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木子云又猛地坐起了身,幻灵依然趴在他的腿边,木子云开了口,每一道语气都是对那个男人的崇拜,他说道:“是真的,这不是梦!他...他他他....居然可以做出跨越三千年甚至六千年的计划?甚至还能精准地安排三千年后之事?”
幻灵的表现过于热情,让木子云有些不习惯,他将幻灵推了出去,来回踱步,他越来越无法平复心情,干脆又倒了下去,酝酿了许久才睡了过去,果然又把那一段三千年前的时间一模一样地经历了一番。
再次醒来之后,木子云坐在地上,单手撑在脸侧,心想着:“那个男人到底想让我做什么呢?。”联系之前他留给后世休兵的秘言,一段话能有两种或多种解释,那个男人跨越三千年,还要费尽心机打破时间断面留下的这段话,应该不仅仅是字面的内容。
木子云心里盘算着,那个男人有一个猜测已经被自己证明了,天山是存在的,那里面囚禁了各个时代的妖魔鬼怪,如此一来,在所有时代的统治之神背后,真的存在一只拨动命运之线的“手”?
还有,那个男人为什么刻意强调那九百二十息时间,“与这条时间线有关的所有现实时间,也不能超过九百二十息”,为什么要特意强调这一句话?以他说此话的角度来看,木子云所处时间线的现实,和他在三千年前时间线的现实,哪一个是现实?可无论是哪一个,他木子云有必要记住这时间吗?反正每次回去,看到的都是同样的内容,时间一到,不用他记,直接就回去了呀。
“救赎之道就在时间之中。”那个男人究竟要告诉他什么呢?
木子云不敢将这件事说与旁人听,真相如今只剩了层面纱,如果将此事说出,是否如泉天栖之前阻止均士魅时所讲,那莫名其妙的“开始”是不是会强制到来呢?唉,那个男人怎么就不能猜一猜“开始”到底是指什么。
“此事”木子云刚要开口,却闭上了嘴,他忽然意识到了“视线”这一回事,如三千年前那个男人,他抬头望了望天空,心里想着:“我是不是不该将这些话讲出口。”想到此,木子云狡黠一笑,他有主意了,他要和那个男人一样,做一个试验,来证明“视线”的存在。
他坐了下来,悠哉悠哉地看着天空,仅仅过了四息时间,木子云便开口说道:“原来如此,‘视线’是真的存在的,而且这也证明了,‘视线’不仅在监视着我们,也在改变我们的不受控行为,轮回,是一个固定的游戏规则吗?”他指着苍天,大吼道:“喂!我看到你们了!你们是谁,为何在监视我!”
当然不会得到任何的回应,不过这声之后,他的头顶开启了一道空间面,泉天栖走了出来。
依旧用鼻孔看人,泉天栖冷道:“你怎么这么弱啊,本王都离开几天了,才提升了三层。”
“我又不是你,我的时间是一息息真实流动着,话说你到底什么境界啊,我怎么看不出。”
“为何看不出,还用本王告诉你缘由吗?”
“你今天来做什么?哦——我知道了,未来我一定找到了修行的捷径,或者减轻痛苦的方法,快告诉我。”
泉天栖十分无奈,斥责木子云的无能,埋怨道:“时间穿越不是这么用的,而且你以为本王穿越时间什么都不用付出吗?改变历史,需要有承担代价的勇气!”
“行行行,那你今天来做什么?”
“本王用完膳出来转转,顺便看看你们的修行成果,真是蠢物,走了。”
“等等,殿下帮我一个忙吧。”木子云笑道。
泉天栖顿住了身躯,停了四息时间后,转回身来,他看着木子云的目光很不对劲,说道:“又要求本王何事?”
木子云说道:“如果未来我们发现了一个叫‘视线’的东西,麻烦你一定要穿越回来告诉我一声,不改变历史,殿下就穿越到你刚刚来之前的那几息时间就好了,让我看到你一眼,我就知道接结果了。”
“嘁,无趣,看本王心情!”泉天栖走入了空间面,消失不见了。
木子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用的正是那个男人的方法,但这一场试验,证明的可不仅仅是“视线”存在这一件事。
木子云的方法解释起来是需要顺序的,从木子云的顺向时间线来说,泉天栖的到来,让木子云提出了那个要求,如果未来真的发现了“视线”,泉天栖可以回来提前告诉他,如果没有回来,就证明了“视线”不存在,或者不易被发现,当然,木子云所指的未来,可不是未来一个月,目前为止,只有他和方天慕察觉到了泉天栖穿越时间的漏洞,只是木子云不知道方天慕已经知晓此事。
但为什么泉天栖明明没有提前回来,却证明了“视线”的存在呢?
因为木子云的要求是说出来的,可在泉天栖出现前,木子云的等待时间里,脑海中不断重复着一个念头,未来的某个时刻,当再次发生“视线”被转移,类似那男人所说鬼帝域消失那种情况时,他会拜托泉天栖阻止过去或未来的任何一个,要穿越回去告诉木子云“视线”存在的自己。
结果,“泉天栖”没有回来,而在四息时候,刚吃完饭的泉天栖来了,木子云已经确定了一件事,嘴上说刚吃完饭的泉天栖,并不是这个时间的人,而是来自未来,而未来的这个泉天栖,是在用这次行表明,他完成了木子云的事,且他明白木子云的真正意图。
“看本王的心情。”听到这句话,木子云就得出了上面的结论,也同时推断出,“视线”不仅仅是在监视他们,还在左右着他们的命运,类似他刚离开湖州后,所遇到的一个个引路者,他们这些命运不凡者的每一步,都是被安排好的。而“视线”监视的是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所有时间点,来保证每一个轮回者都能按照“剧本”来行动,泉天栖的那句话,实际上是玩弄了“视线”,他留下那句话,又在未来之时,明明发现了“视线”却不回来告知,让“视线”认为不需要出手阻止或者改变。
可“视线”的漏洞显而易见,它们只能得知轮回者说出来的话,却不能监视轮回者的思想,除非想到一件事,就是所有时代之外,是否还有“一只手”,而在躲避了所有“视线”的时间里,轮回者们说的话,办的事,也不能被“视线”察觉,它们只能监视到被认可时间里发生的一切。
同时,木子云也认定,刚刚回来的那个未来的泉天栖,并没有改变历史,因为他不是改变历史的人,改变历史的他木子云。
木子云终于明白掌控时间者为何是破除轮回诅咒的关键人物了,这就好比书中记载了一个把所有人物、情节、地点都安排好的故事,忽然里面有一个角色“活了”,可以穿梭在故事里的任何一个地点了,那可要把编故事的人给急死了吧。
同时,他必须还要借助某个契机,再做一个试验,要再次验证他此次得出的最后一个结论——改变历史,谁要付出代价,或者谁改变历史,才得付出代价。
如果刚刚来的未来的泉天栖没有改变历史,是否就代表着,穿越时间的人,需要付出改变历史的代价,而若是其它人利用了穿越时间之人,在过去和未来中不断地行动,是否就不算改变历史了,就像一个人在穿越未来,他在穿越之时,就已经成为了过去,自身的时间没有停止流动,这时候,就算他看到了未来,回来后也想要改变,可未来已经成为过去,是必然会发生的了,木子云利用泉天栖做了一件事,他的想法和行动,在泉天栖行动之前就已经发生了,过去已经成为注定,那么泉天栖接下来的穿越之举,就成了被认可和重新定义的未来,未来已经是新历史,所以不算改变。
他必须尽快找契机试验,因为只要证明他是对的,那就代表着,这个安排了所有轮回者的故事也不是固定的,而是“活的”。
“哎呦”木子云的大腿忽地疼了一下。原来幻灵又趴在了他腿上,还在不断地敲打他的大腿。
木子云一恼,提起了幻灵,就扔了出去,站起身来,活动了下筋骨,感觉自己此刻的精神状态还不错。
他便对幻灵说道:“离我远一些,我要再次尝试突破,诶?我说你老跟着我干嘛呀?今天怎么了这是?滚滚滚,别打扰我修行!”
木子云吹出一阵风,卷着幻灵就飞出此地。接着他深呼一口气,说道:“从寡境十一层,到十二层,第一次尝试!”
心念一起,他的身躯便开始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