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榴心碎了一地,热情洋溢地给结拜小姐妹打去电话,让她提醒下开席了第一时间通知自己,结果惨遭结拜小姐妹的嫌弃,还让她不要吵她。
榴榴伤心欲绝,当即捂住了心口,踉踉跄跄,想要跌坐在地上,但是瞄了一眼地上有泥土,愣是没敢一屁股坐下,而是以手搭在robin白的小肩膀上,语气悲怆:“我,我,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要拦我,让我去了吧——”
她的演技又突飞猛进了,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经过张老板这个暑假的锤炼,已经直追大明星张堎严!
万事俱备,只等她长大。
但是,可惜,万分可惜!
此刻和她搭戏的不是小白,而是小小白!
差了一个字,就是天差地别。
小小白根本不会捧人,她听榴榴这么说,当即坚定地说:“榴榴你去吧,我不拦你,我们是好朋友,好盆友!一辈子!”
说完,还捏紧了小拳头,想和榴榴碰一碰。
榴榴恨不得把她碰碎了!
这个憨憨儿。
她知道自己再能演也没用,眼前这个小家伙根本接不住,而能接住的人压根没往这边看一眼。
榴榴果断舍弃小小白,她气不打一处来,对着电话里的嘟嘟气急败坏地说道:“好家伙,好家伙鸭!嘟嘟你就开始嫌弃我了吗?你&*……¥%#¥%”
“你骂人!你怎么骂人!”听语气,嘟嘟也有些生气了。
榴榴坚决否认,她说的婴语,没吐半个脏字,怎么能叫骂人呢!
但是她忘了嘟嘟是什么人,婴语8级,国际认证的专家,榴榴吐出的任何一个符号她都能理解其中真意。
毫无疑问,榴榴就是在骂人!骂的就是嘟嘟她!
嘟嘟冷哼了一声,面对榴榴的碎碎念,选择不听,说了一句“开席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得亏人家嘟嘟涵养好,没有反骂榴榴,而是匆匆挂了电话,不和榴榴计较。
她只觉得,榴榴越来越幼稚了。
“哦豁,嘟嘟不理你了,你要不高兴了。”
小小白杵在榴榴脚边,幸灾乐祸。
这孩子反骨了。
你甚至难以捉摸她下一秒会叛变到哪边。
上一秒她可能还在讨好人,下一秒她就叛变了,毫无征兆,随心所欲。
所以没少被嫌弃,甚至挨揍。
榴榴挥手,赶苍蝇似的,把她赶走,并威胁道:“小心我吃你的奶粉!”
小小白听到了这,叔叔可以忍姑姑也不会让她忍的,当即就怒了。
她嘀嘀咕咕,碎碎念,对榴榴竟然惦记她的奶粉万分痛恨。
她必须找榴榴说个清楚,榴榴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她紧紧跟着榴榴,不断追问。
奶粉那可是她的底线!
榴榴被她缠的烦不胜烦,只能承认自己是吓唬她的,并不是真的要吃她的奶粉。
小小白这才放心了下来,觉得榴榴还没有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就先选择原谅她这一回叭。
大家要是再不去新郎家,榴榴就要发飙了!
小白用无奈又宠幸的语气说道:“好吧好吧,去去去,现在就去,真拿你没办法,我的娘子鸭!”
榴榴怒道:“我可去你的吧。”
小米笑着问小白:“你们什么时候也办喜酒呀?”
喜儿凑过来一个脑袋,笑嘻嘻地问:“喜酒好喝吗?我叫喜儿呢,hiahiahia~~~”
小白去拿了摄影机,她打算重操旧业,把这场喜事记录下来。
大家骑上自行车,风风火火又走了。
“姐姐你早点来吖——”喜儿不放心地叮嘱她姐姐,真担心她姐姐吃不到这场喜宴吖。
她们刚到村里,把自行车靠墙停放好,就看到嘟嘟正端着菜从家里往屋外走,屋外的大片空地上摆放了七八桌,有的桌面上已经放了好几道菜。
“嘟嘟——已经开始吃了吗?”小小白冲过去询问。
嘟嘟把菜放到桌上,然后才回应道:“还没有,正在端菜呢,白舅舅已经做好菜了。好啦,你让开,我还要去忙呢,你们没事干,也来一起帮忙吖。”
小小白立即跟了去,小白她们也一窝蜂跟了去,但是很快,她们就被赶了出来。
赶她们的人是张老汉。
张老汉让她们不要往里跑添乱。
而小小白,更是被拎着提了出来。
尊严再次碎了一地。
她双脚乱蹬,但就是无法反抗这股扼住她命运的脖颈的力量。
她只能张牙舞爪放狠话:
“我不会放过你的!”
“姑爹你有本事放我下来吖~”
张叹把她放下来了,她立即捏着小拳头就冲了上去,旋即发现自己的脑瓜子被一只大手抵住了,难以寸进。
榴榴在一旁煽风点火:“这不能忍,这不能忍鸭小小白,你必须找回场子,不要怕,我们会帮助你的!”
小小白差点就信了她的邪,还是她小姑姑把她带走的,保全了小盆友的最后一丝尊严。
喜宴要开始了,大家开始落座。
小白她们被安排在了一桌,白瓜瓜见状,也离开了他爸爸妈妈,凑过来,厚脸皮地挨着小小白坐下了。
至于张叹,他被主人家请到了主桌上,和白建平一起。
新郎和他的父母端着酒,向大家敬酒,感谢乡亲父老的捧场和支持。
小朋友们也纷纷端起饮料,一饮而尽,个个豪爽,人人海量。
当新郎官来到她们这一桌敬酒时,小朋友们一个个可兴奋了,问出了各种五花八门的问题,但大家最关心的还是新娘子什么时候来,新娘子叫什么名字,新娘子好看不好看,他是怎么认识新娘子的……
新郎官笑呵呵的,今天心情好,有问必答,实在是无法启齿的问题那就只能糊弄过去。
但他好不容易离开这一桌时,猛然发现自己竟然足足喝了五杯白酒!
但是,和他敬酒的小朋友全是喝的饮料。
真是亏大了。
他本来酒量就不怎么好,这下直接过量了,敬酒到后面,他已经开始舌头大,说话不利索,笑声格外大。
偏偏这个时候,白风带着白瓜瓜等人还跟在他脚边,专门问他各种问题。
若是清醒的时候,新郎官肯定会有所警觉的,但是现在几杯酒下肚,他已经飘飘然,有问必答,还说到了自己第一次亲新娘子的事情。
这一下,吃席的人哄然大笑,都在起哄。
小白赶紧下桌,不吃了,扛着摄影机对准了新郎官,要记录下这一幕,回头给他看,请他社死。
新郎的老妈得到了消息,匆匆从屋里出来,把儿子强行带走了。
带走之前,新郎官还在大声说:“明天我们再来大喝一场!”
榴榴起哄说:“喝就喝!谁不来谁就带走新娘子!”
大家哄然大笑,榴榴得意,她就喜欢成为人群中的金龟子,闪闪发光的那种。
但是下一刻,她就被人掳走了。
掳走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经常这么干的朱妈妈。
榴榴刚要发飙呢,一看是朱妈妈,瞬间歇了菜。不是怕和朱妈妈对着干,而是知道她再怎么发飙也没用,朱妈妈就是个混不吝。
酒席渐渐散去,大家三三两两地回家。
“嘟嘟——回家啦——别干活啦——”
榴榴呼喊嘟嘟,她的这个结拜小姐妹可能是脑子有问题,吃了饭就开始忙活,到处都是她的身影,哪里有困难哪里就有她,端茶、倒水、送菜、盛饭、帮带小孩、敬酒、开酒……十八般活计样样精通。
“嘟嘟回家啦,回家~”小白也在呼唤嘟嘟。
“再等等,我一会儿就干完了。”嘟嘟勤快的像一只小蜜蜂,嗡嗡嗡到处飞。
朱小静哈哈大笑,给嘟嘟妈妈孙冬冬打去视频电话,镜头对准忙碌的嘟嘟。
“朱妈妈你在和谁打电话?”
榴榴凑过来看,但是旋即被朱妈妈一巴掌呼走了。
对比了嘟嘟,朱小静只觉得榴榴是充话费送的,除了给她添堵,和她吵架,就没让她省心过。
无缘无故挨了一巴掌,榴榴大怒,放下狠话:“我们没完!我们没完你知道吗!!!没完!”
边说边撤。
“榴榴你挨打了,你疼不疼?”robin白送来了“关心”。
嘟嘟终于忙完了,新郎的妈妈送了她一大包喜糖,恨不得搂在怀里嘘寒问暖,实在是太稀罕这孩子了,长的也招人喜欢,真希望她儿媳将来也能生个这样的孩子。
“明天一早记得过来吃席!”新郎妈妈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