家,万一被人发现,那她们信家全都要被连累。
于是把银天成乔装打扮成了下人,每日待在信小萱的家中,这样的日子一晃就是半年,半年之内塔派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可对于信小萱的家族,还有一场大灾难在等着他们。
与银甲派比武之前,有一场婚事,因为塔典在比武中被杀,婚事便被搁置了,不过塔罗在一次大醉之后,将哥哥之死的前因后果说了出去,他们家族得知后便随即炸锅了!塔典可是他们家族中很有天赋的年青一代,就这么被人杀了,而且起因竟然是信家!
于是乎,九塔堂信正卿成了众矢之的,什么坏事情都会移加到他的头,渐渐的搞清楚里面的原委后,立马悄悄派人将信小萱送走。
行动的早,信小萱一路还算是很顺利,南下的路,算是没了府宅的规矩约束,银天成自然不要扮演下人,两人的感情在逃亡途中迅速升温,每日都甜蜜蜜的生活,让逃跑的心情,也不再那么紧张。
凤塔县,那里几乎到了塔界的边缘,正因为二人你侬我侬加感觉马离开塔派所属地界时,意外发生了,原本应该是信小萱爹爹的部下五塔主,竟然将信小萱扣了下来。
扣下信小萱不是因为五塔主卖主求荣,而是因为塔罗塔典二人,是她的堂弟!
一介女流,在塔派核心世家里难能有所作为,所以便利用世家的地位关系,得了一个九塔堂五塔主的位置,扣下信小萱只是为了让其与塔罗成亲,并没想到塔派千找万找的银天成竟然也在一起,而且都被扣了下来。
互相知道了彼此目的,一场血战就此开始,逃出凤塔县可以说是千难万险,朝南的道路彻底被人堵死,之后银天成和信小萱便决定北,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两人一路乔装打扮,起初也算是太平,可他们选的路并不好,那条路便是方涥他们未改道之前的路线,申县到赤县再到午县,从赤县到午县之间的距离太长,可赤县那个时候很穷,路过的马车少之又少,即使偶尔出现一辆马车,也不愿意搭载他们。
于是只能徒步的二人,在路又和塔派之人大战了一场,那场大战之所以成为了大战二字,并非是塔派之人有很多,而是墨沧派一些人为了求得塔派之人的关照,便参与围堵截杀银天成和信小萱。
杀出血路,继续逃亡的银天成二人,浑身都有伤,在山林里度过了一年,休息养伤的同时躲避塔派之人的追击。
之后二人更加小心,北到了银甲派之地都未敢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们二人在银甲派之地的生活算是太平的,三年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信小萱的肚子一天天变大,银天成想回家看看,而且他希望他的孩子能在家族之地出生,让孩子顺利的写入家族族谱之中,不至于被人称呼为野孩子。
悄悄的返回家族,看到的是满目疮痍,家族曾经的房舍全部变成了废墟,距离废墟不远的地方,有一片木屋,二人到了那里,才得知了家族的变故。
银甲派之人,有许多利益和塔派相连,塔派之人稍微施加点压力,银天成所在的家族就变成了如此的惨样,不仅房屋被毁,银天成的老爹银旺祖还被人抓了起来,关押了一年才被放出来。
为什么只关押了一年,为什么会被放出来,那是因塔派之人暗中请了一个邪派之人乔装打扮,混在了银天成家族附近,此人擅于用一些见不得光的邪术,而且功力高深!
见到银天成和信小萱之时,并未当场发难,而是暗中准备自己拿手的血狂药,伺机参合到信小萱的饭菜里,神不知鬼不觉的便完成了自己光荣的任务。
十月怀胎,银慧儿出生之时,虽然银天成所在的家族一落千丈,但有新生命诞生总归是件喜事,可意外又不期而遇,银慧儿出生后,呼吸的第一口空气,就变成了魔物!双眼发红,指甲如利刃,吓的产婆拔腿就撩了。
可,母爱是伟大的,不管生出来的什么,总归都是自己的孩子,信小萱用自己身子,稳住了银慧儿第一次的发狂,同时信小萱也耗尽了自己的生命。
一切来得太突然,银天成不知所措,打那时起,便消失了!
“银慧儿从小就被人称呼为小妖女,不是因为她有奴家那么漂亮,而是因为她会发狂!之前在银甲派之地,有冰雪可以让她冷静,到了这里,老爷子时刻细心照料,他们的银甲店铺之下,应该还有个地窖,常年存放着许多冰,为得就是以防万一。少侠,奴家说了那么多,可有何敢想?”一个时辰,银寻玉说了许多事情。
方涥的感想可就多咯,凤塔县五塔主在轮回大战中被杀,赤县整个县的百姓被人转移走,又或者被杀害,还有曾经帮助塔派之人对付银天成的墨沧派几乎灭门,这些是银天成和信小萱逃亡路遇到的种种事情,此时换了版本,都被方涥给遇到了。
“不知姑娘,此次出来有何贵干?不会也是要退回银甲派的吧?”方涥没回答银寻玉的问话,反倒询问了她的目的。
银寻玉好像猜到了结果,莞尔一笑道:“少侠,奴家可是独自一人,被那么多人欺负,谁还呆得住?银甲派此时在塔派地界里,那是人人喊打,趁他们没动手之前,奴家当然要退回银甲派了!”
闻言,方涥没说话,看了看屋前的一排房子,正对着银寻玉的那间屋子便是银慧儿的。
见方涥没说话,银寻玉接着说道:“少侠,若你们是护送她们回银甲派之地的,不如连同我一起护送如何?银子,我会出,不过奴家没有多少钱,一千两,不知可否足够?”
“你若是不伤害银慧儿,可以和我们随行,但你的马车太慢,能跟得便跟,跟不,我们也不会等你!银子,你留着回银甲派之地自己用吧!”方涥说完起身便走。
银寻玉又岂能让方涥如愿呢,右手一挥,房门关了起来,“少侠,何不考虑一下,奴家可是很有诚意的!”
“呵呵,很有诚意住没有门的房间?”方涥说完右手探出,像是在虚空中摆手一样,轻松便断了两根系在门的银丝,本想连门一起打烂的,可转念一想,打烂了门动静太大,于是仅仅只是隔断了那两根线,随即打开门,便走了出去。
银寻玉见方涥头也不回,便发着大小姐般的脾气:“你!哼!走吧走吧!有辆好马车,有什么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