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还想着要和雾隐说些什么,可他就是单打三号,还有真田亲自在门口的等候,只能慢慢低头,失落地往医院外走去。
雾隐微微弯着腰,淡定地看着快要消失在人群中的切原,又看了看自己手上他忘记拿走的外套,几秒钟之后,她问道:“赤也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为什么他自从上次见面开始就不敢看我的眼睛了。”
柳莲二摇了摇头,却很肯定地反问:“他是不是又忘了问你的学校了?”
雾隐耸耸肩,双手一摊:“是的呢。”
柳莲二继续轻车熟路地问道:“电话也没问吧。”
“是的呢。”雾隐用食指点着下巴,剥开一颗切原给的糖果的糖纸,将糖心咬进嘴里:“他一着急就容易忘事情,这一点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柳莲二对自家学弟的脑容量感到十分担忧:“上次他没问你没留联系方式,真田已经教训过他了,居然还能忘,他是打算以后全靠运气见面吗?”
“这不是已经靠运气见了两次了吗,说不定很靠谱呢。”雾隐用舌尖卷着那颗糖,眼中突然涌起一股恶作剧的光芒,悠然说着:“你可别提醒他,我还好奇着他什么时候才想得起来。”
好熟悉的表情,像极了曾经把幸村的外套和衣服缝在一起后拉着他看好戏的样子,她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尤其爱凑热闹看笑话,用她的话来说,每一个消失的笑脸都会成为她开心的源泉,这种恶趣味的心态,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柳莲二放心了下来,接着问道:“所以答案是?”
雾隐用力咬着糖果,发出清脆的声音,甜到心底,道:“我的电话还是以前那个,现在在青学,近况不错,吃得香睡得好,体重和成绩一起蹭蹭往上升。”
柳莲二是明白雾隐曾经对这个学校的执着,了然地说道:“青学,也算是你心心念念的学校了。”
雾隐态度也很平常:“还好吧,我忙着自己的事情,他们网球部的比赛我也只是偶尔看一看……对了,他刚才还没回答我呢,你们来东京的医院干什么?幸村怎么了?”
“是格林巴利综合征。”
柳莲二吐出一个雾隐根本听不懂的名词,她猛地愣了愣,眉头微微簇起,道:
“阿柳,别说得那么专业,跟什么不治之症似的。”
“倒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柳莲二继续永极专业的语气解释道:
“格林巴利综合征是以周围神经和神经根的脱髓鞘病变及小血管炎性细胞浸润为病理特点的自身免疫性周围神经病,经典型的gbs称为急性炎症性脱髓鞘性多发性神经病。”
“这……”
雾隐张了张嘴,震惊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虽然听不懂病的名字,却能听懂柳莲二的细述,大概意思就是肌无力。
全身肌无力的逐渐加重,面部或呼吸、循环、消化的肌肉、延髓支配的肌肉无力,可出现颈肌和呼吸肌无力,导致呼吸困难。
可治,但是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在赛场上比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