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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灵源境,破!
蓝色!灵台境,破!
青色!灵幻境——
一星,两星……五星,六星……
包裹着凤未初的红光最外围,一圈又一圈的浅淡光芒变换,让在场众人都傻了眼。
这算什么?被打了一顿之后越级突破?
光芒依旧还在流转,灵幻境的青色光芒由淡转亮,随着光芒亮到极致……
轰——
青色光芒在一阵喧闹之后,破裂,咻然转为绿色光芒笼罩在周围。
灵幻境,破!进入灵驭境!
……
终于,凤未初周身的光芒减淡,开始收敛。
停在了灵驭境六星巅峰才缓缓稳定下来,披着玄色外袍的女子缓缓从半空降落到石台。
眼波无温,姿容倦懒中带着不可违逆的气场。
抬手,掌心凝聚出三根泛着绿色光芒的火球,形状慢慢变换成箭矢形状,挥袖朝着白挽汐的方向而去。
同样三只。
同样分别朝着眉心、心口、与肚腹三处。
正如白挽汐此前对自己出手的一模一样,甚至气势更猛,稳当的停在即将刺破皮肉的分毫之间。
淡声开口:“二伯,既然您说有错就该罚,那白姑娘身为妾室擅闯嫡系闺房当如何罚?撺掇外人诓骗陷害,令家族动荡,当如何罚?巧言令色,借治病之便对家主行下毒之实,又该如何罚?”
这些罪名,一个比一个大。
让严峻冷冽的凤落痕都有些挂不住脸,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如果小初你说的都是事实,自然该重罚。”
“如果?”凤未初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指尖轻晃。
刺向白挽汐眉心的箭矢往前,刺破皮肉,慢慢移动到下颌,直至颈侧,划出一长溜血口。
“痛吗?白姑娘。”凤未初嘴角的弧度充满了邪气,似笑非笑。
足尖点地陡然从台上跃下,步步逼近:“那你可知鬼愁涧里窝凤家儿郎死的时候有多痛?那些水箭,雷电落在身上的时候有多痛?”
“啊!我的脸!凤疯子你居然敢……”
白挽汐因为脸上的痛意以及被毁容的怒气,撕心裂肺的喊着,嚷着,完全没有了往日柔花拂水的模样。
抬手,泛着绿色光芒的水箭出现在她掌心。
不管不顾的朝着凤未初袭去……
“……呵。”凤未初笑容转冷,慵懒随意的避开水箭,“我说过,奖励你最后看看这尘世的机会。现在时间到了,白姑娘,好走!”
凤未初指尖轻勾,灵驭境火焰凝聚的箭头猛然扎穿了白挽汐的肚腹,鲜血将她身上纯净的白色衣裙染上暗红血污。
血流如注,但不会让她立刻就死亡。
凤未初走近她身前,透亮却充满邪气的眸子盯着她,低笑着:
“至于下毒,我回来在爷爷房内尚且不足半个时辰,而且二哥和五叔也都在,我是如何当着他们下毒的?倒是白姑娘你,我听二哥说爷爷最近都是靠你医术调理,所以这么算起来,难道不是你的机会更大吗?”
“你胡说!凤疯子你污蔑我……”白挽汐虚弱的说着,没有了之前的撕心裂肺,快速变脸,像极了被辣手摧残的小白花。
白挽汐,小白花。
还真映衬这个姓……
不过她的辩驳也就到此结束了。
凤未初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既然说下毒,不如先说什么毒?白姑娘你这脉象似乎并不寻常……”
“我,我怎么知道什么毒?”
白挽汐在她手里苦苦挣扎,可就在她挣扎中,褐色的药瓶就这么滴溜溜的滚落到地上。
嘣——药瓶碎裂。
里面的液体在石砖上冒起泡泡,并且将石砖浊出一一个不大不小的凹陷。
明眼人看得出来,有毒!
与此同时。
一直没有露面的凤未洺拖拽着一个八撇胡子佝偻着背的中年人从院门外闯进来,神情充满了着急。
人未至台前,声先至,“二伯,未初不可能给爷爷下毒,我找到证据了……”
他听下人说未初给爷爷下毒,就觉得这事不寻常。
未初即便以前再怎么胡闹,也断然不会做这种枉顾人伦的事情,她对爷爷的爱与尊敬丝毫不会比爷爷对她的宠爱少分毫。
所以,察觉其中不对劲之后。
第一时间去找了别的大夫过来为爷爷诊脉……
可当他穿过人群来到台前。
台上的鲜血与断鞭,以及台下对峙的两人,都让凤未洺有些出乎意外……
“二伯,这是妙手堂的许大夫,他的话你总不会不信吧?”凤未洺急声说着,看向台上。
妙手堂,沧月城首屈一指医馆。
以悬壶济世为名,并且里面的大夫都有着济世仁心,他们的话自然不会有人不信。
被凤未洺拽着的中年人,站稳之后,先一步发现地上被侵蚀的痕迹,从衣袖中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
撩起衣袍就蹲在了地上,银针试探,立黑。
他又闻了闻散发的味道,神色敛了敛,“鄙人不才,闻到了断骨草的味,还有砒霜,夹竹桃,以及鹤顶红……”
这句话让在场众人都脸色大变。
这每一样可都是剧毒……
“不可能,我用的明明是禁药,十日黄泉……”面对众人愤怒的目光,白挽汐口不择言的开口。
不等说完,就见握住她手腕的凤未初勾唇冷笑。
“十日黄泉,慢性毒,中毒者一连服用十日后,会血脉尽断,狂暴而亡。”许大夫适时在旁边作为医者解释了一句,垂眸,“鄙人不才,已经为老家主抑制了毒性,不出半月,定能康复……”
“二伯,还认为是未初下毒吗?”凤未初抬眸将白挽汐扔向高台。
嘴角勾出一抹讥讽,“就是不知二伯可舍得处置?”
凤落痕老脸阴一阵晴一阵,别提多‘好看’了,略带抱歉的沉声开口:“未初,是二伯误会了你……”
“不过是廉价的误会,这句道歉,受不住。”凤未初摆摆手,浅淡的眉眼中,蕴藏着杀伐的凌厉之意。
有过当罚,所以她受了那二十鞭。
也仅仅只会受这二十鞭。
说罢,转过身看着为自己担心的凤未洺,低声轻语:“二哥,我们回去吧……”
凤落痕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抬手,想说些什么。
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爷,救我……”白挽汐满是脏污的手拉扯着他的裤脚,哭着求饶。
“白氏,我警告过你,私自挑起争端者将受凤家族规……”
她的话还没说完。
泛着青色光芒的火球从院外扔了过来,砸中白挽汐的脸那一刻,骤然扩大,耀眼的火球将整个人包裹起来。
院墙外。
散漫慵懒的女子冷笑声,随着风声飘进来。
“一日夫妻百日恩,二伯既然犹犹豫豫,未初可代你施刑,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