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里的建筑如何,夜晚看不清楚,但能感觉出个大概。
房子大部分都是木头搭建,砖石的房子很少很少,道路也都黄土路,没有什么石板铺设,估计是因为这里都是女人,没力气干粗重的活。
带领方涥等人进城的黑衣女子名叫芝麻,因为出生的时候个头的,所以得此名,其母名叫月蓝,看上去也只有三十出头,修为和芝麻一样,都是武徒境初期,依照她们的生活水平,能把修为练到武徒境,确实有点匪夷所思。
反观空羽宗,那些每日不停修炼的弟子,想在芝麻这样的年纪达到武徒境,那都是资质非常好的。想想方涥和乔木二人,十五的年纪到了武徒境,那是备受宗门的期待,而现在,在九星一宫里,芝麻这样女孩,每日都要在城外推销通行令牌,而修为竟然也到了武徒境,实在是让人想不通。
夜深了,许多想不通的事情,也没有自己的困意来的凶猛,几人也没多啰嗦,一人一个的房间便睡了。
看似平静的城池里,在后半夜尤其是快黎明时,显得格外躁动,从气息上来,虽然强大的兽王境阵法在,仍旧无法遮挡那众多躁动的气息。
距离方涥等人最近的芝麻和月蓝母女也是一样,只是她们娘俩因为武功低微,躁动的气息并不是多么强烈,而其他地方传来的异样气息,可就非常狂暴了。
那种气息是异常狂暴,一点也不为过,甚至超过了许多凶兽的狠劲。
方涥本来就没有入睡,此时盘腿打坐,感受着这里诡异的一幕,空气中仿佛都带着邪气。
芝麻算是很负责任,防止那些母狼来骚扰,自己坐在了院里,她的家是个口字院,四周都是房子,院子中间还有一方形的取水槽。
此时的芝麻有点难过,像是被人强硬灌输能量所致,一身的大汗,神情非常紧张。
如茨情况,方涥也不敢贸然出手,轻手轻脚走出房间,站在院子里看向黑漆漆的夜空。
夜空里,似乎是即将黎明的关系,隐隐的能察觉到一丝丝紫色的气,正从城主府的方向朝着四面八方扩散,扩散的目标应该是城池里的女人,此时芝麻身上便有一条紫色的气正导入体内,同时还有一丝白色近似乎透明的气返回到城主府方向。
一来一回,看似像在给城池里女人们传送能量,但方涥能感受到从芝麻身上发出的那缕白色的气有着一丝儿生命的活力。
第一次接触这些东西,方涥不敢确定,次日清晨,以为城池会很热闹,结果一片死静!
早餐时,药老二查看了近似乎昏迷的芝麻,还有她的母亲月蓝,两个人像是练功过度、疲劳所致的昏睡。
由此方涥等人敢断定,这里必定有什么邪术,表面上看是给人增强武功,实则是在吞噬人体的生命,这样的代价,每日一点点是察觉不到的,若是长此以往,不出十年,幸阅人会油尽灯枯,而更多的人必定会暴毙猝死!
“照芝麻和她娘的身子来看,似乎也有一段日子了,若是及时进补,那些流失掉的生命本源,兴许还可以补回来,哎!即使补回来也只是让身子安然无恙,但寿命还是会折损。”药老二沉闷的道。
明伯捋着胡须,“我们是出来做买卖,但路见不平,理当除魔卫道!如此才不能误了我们本心!”
“嗯!”梁汉和粱姑在一旁重重的点头附和,方涥则是一脸愁容,“哎!这里有两个问题,第一我们时间问题,我刚才感受过,若是摘掉项链,城池里兽王境阵法的气息比山林里浓郁十倍,如此,我们只有三日的时间。第二,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整个城池里都是女人,我们四个男人行动多有不便,假如只让粱姑一人去探查,我们也都不放心!毕竟对手能布置出兽王境的阵法来,其实力应该很强!”
一段分析,虽然不是多么深彻,但暴露出来的问题很实在,五个人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药老二又站起身,再次走进芝麻母女的房间里查看。
过了好一会儿,药老二从房间走出来,脸上的阴霾少了许多,“子,你之前的分析很对,然,我等也是有机会的!”
闻言,四人齐刷刷的看向药老二,难得有机会卖弄,药老二还是要摆一下自己残缺的五线谱,走回四人面前,慢悠悠的坐下,看到明伯要发怒的脸,才开口道:“老东西,别躁!老夫第一次把脉以为是有差池,刚才再去详细查看了一番,验证了老夫的猜测,这里的邪术用的非常巧妙,为了减少城池里人们的生命损耗,簇邪术会令人翻倍的睡眠,以达到静补之功效,哎!睡觉能补的只是面容气色!内在,毛都补不了!”
“照您这么,这些人,岂不是夜晚才会醒来活动,白日都在睡觉?”方涥反问道。
“嗯!从刚才的脉象来看,睡的很深!不到黄昏是不会醒来的!而且查看月蓝的脉象,很有可能睡到深夜!”药老二道。
“这样的话,那我们白行动?是不是也太明亮了?而且城内那么安静,我觉得还是有点不妥!”方涥脑海里已经想到了对策,只不过,很矛盾,白太明亮,别这里作祟的坏人会发现,就是他们自己行动都感觉别扭,而晚上她们又都那么精神,行动起来更加容易被人发现,左右都不是,让人很矛盾。
明伯一时半会儿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拍着大腿道:“子!你想到什么就出来!老夫知道你所言未尽!”
“嘿嘿,明伯慧眼如炬!弟子佩服!”
“少虚的!我们只有三日时间,赶早不赶晚!早点料理了,也不耽搁我们的赶路!”
“明伯所言极是,嘿嘿,那弟子就放手去做,只不过嘛~你们要出城!最好徒阵法气场之外去!”方涥一脸坏笑的着。
见到方涥的脸,四个人都有点熟悉,方涥肚子里一定憋着什么坏水,明伯喳巴喳巴嘴想点什么,但又闭上了。
药老二则是指着芝麻和月蓝的屋子道:“你子叫我们退出去,这里若是都不安全,那城池里人,都像芝麻和月蓝一样,她们会不会被波及!”
这一点方涥有点吃不准,阵法若是会爆炸,那就有点笑话了,若只是破坏了阵法,让城池里乱起来,之后下手的机会应该还有许多。“我尽量控制,尽量不让无辜之人受到什么伤害!”
“嗯!倘若如此,我们便仅仅带着芝麻母女出城!”药老二道。
而方涥立刻阻止道:“不可,她们俩和阵法似乎有点相连,我们进来要佩戴项链,而她们身上并无长物,若是带着她们俩出城,反倒引起歹饶注意,会给她们母女引来祸事。”
“药老二,你就别墨迹了,这子的对!万一被发现了,她们娘俩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们暂且回避,让这子折腾!”明伯话间,便拉着药老二起身。
方涥思量了一下,“你们退出去,出城便摘了项链,尽快赶到阵法气场之外,至于那铁饼,先留着吧!”
闻言,明伯等韧头看了看项链,然后冲着方涥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