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陆云抽舒服了,楚云逸就将话题引到了这次自己南巡的事情上。
“皇帝,这次让臣南巡是何意啊?臣下愚钝,还请皇上明示。”楚云逸问道。
“这还不是你自找的?你从镇北关一回来就让帝国放弃奥羽帝国,之后又和诸葛彦纯一起把帝都搅了一个天翻地覆,搞得帝都人人自危……那些大臣每天都在上折子弹劾你,包括那些本身与杨蔚东毫无关系的大臣也加入了进来。”陆云回道:“朕知道你没错,但也没办法,总不能把这些官员都赶走吧?这么大的帝国是要维持下去的,只能让你受委屈了。”
“其实这也是我的建议,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去查一查玉衡商盟。”诸葛彦纯补充道。
“还有一件事,你代表朕把杨蔚东的棺椁送回老家安葬。”陆云又道。
“……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背锅的是我,做事的是小侯爷,得利的是皇上。”楚云逸苦笑着。
自己终究还是外人,诸葛彦纯有他老爹的威严镇着,自然有恃无恐。那些官员不敢打压诸葛彦纯,只好拿自己泻火。
“不要这么说嘛,我知道这么做对你不公平。成大事者,必忍常人之所不能忍。”陆云安慰着:“这样吧,等你这次南巡回来,朕给你封侯,封号你自己拟,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不喜欢这些虚的。”楚云逸实话实说。
“你先别急着做决定,你再好好想想。20岁出头的侯爵啊,从立国至今,这可是头一个。”朱翰墨实在是不理解楚云逸的想法。
换成任何一个正常人,这时候已经感激涕零,磕头谢恩了。
“皇上也是为你好,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帝都都会很乱。如果不是脱不了身,我多希望能和你一样去江南道躲一躲。”诸葛彦纯也跟着劝道。
“还没完?又有大活?”楚云逸问道。
“保密。”诸葛彦纯回道。
“又要生几天病了。”陆云夹起最后一根烟,已经很熟练的点了起来。
“那我这一走可没人背锅了。”楚云逸说道。
“没事的,接下来的行动会相对温和一些,应该不会激起他们太大的反应。”诸葛彦纯回道
“行吧,行吧,话都说到这地步了,那我就去呗。”楚云逸还是同意了:“没其他事的话,那我就去准备了。”
“等等,把你那个什么香烟给朕留几盒。”陆云叫住楚云逸。
“还有我,我也要。”朱翰墨笑眯眯的盯着楚云逸。
“那个……家父远在异国,我想让他也尝尝。”诸葛彦纯还有些不好意思。
“……”
出了宫门,赵嗣马上凑了上来。
“怎么样,陆云他们怎么说?”赵嗣迫切的想知道陆云等人对香烟的评价。
“评价很高,待会儿多准备一些送进宫去。”楚云逸回道。
“太好了!”赵嗣一脸兴奋:“咱们主打的就是高端路线,这下有了帝国皇帝的良好评价,这个广告效果直接拉满了。”
“还有一个好消息,你还记得之前我和你说的那个玉衡商盟吗?”楚云逸问道。
“就是和咱们抢生意的那个?怎么了?”赵嗣问道。
“陆云让我巡查江南道,尤其是关注玉衡商盟。”楚云逸说道。
“那好啊,这次正好给他整黄了。”赵嗣本来就是商人,还没有体验过在游戏里打一场商战呢。
“不太好搞啊,玉衡商盟背后站的是李秉生。”楚云逸摸着下巴。
真没必要为了这件事情和李秉生撕破脸。
说实话,在帝国的这些重臣里,楚云逸最敬佩的就是李秉生。
李秉生没有白星的武学天赋,没有诸葛崇亮的深沉城府,没有陆绍良等小一辈的祖上福荫,更没有朱翰墨玩弄人心,审时度势的手段和眼光。
但就是这么平庸的一个人,却能做出非凡的成绩。
文能治国理政,武能带兵打仗。始终把帝国,把百姓放在心里。
无论是从哪一方面都挑不出任何毛病,简直完美。
“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完美的解决办法的。”赵嗣一直很乐观:“本来还想留在帝都铺货的,现在看来需要和你一起去了。”
“确实,做生意这一块我确实不如你。”楚云逸点点头,有赵嗣的帮助这一趟一定会顺利很多。
“行,那我先去交代一下,等收拾好马上出发。”赵嗣已经开始琢磨怎么最大限度的榨干陆云的商业价值。
等赵嗣离开,李秉生突然出现在楚云逸身后。
“唉,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神出鬼没的。”楚云逸虽然已经习惯了,但还是被吓了一跳。
“之前是个刺客,猥猥琐琐的,我就不说你了,怎么现在成神了还是这样。”楚云逸吐槽着。
“我要和你一起南下。”田继升没有楚云逸的调侃。
“嗯……行吧,反正现在条约也签了,而且又有朱翰墨照料,奥羽帝国的使者应该没事。”楚云逸点头同意。
楚云逸当然知道田继升这次一起南下的主要目的还是寻找他师父的消息,不管最终结果如何,就当帮他完成一个愿望吧。
一天后,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以楚云逸为首,从帝都出发奔南而去。
“你叫什么名字呀?多大了?”楚云逸打量着身披孝服,一脸稚气的小孩。
“杨景文,十六岁。”杨景文红着眼一脸憔悴。
“哦,唉——”楚云逸也不知道再说什么。
杨景文16岁丧父,但老家还有亲戚在,在帝都也有一众叔叔伯伯帮衬。
自己16岁已经带着妹妹谋生了,那种受人白眼的日子到现在还会经常梦到。
“楚大人,父亲是罪臣吗?”杨景文问道:“他们说父亲私通外敌,还杀了人。”
“这个……怎么说呢,你还真把我问住了。”楚云逸挠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在你眼里你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楚云逸想了想反问道。
“父亲严厉,认真,很忙,几乎没有自己的生活。”杨景文仔细回忆着:“我都记不起父亲上一次和我一起出去是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