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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物都具备“符灵”,像石头、沙子是不具备的,所以它们没有生命的可能,但望乡偏要逆流而上,他尝试着“捏土造灵”。
他将泥土、石块堆砌成了人形的上半身,并在其中灌入充足的水,接着,他将一根草抓起插进泥人头顶,在泥人中灌入生机,并将草中的生机流动打破,使泥人中的生机流动按照草“符灵”的规律,顺序地淌入“符灵”内,此举意在将草“符灵”的生命体扩张到泥土之中。
进行得越顺利,望乡对这个世界的真实性就愈加怀疑,片刻后,他大汗淋漓,因为他成功了,原来生命的创造或转移如此的简单,当然,这只是针对能控制生机的他而言的,半神之上的修行者,虽然能感受到“符灵”的存在,但永远不能如望乡一般看的如此清楚,更别说改变生命了。
生命体从一根草,变成了一个头上长草的泥人,但这个新生命体在具备生命之后,立即迎来了自己的死亡,就算望乡用源源不断规律地灌入生机,也无济于事,这个生命体死亡了,而那个“符灵”并没有像之前望乡的试验那般,在死亡之前,尝试产生生机,或者,它根本不能产生。
望乡将泥人切开,用一根木棍,在泥中勾勒“血管”,血管的模样完全按照“符灵”的规律,而草“符灵”并不复杂,要复刻其脉路也简单,做完之后,望乡再将泥人糊上土,再浇上水,这一次,当生命体出现后,无需望乡动手,生机自发地推动起泥中“血管”水分的流动,而泥人的下半身是栽在泥沼中的。
望乡惊讶的发现,泥人体内“血管”中的水,在不停的流动,并与地下泥沼中的水分不断循环交换,而水中的“养分”或生机,则浸入泥土之中,并与“符灵”相接,但泥沼中的水是有限的,在一个时辰后,由于水分循环不流畅,生命体依然迎来了死亡。
望乡将泥人安置在了河流之中,流动的水,似乎能赋予泥人无限的生命,但结果,泥人坚持的时间更短,因为湍急的水流将泥人的身躯打软,打散,使得其中血管错乱或丢失。在此期间,望乡发觉泥人体内的生机,竟然尝试过自救,它们似乎在向泥土躯体发出过指引,也尝试抬起身躯,但生机并不是能量,无法驱动泥土,而这种自救,是一种生命本能,其实只需将泥人的身体一侧,便能抵御住水流的冲击,如草一般,此泥人只存在生存本能,而不具备生命思维,亦或者精神思想。
望乡由此知晓了生命体的产生必备的条件,在“符灵”之上,需要生机的同时,还需要坚固而稳定的躯体,要知道人体虽软,但扛得住风吹雨淋,日晒严寒,对于草而言,与人体的皮肤相比,类似正常人与颛王旭的皮肤差距,具备了这两点,便具备了草木等级的生命,若在此之上,具备了精神和能量,那生命体便获得了活动和思考的能力,也就相当于拥有了动物的生命特征。
也就是说,对于如人一般的生命而言,生机、能量、精神、躯体正是其存活的四大基础,如果能掌控着四大基础,那便拥有了捏土造人的本事,而望乡也对那位自己假想中的创世主产生了极大的敬意,不光是那“符灵”的完美性,只要生命体构成,生命体便会自主的让自己尽量活下去,更在于那创世主拥有着各种逆天的能力,望乡忽然想到,如果他、方天慕、颛王旭、颛王东四个人合作,是否可以创造出一个超高级的生命体,既然假设了,不如再大胆一些,风筝和木子云赐予此生命体元素之能,言江、休兵赐予其自我治愈和进化的能力,若所有天选之人都出手,那这个生命体近乎于神了,转念一想,如果把这个假设倒过来呢。1
望乡吸了口凉气,倘若曾经有一个无敌的神级生命体,把自己的组成分化成了多份能力,生机、能量、精神、躯体、元素,净化、时间、空间、………如何能分,靠腐化之力啊,想到此,望乡拍了拍脑袋,他知道自己想的太多了,还是把心思放在眼前的泥人上吧。
再次把泥人切开,望乡在“血管”之外嵌入了许多枯草编织而成的筋络,再把泥人的身躯和入石块,使之更加坚固,然后,将手按到泥人头顶,让泥人的“符灵”臣服于自己的“符灵”,当泥人成为其生命体的一部分后,望乡开始将生机转化为能量,并持续了三个时辰,直至天黑。
分离之后,望乡发现,泥人保持着十分微弱的生机能量转化过程,望乡感叹着,如此简单构造的“符灵”竟具备着学习能力,能量可以积少成多,望乡用石头拦住河流,将泥人所在的水位提高,而后,他蹲在泥人旁观察,这一次,他一直观察到了天亮,他一夜未眠,却兴奋至极,因为它发现,泥人的双手,本来离着河底三寸距离,现在已经抵着河底,并且其身躯被抬高了一寸距离,也就是说,拥有了能量和具备筋体的泥人,在尝试自救。
望乡把石头撤去,水位降低,接着把泥人的手抬高三寸,然后,继续堵住河流,使水位升高,这一次,泥人仅仅用了之前十分之一的时间,便双手按住了河底,缓慢抬高身躯,而且这个过程几乎可以用肉眼观察出来了。这说明了一件事,泥人并不是和第一次面对生死考验时,本能的探索自救,而是利用之前的经历获得了经验,且它利用起了经验,拥有经验并利用经验,证明了泥人具备了思想的雏形。
“啊!”望乡痛快地大吼一声,此刻,它创造了一个生命,这就是身为造物主的快乐啊!
笔作从天而降,他毫不吝啬自己赞许的目光,观察着那个由草“符灵”创造的生命体,笔作慨叹道:“我见过你的许多世,你是最特殊的一个。”说罢,浑身出现了血雾,笔作受到了天谴,而且是严重的天谴,但笔作面不改色,笑眯眯看着望乡,问道:“你是什么,世间万物又是什么?”
望乡看着笔作,忽的笑了,他什么都没讲,但笔作点了点头,望乡向笔作跪下,是真心诚意地跪下了,笔作叹了口气,说道:“孩子,该修行了,我们来找找适合你的修行之道。”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