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点头道:“嗯,每天虽然都在学,但是所做所想都不是整夜,那当然不可能学成!”
“我第二个同窗也就是我二师兄非常贪吃,我们一起学的是琴与棋,根本就静不下来,桌子里,房子里藏的都是吃的,包括书本里面挖空也填满了吃的,老师讲课的时候吃,下课继续,睡觉也是这样,平常也只是做些吃的,脑子里想的都是吃的,嘴巴也一直吃个不停,偏偏他不学厨艺要学琴与棋,他说是他父母要求的,你说他这样苦学十年,能学成功吗?”
宋徽宗道:“那当然也是不可能!”
“我第三个同窗,三师兄倒是肯勤学苦练,老师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却从不问自己内心所想,老师指挥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指挥了就一动也不动,这样苦练十年,将来回去,他还会做事吗?他能成功吗?”
“也不能!”
贾玖城继续道:“而我学琴、棋、画、数理,想的是它,练得是它,做的也是它,数年之后,自然就能成功!”
宋徽宗点头道“确实很有道理!”
“我听说你武功,破案样样皆能!照理,你就是定远第一聪明人。但你师父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那该多有才能啊!想必是拥有通天彻地之才的大能,那么现在是什么样子?怎么我就从没听过我国有这样的一位人士,他如果是定远人的话,第一聪明人应该是他,他至少也是个国士了。”
“关于我师傅,不是不能说,我还是不敢说?”
“为什么?”
“师傅对我有教育之恩,我如果说他的不好,这是不孝的,说了怕您治罪!”古代那是以仁义治理天下的,自己这要是一说,那可就贻人口实了。
“没看我在夸他妈?多才多艺,通天彻地之能,怎么这也是有罪的呢,我这是向你打听你那个高人师傅,是打听他的厉害,想给他官做,向他请教呢,怎么就还不好了呢”宋徽宗纳闷,我这明明是好事,你最多就是不好透露,怎么说了反而跟有罪一样,没说才是欺君罔上,但是此刻我也没暴露身份,也不可能治你这罪!“你说说看,他这样的人不可能是寂寂无名之辈。”
别说他了,就是在场的其他人都蒙了,你说你厉害,你师兄他们开小差,忍了,说你师傅有才能也不好吗?难道你师傅也没你好?
一心在下面听着贾玖城讲故事的李纲也不明白了,你这么牛叉的师傅,又会哪里不好呢?
不过还是佩服贾玖城,他这个故事编的就很无形,不像之前刘大公子,硬生生塞给别人脑海一样,那谁能接受,结果被轰了出来,灰头土脸,贻笑大方。
“但说无妨,我等恕你无罪,你们谁要是敢出去嚼舌头,我第一个不放过他!”宋徽宗正色道。
“不会不会,他就这么一说,我们就这么一听!绝不出去乱说!”众人齐声答应道
宋徽宗道:“那你师傅定然是能人了?应该是非常有名,至少也是个非常有能力的隐士高人。”
“哎,我觉得我师父那能力,才能肯定比天高,可是技艺虽然好,可是识人用人一块,就很烂了,至今想起,犹觉得痛惜不已,反而致使他们家族衰落,家道败坏,千年积蓄,毁于一旦,别说名声日微,结局更是惨不忍睹。”
“哦,仔细说说!”宋徽宗一听这样一个才能比天高的人,还败坏家族,那什么样的人才能振兴家族呢?
“我师父自祖宗上以来一直都是富甲一方有名人物,到了他这代,积蓄本是一辈子都花不完的,加上他生来便样样精通,才高八斗,怎么不应该有那等结局的。
可惜却败坏在应用二字之上,他手下奴仆众多,他用擅长茶艺的人去经营矿产,擅长矿产的人去养鱼,擅长养鱼的人让他去养马,擅长养马的人去经营茶艺!
结果矿山绿油油的张起了草,鱼池被挖洞漏光了水,马终日泡在水里得病死了,茶叶凋零不长,你说他能管好吗?
众人听完大笑不已“哈哈哈,那他还真是笨,不用其长反用其短,这样南辕北辙,怎么可能管理好家族呢?”
宋徽宗道:“那你怎么就不暗示,提醒提醒他呢?”
“一来那时候我还小,二来我就像今天这样,他觉得我身份卑微,年级太小不懂事,讲的故事说的话,他听了都不以为意!”
“我劝了他好多回,可是只有我说他不对,其他人都夸他赞美他做的对,做的好。他就觉得他说的,他想的都是正确的,于是他用擅长书法的人下棋,擅长棋艺的去踢蹴鞠、蹴鞠的人给他管理家业,本来错误反馈上来,自己应该还有个纠正的机会,可是他自己整天带着夫人们四处游山玩水,还教我们琴棋书画等等,不管不顾至于问题越来越大而不自知,您明白了吧?”擅长书法暗指的蔡京,蹴鞠童贯高俅等几人,如此三番暗示宋徽宗,应该明白了啊!
“你看你用擅长书法,蹴鞠的人治理朝政,我这已经暗示的很明确了,宋徽宗啊宋徽宗你要是再听不懂,那可就怨不得我了”
李纲听完那是捏了一把汗,“我是万万没想到你暗示的这么明显,你不想活了嘛!官家听不懂,可是那些个贼子个个都是人精!又哪里不会明白,你这番话说出去之后,只怕就被他们惦记了,前程也就难有了!”
果然当下蔡京、童贯等几人脸色逐渐凝聚,扭曲!
“最惨的是,最后亿万家财统统败光,还负债累累,家产全都判给了别人,净身出户,其余那都属于别人的,包括我师父家中妻妾女儿总共有六十多个女眷,竟然都被对手转卖到了青楼换成财产低了欠债,尤其他那老母亲更是第一批被送进去的,在里面死的超过三分之二,剩下三分之一的结局也非常凄惨。”我这可说的是你宋徽宗的结局,你这要是还不明白,我就真没办法了!
宋徽宗听完有些忍不住落泪“哎,真是凄惨!这般有才能的人竟然落得个这样的结局,简直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什么样的人,竟然做的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贾玖城继续道:“可不是,收债的人只认钱啊,那时候我师父性子要强,高傲的很,这样的事情,硬是顶着不通知我们,等我等知道后,赶去已经晚了,当时师傅用血在地上写了几个字,第一不该学玩乐之术,当学适合自己的才能才最好,第二不能因才任人,因为喜好关系好而用人,我是罪有应得,可惜跟着他的家人人,害了一大家子,感叹自己悔恨晚矣!悔之晚矣!然后就去了!”
“大胆!”童贯突然一声惊呼,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看着他!人家说的是他师傅你捉急什么?莫非这个事情是你干的?你紧张了?你害怕了?尤其是宋徽宗,更是满脸的疑惑。
童贯哪能没有听懂贾玖城的意思,这是暗指他们,这是骂他们没有好结果,这怎么能不生气呢?他们在旁本就是最是心里有数的,旁观者清嘛!激动之下,不由骂出了口!但是此刻望见官家投过来的目光,不由慌了神,惊出一声冷汗,不好,自己光顾着生气了,不小心说出了口,要是被官家联想到自己身上,我只是个太监,我就是那个能力不当其位的人,再也不任命自己执掌枢密院了。那就完了。“那怎么办?该说什么?”
蔡京连忙替他说道:“大胆竖子,我大宋国哪会有那种事情发生?分明是你信口雌黄!”
宋徽宗一听很有道理“哦,也是,少年郎,把话说清楚嘛。你师父到底是哪里人?哪里发生的事情?”
“这个我不能说?因为我师父生前曾让我发誓不能透露他的半点信息,师父觉的像他这样才高八斗弄的这样一个结局,简直是太丢人了!”
蔡京正色严肃道:“你今天还是把话说个清楚的好!”
“咯咯,人家都发过誓了,怎么还要逼迫一个少年不成。”此时李师师出来打了个圆场道。
“逼迫那不会,那怎么可能!哦,原来是这样!”宋徽宗一拍大腿似乎会意过来。
贾玖城心喜,老大你终于会意过来了!这样我的努力才算没有白费,这一次要改变历史了,赶紧制裁六贼吧!
李纲在外也是开心,老弟你这是建立一大功劳,有功劳于社稷,而蔡京几人心中一惊,暗道要糟,这下不会凉凉了吧?
只见宋徽宗对着蔡京几人接着道“尔等要记下此事,这是贾捕头师傅一辈子血的教训,以后用人的时候一定要才能对应职位,不然最终我们也会跟那老先生一样!”
贾玖城与李纲那是一阵错愕,哀叹一声,真是没有办法,如此尽力了,事情还是没有变化,真是做事在人,成事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