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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杰,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钟无烟气息微弱,语调却十分平静,“你还在耿耿于怀么?感情之事,讲究两情相悦,你喜欢我,却不代表我会对你有同样的感觉。”
原来黑衣男子姓谭名少杰,在二十余年前,曾经是钟无烟的狂热追求者。
然而,钟无烟却并不喜欢他的性情和为人,因而选择了另一位圣地长老齐宣为伴。
岂料谭少杰追求不得,竟然因爱生恨,将齐宣夫妇都视做眼中钉,肉中刺,每每寻到机会,就要与二人作对一番。
“无烟,你可知道,原本负责追查这件事情的,乃是杨长老。”谭少杰阴恻恻地说道,“还是我主动找到他,争取来这次审讯你的机会。”
“哦?只因当年我不愿嫁给你,就要做到这般地步么?”钟无烟的声音依旧平缓,“你就这样恨我?”
“恨你?不不不。”谭少杰冷笑道,“我只是气不过有人无视圣地的规矩,仗着修为在世俗之中作威作福,所以想要尽一分圣地长老的职责罢了。”
“看来,我当年的选择,并没有错。”钟无烟轻叹一声,眼神之中,却没有丝毫怯懦之色,“气度这般狭小,如何能够感悟天道,难怪你和宣哥同年,却至今未能入道。”
“贱人!”
似乎被戳到了痛处,谭少杰手起鞭落,“啪”地一声,狠狠抽打在钟无烟的左肩。
鞭子表面生着一根根倒刺,将钟无烟雪白的衣衫撕破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露出里面光洁粉嫩的肌肤,以及那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鲜红的血液汩汩涌出,四周的白布瞬间变了颜色。
在“缚灵索”的限制下,她一身强大的灵力完全无法施展,堂堂灵尊强者,对于鞭子的抵抗能力,较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并没有多大区别。
而谭少杰那一鞭,却蕴含着灵尊级别的力量,对于此时的钟无烟而言,这么一次挥鞭,几乎就去掉了她半条性命。
钟无烟紧紧皱着眉头,极力想要控制住自己,却还是忍不住闷哼一声,嘴角隐隐渗出一丝血迹。
“师父!”被绑在另一个石架上的季薇竹见了师父这般惨状,只觉心如刀绞,恶狠狠地瞪着谭少杰,“谭少杰,你身为圣地长老,竟然敢利用职权,公报私仇!”
“私仇?什么私仇?”谭少杰嘿嘿笑着,再次挥动长鞭,抽打在了钟无烟丰腴的胸口,“你们两个擅自对世俗中人出手,破坏了圣地的铁律,谭某只是按照规矩前来审问,钟无烟,你究竟因何干涉世俗之事,还不快从实招来?”
这一鞭下去,钟无烟胸前的衣襟顿时破开一个缺口,一时间血液飞溅,连淡粉色的亵衣都被扯开,露出了里面的些许美妙风光。
“你……”
钟无烟忍不住俏脸绯红,又羞又气,双手拼命挣扎着,想要护住胸前,奈何在缚灵索冰冷的束缚下,却是丝毫动弹不得,只能被迫忍受春光外泄的屈辱。
“审问便审问,你又为何要动手?”季薇竹怒道,“须知咱们‘凌霄圣地’早已废除了鞭刑,你这不是公报私仇,又是什么?”
“废除?你怕不是有什么误会。”谭少杰狞笑着道,“圣地从未废除过任何体罚,你未曾看见,只是因为许久没有人敢于破坏圣人定下的规律罢了。”
季薇竹闻言一愣,她毕竟年纪尚轻,对于圣地的运行规则,远不如谭少杰来得清楚。
“另外,也不知你师父是如何教导徒弟的,区区一个后辈弟子,竟然敢直呼长老之名。”只听谭少杰又道,“既然无烟不好好管教,那就由我来代劳吧!”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长鞭再次挥起,犹如疾风骤雨一般,“噼噼啪啪”地落在季薇竹娇躯之上。
“啊!!!”
同样被锁住灵力,季薇竹修为不到灵尊,身体素质较之钟无烟更为不如,在谭少杰狂猛的鞭打之下剧痛难当,不禁哀呼连连,短短数个呼吸,浑身便已血肉模糊,银色的劲装片片碎裂,衣不蔽体,各个部位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无烟,你这徒弟的样貌身段,还真是上上之选!”谭少杰眼中闪过一丝淫_邪之色,桀桀笑道,“可惜跟着你这样的师父,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小竹!”钟无烟终于变了脸色,对着谭少杰怒叱道,“少杰,你心中有怨气,尽管冲着我来便是,又何必要牵连一个后辈?”
“怎么,心疼你的宝贝徒弟了?”谭少杰脸上的表情逐渐失控,变得愈发疯狂,“那还不快从实招来?”
他口中审问,手上却毫不停歇,又是一鞭抽出,在季薇竹修长的大腿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印。
失血过多之下,季薇竹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身上的银色劲装和短裙早已残破不堪,几乎起不到遮挡的作用,场面当真是要多血腥,有多血腥。
“住手!我不是说了么,只是看不得一群男人欺负一个十二岁少女,才一时冲动替她挡了一招。”钟无烟拼命扭动着四肢,口中声嘶力竭地嚷道,“你要打便打我好了,莫要再折磨小竹了!”
“你在教我做事么?”谭少杰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又是一鞭抽打在季薇竹粉嫩的脖颈之上,碰巧打在动脉处,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漫天溅射,“那少女身上的煞气,乃是我亲眼所见,分明不是一个普通人,你骗得过旁人,须骗不得我!”
季薇竹只觉一阵虚弱感袭来,眼皮逐渐开始打架,似乎随时就要闭目睡去。
这一睡,或许就再也没有醒来的那一天。
“你在跟踪我?”钟无烟听了谭少杰的话语,忍不住吃了一惊。
“跟踪你又如何?”谭少杰竟是坦然承认,毫不掩饰,“若是你自己不犯禁,又何惧旁人跟随?”
“原来你时时刻刻都想着要对付我!”似乎意识到一切挣扎都是徒劳,两行泪水自钟无烟的美眸中缓缓滑落,她忽然冷冷地说道:“谭少杰,你这般毫无人性,残害同门,等到宣哥回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是么?我好害怕!”
谭少杰缓缓踱至钟无烟身前,凑近她耳畔,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告诉你一个坏消息,齐宣回不来了。”
“什、什么!”
钟无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还不明白么?”谭少杰的声音愈发低沉,“你的男人,会死在这一次上古遗迹的探索之中。”
“你胡说!”
钟无烟口中大声驳斥道。
然而,望着谭少杰古怪而又得意的神情,她的心底却不自觉地涌起一股不安,一丝惊慌。
“是不是胡说,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谭少杰一脸笃定,并不与她争辩,反而阴森森地说道,“你那徒弟,很快就要流血过多而亡,齐宣也会死在外头,而你又落得这般下场,你们家那孩儿小小年纪便没了爹娘,岂不是太过凄惨,不如我再发发慈悲,悄悄送他上路罢!”
“你、你好狠毒!”钟无烟气得咬牙切齿,浑身发颤,若非被“缚灵索”捆绑着,只怕就要冲上去和他拼命,“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谭少杰口中的“孩儿”,正是钟无烟与齐宣的儿子钟涵良,小名“阿良”,今年还不到八岁。
“做鬼?你舍得么?”谭少杰伸出右手,在钟无烟光洁柔嫩的脸颊上轻轻摸了一把,又将手指放在鼻端闻了闻,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肚子里,应该还有一条生命吧?”
“你、你怎么……”
钟无烟面色煞白,眼中第一次流露出恐慌之色。
谭少杰的右手一路下滑,轻轻停留在她的小腹之上,脸上的表情愈发狰狞,嘴角扬起残忍的笑容:“你说,若是我对着这里打上一掌,孩子能不能挺得住?”
“不、不要!”
钟无烟眼中闪过一丝哀求之色,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就是这个表情!”
钟无烟脸上痛苦、哀求和绝望的神情,如同一针强力兴奋剂,不断刺激着谭少杰的神经,令他愈发亢奋,无比享受,“我做梦都想看到你这样的表情,实在是太棒了,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你、你变态!”
钟无烟美艳的脸庞早已被泪水浸透,心中满是绝望,只能用言语做着无力的抗争。
殊不知她的骂声,在此时的谭少杰耳中,如同仙乐一般悦耳动听,反而令他更加享受。
“不错,从你选择齐宣的那一刻起,我就成了一个变态,再也变不回来了。”谭少杰眼中流露出疯狂之色,缓缓举起右手,掌心闪耀着亮白色的光芒,“你辜负了我,所以我要夺走你的一切,让你的下半辈子,都活在痛苦与忏悔之中。”
“不要,求求你,不要对孩子下手!”钟无烟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哀求着,“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谁让他是你和齐宣的孩子呢?”
谭少杰舔了舔嘴唇,桀桀怪笑着,狠狠一掌拍向钟无烟的腹部,“下辈子投胎,找个好人家罢!”
“不要!!!”
“住手!!!”
许是钟无烟的哭喊声太过凄绝,竟然将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季薇竹都惊醒过来,眼见谭少杰要对师父下手,她大惊失色,高声喝止道。
然而,二女的声音,却丝毫无法阻碍到谭少杰兴奋的情绪和满腔的恶意。
他的掌风威猛无匹,纯阳灵力在空气中激起阵阵热浪,尚未击中目标,钟无烟便感到一股难以忍受的灼热气息扑面而来。
以她的修为,自然能够判断出若是挨了这一掌,肚子里的孩子绝无幸理。
然而,她空有一身灵尊修为,在“缚灵索”的控制下,却无法做出丝毫抵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谭少杰的手掌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真的错了么?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自己当初听从本心,嫁给爱情,是否真的是个错误的抉择。
谭少杰这一掌威力虽强,速度却极其缓慢,似乎在故意拖延时间,以便给她带来更深层的心理折磨。
宣哥,对不起!
我没能保住咱们的孩子!
她的嗓音已经嘶哑,眼泪也已流干,只是呆呆地凝望着谭少杰掌心之中的耀眼光芒,整个人都陷入到一种麻木的状态之中。
出人意料的是,这一掌最终并未击打在钟无烟身上。
“咚!”
伴随着一声轻响,谭少杰的灼热掌劲,竟然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消失无踪,并没造成多大的声势。
一道白色的影子,不知何时出现在钟无烟身前,居然以血肉之躯,扛下了谭少杰灵尊级别的惊人掌力。
“谁!”
谭少杰大惊失色,连忙后撤两步,凝神看去,只见一位相貌清秀的白衣少年正静静地站在面前。
少年看上去约莫十七八岁年纪,眼神中带着一丝凌厉之意,浑身上下布满了玄奥的灵纹,散发出淡金色的光芒,隐隐透着高深莫测的气息。
“钟文!”看清来人容貌,钟无烟脸上露出焦急之色,大声疾呼道,“你来做什么?赶紧走啊!”
“想念姑姑了,便过来瞧瞧。”钟文转过身,笑嘻嘻地对着钟无烟说道。
钟无烟浑身一颤,鼻子一酸,再一次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