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周子初,你可以走了。”一声大喝,惊醒正在睡梦中的周子初。
周子初揉揉发涩的眼睛,茫然的看着昏暗的牢房,呆滞的问道:“你们这是把我带到哪里?我真的只是还不起债,没有做其他违法乱纪的事情。”
四顾打量着牢房,瞬间清醒过来。心下大惊:这环境,难道是传说中级别最高的监狱。于是发急道:“警官,我真的只是还不起钱,没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你们不能把我关在这啊……对对对,我要见律师,警官,我要见律师!”
“瞎喊些什么!没听见本官说你可以走了吗!赶紧滚。”狱卒不耐烦的说道。
走出暗无天日的牢房,周子初才发现,哪里不对劲。不是自己认为的监狱,更不是拘留所。反而却像自己在电视里看到的古代关押犯人的大牢。
自己记得很清楚,为了给自己老爹治疗癌症,借了朋友八十万人民币。到最后,人没留住,却欠下一笔巨款。各种努力辛劳挣钱,可是对于如此巨大的债,依旧无力回天。借款人实在等不了,于是起诉,周子初被强制执行后,连原本给工厂当保安的工作都丢了。最后没有任何一家用人单位愿意要他。
正当他在思考:似他这般没有任何资产,只能凭借双手挣钱的人,为什么既要他还钱,又要封死他所有挣钱的路的时候。法警来了……
走出天牢的大门,一辆马车停在门口,四个青衫壮年笔直的站在马车周围。
前面的华服老头看到周子初,急上前来道:“小侯爷,老奴等候多时,您终于出来了。请小侯爷上车,我们即刻回家,这里晦气的紧。”
周子初一脸懵逼,咱也不敢说,也不敢问。点点头,就在老管家搀扶下,上了马车。唉,无所谓了,不在乎,反正本就一无所有。就摆烂。管你是去缅北做娇贵的小公主,还是被嘎腰子,都一样。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过去十日。周子初也终于弄懂了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己大抵是穿越了,穿越到了自己历史课本里没有的古代。这个世界历史隋朝历经四百个春秋被大周取缔,大周比较短命,得国一百七十载。大周后世子孙自觉能力有限,于是把江山拱手相让给当时的柱国大将军杨挺修,也就是现在的燕太祖,承天皇帝!
作为前朝皇族的后裔,周子初的爷爷周文渊顺理成章被当今天子封赏为和安候!周子初作为周文渊的嫡孙,也是将来和安候的唯一继承人。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小侯爷。
至于,为什么会穿越到这里,周子初也想不明白。作为共和国红旗下的废柴,莫名其妙就夺舍魂穿,这种古怪离奇事。就凭周子初那点仅限知道牛顿第一定律,知道个爱因斯坦是解释不清的。索性就懒得想,既来之则安之被周子初安排的明明白白。
身体原主人“周子初”更是冤枉,像猪一样圈养在都城不得擅自离开。百般无聊之下,想去京郊看看风景。路上竟然遇见了户部尚书夏齐洪之女夏灵雪,多看了几眼。然后就演变成调戏当朝重臣之女,锦衣卫奉旨捉拿丢进天牢。一觉之后,原来的周子初成了二十一世纪废柴周子初。
若不是前方抵抗北莽屡屡得胜的周老侯爷主动让出军权,解甲归田。估计周子初这辈子就在天牢里度过余生。哪有现在荷花池里饲金鱼的悠闲。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
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看着满池的荷花,周子初不自觉就背起了爱莲说。
突然背后传来呜咽之声,周子初回头看。原来是管家周福不知什么时候进来。
“没想到小侯爷被天杀的夏齐洪老贼冤枉进了一趟天牢,竟然开了窍,作出如此精美的文章。老侯爷要是知晓,定会万分高兴!”老管家边抹眼泪边感慨道:“只是小侯爷为何说的是李唐而不是我大周呢?是了,现在的皇帝监视着老侯爷的一举一动,如果小侯爷要是说的是大周。必定说我周家复国贼心不死,少不得一个全族抄家的大罪!”
周子初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有感而发随口背了一首爱莲说,竟会有如此凶险。吓得后背一身冷汗。
“福伯,你我知道即可。”周子初说道:“自家事,不外传。”
“老奴自是明白,小侯爷如此高才,老奴喜不自胜,着相了。”周福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说到。
“福伯有何事?”
“老侯爷日夜兼程,正在往回赶。方才收到书信,老奴就迫不及待的和小侯爷通禀一声。”听闻周子初问话,周福立刻回答到。
周子初起手把最后一把鱼食扬入池中,看着鱼儿争先恐后的踊跃而来,淡淡道:“即可起,侯府闭门谢客,侯府上下一律不准外出,待爷爷回来之后在计较。”
“老奴这就吩咐下去。”周子初挥挥手,周福匆匆退去。
周子初拍拍手,自言自语道:“树欲静而风不止。”
“周通,格老子的,还有多久到燕京!”周文渊大刺啦啦的坐在青石板上,怒声吼道。
一身盔甲的长苒大汉闪身出现,单膝跪地作揖道:“禀侯爷,如此行脚,明日午时可进城。”
“格老子的,传我命令,一刻以后继续出发!”
“诺!”
一刻钟以后,三十二匹快马往燕京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