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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姐姐,这句话该我来说才对。”钟文握着她光洁如玉的小手,嘿嘿笑道,“待会拜了长辈,喝了合卺酒,你就是我的人了,到时候再想反悔,可就来不及了哦。”
“就是反悔了,你又能拿我怎样?”林芝韵轻笑一声,“如今我已晋阶圣人,真要打起来,你这当相公的,还未必是我对手呢!”
宫主姐姐原来是这样子的性格么?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钟文摆出一副苦瓜脸,感觉眼前的林芝韵就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少了些许沉稳,却多了一分活泼。
“怎么,被我欺负,你还不愿意么?”
红头巾里,传来了林芝韵银铃般的娇笑之声。
“我这人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被女人欺负,尤其是宫主姐姐这样的绝世美女。”钟文心头一荡,忍不住伸手揽她纤腰,笑嘻嘻地说道,“只望你能够欺负我一生一世,片刻都不要停歇。”
“好了,莫要贫了。”林芝韵灵巧地挣脱了他的手臂缠绕,随即伸出雪白的柔荑,轻轻握住他的左手,“咱们一起拜一拜师父。”
“哦!”
一想到要和宫主姐姐拜堂,钟文忍不住心潮澎湃,激动难耐,下跪势头太猛,竟然“砰”地一声,将房间的地面砸出了一个浅浅的凹坑。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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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肉身在经历了第九雷劫之后,已经强大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一举手一抬足,都有可能对周围事物造成难以想象的破坏。
侧首偷瞄了林芝韵一眼,只见她静静地跪在身旁,似乎不为所动。
然而,透过美人微微颤抖的掌心,他却还是能够判断出,对方正在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姐姐,成亲拜长辈的时候,需要说些什么?”
钟文摇了摇头,将杂七杂八的念头抛诸脑后,随后突然想起自己对于大乾人的成亲礼仪可谓是一无所知。
“这……”不料林芝韵闻言一愣,竟是好半天答不上来。
“你不知道?”钟文大感意外,“莫非尚书府里,没有嬷嬷教导么?”
在他想来,林芝韵身为尚书千金、贵族小姐,对于规矩礼法之类的东西,本该了如指掌才是。
“我在很小的时候便离开林府,跟随师父上山学艺。”林芝韵有些不好意思道,“还未来得及学习这方面的规矩。”
“那该如何是好?”钟文迷茫地挠了挠头。
“要不……就别说话了吧?”林芝韵迟疑道。
“那怎么行,这可是我第一次成亲!”钟文连连摇头,十分坚定地说道,“新娘子还是宫主姐姐,怎可这般草率?”
什么叫第一次成亲!
你还想成亲几次!
不对,说起来他还没和无霜她们拜过堂!
恐怕还真得有第二、第三、第四、第五次!
一念及此,林芝韵忍不住躲在红头巾后头,狠狠瞪了新郎官一眼。
“有一位哲人曾经说过,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也成了路!”只见钟文腰杆子一挺,朗声说道,“既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便由小弟来即兴创作一段,说不定日后会被世人奉作圭臬,尊为典范!”
“你?”林芝韵将信将疑道。
“皇天在上,厚土为证!”钟文却已经自顾自念诵起来,“晚辈钟文,今日娶林芝韵为妻,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生同眠,死同穴,矢志不渝,永不分离,此心天地可鉴,此情日月可昭!”
不错,作为穿越者,他当然想“借鉴”前世的经验。
然而,搜肠刮肚之下,钟文却无论如何都记不起电视剧里男女成亲的台词对白,反倒是武侠片里那些绿林好汉结义拜把子的画面莫名涌入脑中,竟是挥之不去。
于是乎,他干脆把心一横,拿这英雄好汉结为异性兄弟的台词一通胡乱篡改,当作了自己的结婚誓词。
整段读完,他又在脑中回顾了一番,才发现自己的誓词似乎太过豪迈,与洞房花烛的旖旎氛围不太相符。
只是话已出口,再难收回,他不禁心头惴惴,侧首偷瞄了身旁的新娘子一眼,生怕对方有所不满。
不料林芝韵听见“生同眠,死同穴”这六个字,娇躯猛地一颤,红头巾下的双眸早已湿润得不成样子,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不停滑落,竟是感动得情难自已。
“皇天在上,厚土为证!”过了片刻,她终于缓和了一些,樱唇轻启,用柔美动听的嗓音,一字一句地重复着钟文“发明”的誓词,“弟子林芝韵,今日嫁钟文为妻,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生同眠,死同穴,矢志不渝,永不分离,此心天地可鉴,此情日月可昭!”
怀着激动的心情说完誓词,她轻轻拉了拉钟文,两人对着清虚子的木雕齐齐拜倒,恭恭敬敬地连磕了三个响头。
拜过长辈,钟文雀跃不已,急不可耐地伸手掀开了新娘子鲜艳的红盖头,于是乎,林芝韵那张艳绝天下,丽压群芳的娇俏脸蛋,便毫无遮挡地映入眼帘。
“姐姐!”钟文激动地唤道。
“相、相公。”林芝韵羞涩地垂下螓首,光洁如玉的脖颈出,微微泛起一层粉色。
这一声又甜又软的“相公”,直如蜜糖一般,喊得钟文骨头酥软,再也按捺不住,飞快地端起桌上酒杯,与林芝韵相互挽着手臂,急吼吼地一饮而尽。
以二人的修为,分明不惧酒精,然而在暗黄色灵晶灯的照耀下,一对新人的脸蛋上,却不知为何俱都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仿佛进入到无比美好的微醺状态。
此时的林芝韵秀发如云如瀑,眸中满是似水柔情,吹弹可破的脸颊上,浸染着无比艳丽的红霞,此等妩媚,这般风韵,岂是世间任何男人所能抵挡?
“姐姐,你好美!”钟文忍不住咕咚咽下口水,讷讷地赞道。
“相公,从今往后,芝韵便是你的人了。”林芝韵娇躯一软,羞涩地躺倒在他怀中,柔声细语,吐息如兰,“还望你莫要相负。”
钟文二话不说,俯下身去,狠狠吻上了她的娇艳红唇。
过了好半晌,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林芝韵眼神迷离,纤纤玉手无力地搭在钟文肩头,就连呼吸都是那样的妩媚撩人。
“姐姐,万万没想到你竟然会提议在此成亲。”钟文喃喃道,“直到现在,我还感觉自己在做梦一般。”
“嫣姐姐说得没错,我这人性格优柔寡断,又怯懦谨慎。”林芝韵轻声呢喃道,“即便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也不知哪年哪月才会向你表露。”
“赵姐姐?”钟文心中一动。
“不错,若是没有她开导,我也不会有这样的勇气。”林芝韵依偎在他怀中,轻轻点了点头,“若是此时不下定决心,待到回了清风山,再看见无霜师妹和上官姐姐她们,只怕我多半便会退缩。”
“看来我还真是欠了赵姐姐好大一个人情。”钟文恍然大悟,深深感慨道。
“嫣姐姐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儿。”林芝韵玉指轻轻点了点钟文前额,笑着打趣道,“不如相公把她也一道娶进门?反正你已经债多不愁了。”
“姐姐,我与她才刚刚认识了不到半天。”钟文没好气道,“难道在你心目中,我和云中贺那样的色中饿鬼是一路货色?”
“难道不是么?”林芝韵眸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
“原来如此.”钟文突然双臂一紧,将怀中美人一把横抱了起来,朝着床边大步而去,“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这个色中饿鬼的厉害!”
“啊!”
林芝韵玉面绯红,口中惊呼一声,却没作出丝毫抵抗,反而温顺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等了半天,也不见钟文有什么动作,她终于忍不住好奇地睁眼看去。
只见钟文正眉头紧锁,一脸严肃地瞪视着自己身上的红色嫁衣,仿佛在钻研学问一般。
“怎么了?”林芝韵好奇道。
“奶奶的,这是谁设计的衣服,怎么扣子这么多?”只听钟文大声抱怨道,“以我堂堂魔灵体的演算能力,都有些解不过来了!”
“呆子!”林芝韵险些笑得闭过气去。
她正打算对这个笨手笨脚的相公施以援手,却见钟文忽然眼睛一亮,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姐姐说得没错,我还真是个呆子!”
“什么?”林芝韵闻言一愣。
云空空前辈,你的成名绝技终于要重现江湖,展现出它真正的用途了!
“妙手空空!”
钟文在心中向这位上古神偷默默致敬了一番,随即右手猛地向前隔空一抓,口中大喝一声。
下一刻,他那原本空无一物的右手之上,突然凭空多出一件款式典雅、质地精良的粉色女式亵衣。
“啊!!!”
林芝韵盯着他的右手注视半天,终于认出这是刚才还被自己穿在身上的贴身衣物,不禁心头剧震,尖声惊叫了起来。
钟文一击得手,得意地嘿嘿一笑,右掌不停地隔空乱抓。
外套,长裙,鞋子,袜子……
一样又一样的女式衣物陆续出现在他手中,不过短短数十个呼吸,林芝韵身上已经啥都不剩了。
“你、你这是什么下流招数!”林芝韵红着脸问道。
“更下流的招数还在后头咧!”
看着美娇娘如今的模样,钟文哪里还能按捺得住,口中怪叫一声,随即化作饿狼,朝着床榻上的新娘子狠狠扑了过去。
“啊,相公!”
喜气洋洋的洞房之中,鲜艳的烛火跳动个不停,似乎在见证着这一对年轻男女崭新的人生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