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怒气槽简直是必备神器,增幅按100%,那岂不是我可以一直用到最后看得出系统很认真,教育宿主当好“捕快”,那这个系统到底是好是坏,任务失败,直接把我获取系统的资格都没了,那我还怎么混!正气币完全不给,看来这个任务肯定不是什么正义的行为。钱倒给了不少”贾玖城心想。
这系统也是不打算不放过他贾玖城。
没多久,村里的里正屁颠屁颠跑过来咨询情况,张工一说明。里正便挨家挨户找人过来,村中操场集合。
“根据新相颁布史上最严格法明确要求最严谨的标准、最严格的监管、最严厉的处罚、最严肃的问责。”
贾玖城心想“吹牛皮,将来打广告都不敢说最了。宋代法竟然敢说最字。”
“根据史上药品最严格法,第一千八百九十一条,凡是参与假药生产的员工处每月工钱的十倍罚款,未满一万钱按一万计,这是对假药最严格的处罚。”
“年前已查实,定远西坊中回春堂,证件过期,没有及时更换却继续制造药物属于无证制造行为,按制造假药论处。
在它药访运行期间,你们还继续为他提供药材。你们虽没去过西坊,但是在合同上回春堂购买你们采集药材,并有你们初步加工,你们属于他坊里的员工。你们应该罚款10万钱,这事半年前就跟你们讲了,前不久县里也来人跟你们讲明了”
人群中有个长衫老者道:“那个挨千刀的周福,怎么就能无证经营呢,首次合作之时,那厮也曾出示过合法证件,至于过期,我等完全不知道啊,又怎么能怪我们呢”
“我们凭良心做买卖,世世代代未曾骗过人,做的都是卖药救人的善事,为什么会遭到这样的报应?”人群很多人附和。
“别人凭证过期,我怎么知道呢?他又不给我看,也不是我们归我们管的!”
张工道:“前几年药板块,老出大事,老是追责,王安石相爷与范仲淹大官人变法也没个效果。当今浪子宰相李邦彦,说过他生平有几个梦想‘赏尽天下花、踢尽天下球、做尽天下官、立天下最严法。’”
张工:“要杜绝卖假药的现象,就要史上最严,史上最严格的标准、史上最严格的制度、史上最严格监管、史上最严格的处罚!要宁杀错一千,不放一人,才能杜绝假药!这是浪子宰相喊出的话,我相信他的话一定会实现的,你们给老板做工,他给你钱,不会给你担责,所以你们要监督起来,行动举报起来!”
贾玖城听到这话,造假是个从古至今的话题,不止是在做药上面,还是其它。如果北宋时期有人真能做到,那肯定是千古绝无仅有的功绩。但是贾玖城是值得的,从没有这样的历史传出过。毕竟标准与制度是不是史上最好,恐怕没人去追究,把监督的事情也推给了工匠或百姓,所以立法的、执法的又自己少了层负担,给百姓又多了一份责任,确实干的漂亮!
张工:“新法的宗旨也跟你们讲明了。早说要严抓此事,你们还不以为意。那周福老板虽然给你们钱,不替你们担责,不会替你们罚款坐牢。所以你们要监督,调查清楚然后及时举报——当时这么宣传也跟你们讲了几遍。
新法的目的让大家都行动起来,就能100%杜绝造假。你们做了吗?你们没有?所以处罚你们是应该的!”
那长沙老者继续道:“你们这不明显坑人吗?你们当官的招人,要是你们下属监督,下面的能调查上面人吗,还举报,如果有人这么做,你们会让这人做官吗?举报要实名,一旦做了,你们哪次不把信息泄露了。全天下知道,你说你这人这辈子还能再当官吗?张工,谁还会招这样的人当捕快吗?”
人群中又一汉子道:“你们当官二张口,前边宣扬忠孝第一,为人办事,后边又要我们监督调查举报。发表的都是没天良的法,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不做的事情,让我们来做,不做就巨额罚款。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还把监督的责任推给我们,普通的人不知情,知情的还又不敢说,有保密协议,又实名制度,我等如何能砸自己饭碗。断送自己未来!”
“左是死,右是死。为什么要这么迫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人群中有人愤怒道。
张工道:“别争了,别说了。”
大师兄葛元亮见状也帮腔“对不起,你们不知便有责任!法律是这么规定的,我们今天只是来执行。”
“官人,冤枉啊,10万钱,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卖儿卖女也没有!”晴风村的人虽然少有积蓄,但10万钱那可是个天文数字,一般人家可能几千到几万可能有,那时候钱值钱,物价水平低。农村一房子几千钱,几万能再定远买个不错的四间院子。贾玖城现在住的现在2-4万钱,买新的可能5-6万钱。
回春堂相当于现在的工厂,需要药同一种都是大量采购,所以每家都跟他签有合同,中草药不比现在西药,很多药及时处理用来保留药效,它讲究蒸、炒、炙、煅、炮、炼、煮沸、火熬、烧、斩断、研、锉、捣膏、酒洗、酒煎、酒煮、水浸、汤洗、刮皮、去核、去翅足、去毛、水飞等方法
前处理不及时难以成好的药材,你要什么效果它制法不一样,每个堂的方子又涉及保密,所以基本都签了合同,稍微加点钱,当然做的不好会扣钱,这样每户人家都成了回春堂名义上的“帮工”
可这晴风村百多户人家,不管你挣了几个钱,没满一万按一万计算,又十倍罚款,那就是每户十万钱,这要刮出一千万钱。我滴个乖乖,这真是史上最严格法,晴风村地皮刮走都不够。
“大人,我们冤枉呢,我们再不跟他往来了。”
“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少罚点行不行?”
人们七嘴八舌开始哀求,百多户四五百人在整个村里,开始哀求。
“别说那么多废话,今天我们是来强制执行的,谁敢阻拦那就是造反,造反是要诛九族的。”
人们都怔怔望着五个捕快,不再出声,女人们开始哭泣“呜呜呜”,小孩子看到大人哭,也开始跟着哭“哇。。。哇。。。哇。。。”哭成一片,男人们看到心酸又不能言语,这五个捕快代表的是整个朝廷,动他们那可是要家破人亡的,哪里敢反抗。眼里冒出泪花,都尽量忍住,偶有人走开用手擦擦。
张工命里正叫伍十乡兵,收钱记账,一间一间房子搜查,房子里的钱,值钱的物什,还有柴米油盐,家里药材,外面摊子上的药材看见的都拿走。
有的汉子抓住门不让进,张工看见直接命人,拿着铁尺,木棒就打,汉子扭曲的卷在地上哀嚎。
“不能都拿走啊,都拿走,我们吃什么?”一个妇人抱着米缸不让拿,竹叶青命人上去扯开,妇人手抓住不放,就用铁尺敲手指。“啊!啊!”
“我们拿什么活啊”,到处一片哀嚎声,家家都开始痛苦。
捕快的辱骂声,乡兵的吆喝声,妇人的哭声,孩子的哭声,汉子的怒哼声转而为悲为泣声组成一首爆裂的交响曲,刺激着贾玖城的每一根神经。
悲哀人民的不信,愤怒这吃人的法律,不顾人民死活的执法者刽子手,哀伤孩子们妇人的哭,汉子眼中的痛恨,怒火在贾玖城胸中燃烧。
搜刮完毕,笑少梅带着乡兵五十人前来向张工汇报。
“怎么样?”
“所有能拿的都拿走,都按市场最低价折扣,钱,粮,家中器具等都拿了,但是还不够,多的7-8万钱,少的才2-3万钱,不够10万钱。”
“师傅,我叫您一声师傅!我们是不是太残忍了,都拿走了,老百姓,怎么活?”
“法律是怎么写的,强制执行是不经过老百姓同意,全部拿走其私有财产抵扣。”
“法律不是我们写的,是书生写的。我们是执行者,怎么写,我们就怎么做!干一行,做好一行。”
“砸房子,把木板拆下来,不管怎么样,就然是强制执行就必须执行下去。他有多少,我们扣多少!”
三师兄竹叶青望着发呆,不干活的新捕快道;“贾玖城,你个废物,站在那里干什么,要么去打人,要么去砸房子,把木板也拆了卖了!”
“拆还是不拆?砸还是不砸?”二种念头在内心交战。砸老百姓连住房都没有,钱也没了,没办法建房子,从此日晒雨淋,更可怜,那些老人小孩,怎么办?
不砸,衙门里呆不下去,工作没了,系统也要抛弃我,我拿什么活下去,还玩什么未来
现在空有些实力,再现实面前,在政府庞然大山,如果食人魔帝国也向历史上金国一样入侵,在更大的灾难面前,贾玖城个人就犹如蝼蚁,哪有反抗之力。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