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榴一眨眼就把嘟嘟揪了出来,可怜的嘟嘟人小力气弱,根本不是榴榴的对手,尽管百般挣扎,但还是被揪住,押到医生面前。
“8&%¥¥%#¥#¥”嘟嘟吓得口吐婴语,惊慌失措。
榴榴哄她说不要怕,要勇敢,一点也不疼,转头就朝张叹竖起一个手指头,“一瓶小熊了哦。”
张叹说:“没问题,一瓶小熊,你快去找其他的小朋友,这里我来照顾。”
“胖榴榴——”嘟嘟又气愤又害怕。
榴榴拍拍嘟嘟的小脸:“胖嘟嘟,要勇敢哦,不要哭,我们是小女生哎。”
说完她再次提着医疗急救箱找小朋友去,留下嘟嘟哭丧着脸,真的快哭了,张叹连忙哄她,问她今晚打算回家给爸爸妈妈讲什么故事,聊着聊着,没一会儿就打完了。
“*%……%¥##¥#¥”嘟嘟惊讶地瞅自己的小胳膊,再摸摸自己的小脸,嘻嘻笑。
嘟嘟打完了针,但是榴榴还没出来,张叹去找她,只见可怜的榴榴被绑在教室的椅子上,嘴巴上还塞了布,见他出现,激烈挣扎,呜呜呜叫。
“你怎么了?被谁绑了?”
张叹给榴榴解开束缚,榴榴气愤地说是小白和小米干的,两个瓜娃子欺负她!旋即向张叹告状,说自己是张老板派来的人哎,小白和小米胆大包天,是不是不能忍。
“是不能忍,走,你带路,我们去抓她们出来。”
榴榴充当带路党,在一个小小的杂物间里找到了缩在一起的……喜儿和程程!!
“66666~~~抓到喜儿和程程啦。”
榴榴逮着两人出去打针。
程程呆萌呆萌的,说自己不想去。
喜儿则hiahia笑,“我还没藏好呢,榴榴,再让我藏一次叭~~”
她还当人家榴榴是在和她玩捉迷藏呢。
榴榴铁面无私,抓着她们带到医生面前,“叔叔阿姨,快给她们打针。”
喜儿hiahia说自己怕怕的。
程程懵懵的,小声给自己打气:“小鳄鱼不想打针针,她只想吃肉肉,她找到了河马大叔,河马大叔的嘴巴真大,还不刷牙……”
在程程的故事讲述中,两人打好了针,仿佛神不知鬼不觉,真的不疼呢!
比起两个小伙伴的感受,榴榴更关心自己又赚到了两瓶小熊!干劲更加十足,不需要张叹发话,已经信誓旦旦地带着嘟嘟去捉小米和小白,然后发生了遭遇战,差点就地阵亡。
张叹赶去时,只听榴榴的声音在过道里回荡:
“小白,小白~~对不起鸭~~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来捉你的,啊~~不要杀我鸭~~~我是个好宝宝,我只是太乖了,我不听张老板的话啦~~~~~嘟嘟,嘟嘟快救我鸭~~~”
小白太难捉了,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榴榴差点被打开花,才在张叹的武力支援下捉出了她们。
虽然小白被捉住,但是威慑力杠杠的,榴榴不敢捉她,她敢捉小米。她反剪小米的双手,得意洋洋,农奴翻身把歌唱。以前都是小米反剪她的小手捉她去坐牢,现在她终于站起来了,站起来啦!捉住了一个小警察呢,嗬嗬嗬~
春风得意之刻,合个影,留个念想,榴榴再次请张老板出马,拍下她现在的英姿,还让小米难过一点,表情委屈一点,这样方能显得她多厉害鸭。
“哈哈你们在干嘛?”
小英子来了,见小白嚷嚷不要吖不要吖。
嘟嘟告诉她,她们在打针,她刚才已经打完了,她特别的勇敢,一下都没哭,她可厉害啦。
榴榴见小白和小米被撸起了袖子,露出白嫩嫩的小胳膊,仔细打量说:“有毛毛呢,小白你和小米手手有毛毛呢!你们是小猴子吗?”
她现在春风得意马蹄急,唱歌呢: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毛毛,让我为你唱毛毛,到底我们身上有些什么毛,让我唱给你们知道!”
小白气的鬼火冒,小英子安慰她和小米,说打针不疼的,一会儿就过去了。
确实一会儿就过去了,小白一被护士小姐姐放开,落地就跑,狂追榴榴。
“屁儿黑莫要跑~~~~老子哐哐给你两耳屎~”
小白扬言要把榴榴的屁屁儿打开花,并且呼唤小伙伴们一起捉这个屁儿黑。
她绝对不放过榴榴,榴榴把她们所有人都坑了,这个坑货,还唱《毛毛》!
榴榴被众人围堵,惊慌失措,一边疯狂逃窜一边疾呼张老板,帮个忙鸭,救个命鸭。
因为感觉受骗了,小白这晚上不搭理张叹,喜儿嘟嘟小米程程也都不搭理她,就连一条绳上的榴榴也不搭理他了,因为最后张老板没有救她。
张叹孤独地度过这一晚,和小英子聊了聊天,和老李在院子里乘凉喝茶。
现在是9月上旬了,天气开始渐渐转凉,月亮挂在夜空中,很明亮,快中秋了。
“张叹~~~”
冯焕伦找上门来,老李没给他好脸色,回到岗亭,不愿和他多待。
“老李还是这臭脾气,呵呵~~”冯焕伦笑道,他从不会觉得尴尬,“剧本看了一下吗?”
张叹:“这段时间太忙了,恐怕没时间看。”
“哎呀你抽一点时间嘛,不会耽误你多久的,回头请你吃饭。”
“吃饭就免了,现在真没有时间,等以后有时间了再说吧。”
张叹对这种人无语,现在市面上他的一份剧本是几十万上百万,到他这里,就想许诺一顿饭打发,要请他修改剧本也要有点诚意,打算白嫖就不对了。
“你坐一会儿,我有事离开一下。”
张叹转身进了小树林里,刚才听到有声音,怀疑是小白又偷偷跑来爬树。
是只猫。
看到他,跃上围墙,跑了。
他回来时,只见刚才坐的地方来了人,冯焕伦正在和对方说话。
“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你,你家小英子难道也送到这儿来了?唉,媛媛,我早就跟你说了,跟我吧,保证帮你把债务还清,让你重新过上幸福的生活。”
另一人微微低着头,没有说话。
张叹不由停下了脚步,站在小树林里的黑暗中,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要发出声响。
冯焕伦在说话。
“你的腰怎么样了?还疼吗?你要去看医生,不然会更难受,你这份工作不能干了,一天到晚站着,腰受不了,跟我过吧。”
“你在说什么胡话!”
声音很熟悉,再结合前面提到小英子,张叹很快认出了这是小英子的妈妈!
“我这不是胡话。媛媛,小时候我们是邻居,我就很喜欢你。你比我大七八岁,但我喜欢你这种成熟温柔会疼人的女人。年少不知姐姐好,错把少女当成宝。以前你嫁的是有钱人家,出入是豪车,有专职司机,有家庭保姆,双手不沾阳春水,过的是少奶奶一般的生活,我衷心的祝福你。
但你老公跑了,撇下你和小英子,生活太艰难了。我就想不明白,我哪里不好,你不跟我,却跟了一个开苍蝇馆子的乡巴佬,你不能这么作践自己。你是谁啊,你是高贵的白天鹅,不能看轻了自己。
你欠的钱还的清吗?靠开馆子还?你这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跟我过吧,我有钱……”
“你不要说了,我是有家庭的人,苦是苦了点,但老刘对我很好,我很感激他。至于钱,赚的不多,跟你没法比,但在浦江生活足够了。欠的钱也还清了,老刘帮我还的,我一辈子都感激他,报答他。你不用操心,谢谢,以后你不要再跟我说这样的话,我会告诉老刘的。”
小英子的妈妈梁媛媛转身去教室。
冯焕伦激动地说:“你根本不爱他!你只是为了报恩而已!你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梁媛媛没有停留,走了。
冯焕伦似乎想跟过去,这时小树林里传来声响,张叹走出来,装作没听到,说道:“村子里的野猫越来越多了,刚才跑进来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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