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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零点钟声敲响,新的一年到来。
叶浥尘睡在陆云深卧室,长辈刚走,陆云深就急忙推着身侧的人,“尘尘哥,你睡了吗?”
“没有。”
“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什么?”
两个小家伙躲在被子里,陆云深给他展示了自己的最新款手表:“你看,夜光手表!它还能发出激光,就像那种冒蓝光的加特林,哒哒哒哒哒,biubiubiu——”
叶浥尘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你觉得这个手表好不好?”陆云深追着问。
“挺好的。”
“送给你。”
“你为什么要送给我?”叶浥尘觉得诧异。
“因为我喜欢你啊。”
“……”
陆云深的热情让他无力招架,两个小家伙激烈挣扎时,门被推开,两人立刻装死。
进来的是陆湛南。
帮两个小家伙掖好被子后,挨着床沿坐下,紧盯着叶浥尘那张小脸。
小家伙本就没睡着,他能清晰感觉到有只温热的大手抚过他的脸,然后,陆湛南弯腰,在他小脸上轻轻亲了下。
待他离开后,叶浥尘伸手摸了摸被他亲过的地方。
内心澎湃,大受震撼!
陆湛南没注意到,自己离开后,某个小家伙的耳朵快速充血,整张脸红得像个猴屁股!
——
孩子们睡下后,陆家其他人都没睡,围绕着陆湛南的个人问题,开了次家庭会议。
徐挽宁依偎在老太太身边,陪她看春晚。
“你跟小叶老师究竟是怎么回事?”陆夫人憋了一晚上。
今年的新年,她原本给大儿子安排了很多场相亲,相亲对象从大年初一排到了正月十五,如今自己的一番心意全都白费了。
她心里那叫一个糟心!
陆湛南回道:“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
“我这辈子,只想和她在一起。”
陆夫人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余光瞥见小儿子笑得幸灾乐祸,自己丈夫居然还有心思嗑瓜子,气得她脑壳疼,“湛南,她还有个孩子,难免会有人在背后搬弄是非,说三道四的。”
“您介意?”
“我不介意,但是……”
陆家毕竟不是普通人家,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即便他们不在乎,以后叶识微母子俩也要承受不小的压力。
“但是什么?”陆湛南看着母亲。
“感觉我考虑的有些太多了,你俩八字还没一撇,能不能在一起都说不好,是我想太多。”陆夫人捏了捏眉心。
陆砚北忽然说了句:“妈,我觉得您想的可能不够多。”
陆夫人满脸懵。
徐挽宁瞧着自己老公的表情,就知道他知道其他内情,回屋后,央着他告诉自己。
“你就这么想知道?”陆砚北笑着看她。
“告诉我吧。”
“你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徐挽宁抿唇一笑,搂着他的脖子献吻。
陆砚北身子往后仰,一个明显的拒绝姿势,这让徐挽宁眉头微皱,今儿的陆砚北故意的,特别磨人,不主动,也不回应,任由着徐挽宁取悦她。
那副懒散的模样,挺混账的。
徐挽宁学着某人取悦的手段,撩拨他。
技巧生涩。
解开他的衣服,手指在他身上游走,一寸寸撩着火。
徐挽宁勾着他的脖子,深深浅浅的吻,温温软软的勾缠。
直至她仰头,吻住他的喉尖。
轻柔的触感刚碰上,陆砚北就觉得心上好似被人拿着羽毛轻轻掸了下,浑身都痒。
徐挽宁看到他脖颈处的筋脉因为忍耐而凸起,淡青色的,随着他每一次的喘息,筋脉在轻微跳动。
“二哥——”徐挽宁看他。
“继续。”
她手指往下。
“二哥,差不多了吧。”
“握紧点。”
“……”
徐挽宁咬了咬牙,她的确很想知道大哥和小叶老师之间的事,但也不能教陆砚北太得意,因为某人真的越发得寸进尺。
依着某人的腹黑,即便自己做尽所有取悦他的事,他也未必肯说。
陆砚北正动情沉沦。
没有察觉到妻子的异样。
再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她推出了门外。
伴随落锁声,他知道门被反锁了。
此时已接近凌晨两点,他敲门若是吵醒其他人,被家里人知道,他被徐挽宁赶出房间,那也太丢人了
陆砚北找了个洗手间自己纾解。
结束后,便睡不着了。
准备去书房将就着睡一晚,打开门的瞬间,他愣住了。
大哥在。
父亲也在!
两人正在下象棋,打量着他,陆震寰挑眉,“你也被赶出来了?”
陆砚北嘴角抽了下。
陆夫人正头疼陆湛南的事,陆震寰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还说大年初一约了几个朋友钓鱼,惹怒了他,儿子的终身大事不关心,还想着钓鱼。
她有些生气,便把他赶了出去。
陆湛南是睡不着,在书房看会儿书。
没想到父亲来了。
半个小时后,弟弟也来了。
新年的第一个晚上,陆家父子三人在书房熬了一宿。
**
年初一
叶识微睡醒时,已是上午十点多,她打量着陌生的房间,昨晚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她咬了咬唇,真是疯了,怎么喝醉了,还在陆家睡着了。
她简单收拾,下楼时,只有老太太和陆震寰夫妻俩在家。
从他们夫妻俩口中,她才得知,陆湛南与陆砚北夫妻俩带孩子们出去玩了。
叶识微打电话给陆湛南,获悉地址赶到后,才发现这里集许多娱乐项目为一体,陆湛南此时正带着自己儿子骑马,一大一小,共乘一匹马。
她看得出来,儿子很高兴。
“小叶老师。”徐挽宁招呼她。
除了陆砚北夫妻俩,谢放和许京泽也在,介绍认识后,两人打量叶识微的目光越发不寻常,都是人精,自然看得出陆湛南对这对母子态度的不寻常。
“贺大哥今天不来吗?”徐挽宁瞧两人一直盯着叶识微看,故意岔开话题。
谢放笑得幸灾乐祸,“二嫂,你是不知道,老贺正忙着相亲呢!”
“相亲?”
“这还得归功于华姨。”
徐挽宁诧异,贺时礼相亲,和她婆婆有什么关系啊?
原来,
陆夫人将原本打算安排给陆湛南的那些相亲对象,全都介绍给了贺家夫人。
都是她精挑细选的好姑娘,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就苦了贺时礼!
过年假期,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陆湛南带叶浥尘骑马结束,又去玩了些室内项目。
在射气球时,陆砚北炫了一把高超的射击技术。
百发百中!
给几个孩子挣了很多玩具。
老板差点要哭了。
徐挽宁看着陆砚北,睁大眼睛。
谢放说道,“二嫂,你怕是不知道,二哥从小玩这个就很牛逼,是神枪手,以前在部队里当过狙击手,厉害的一逼。”
陆砚北当兵时的事,他从未主动提起,因为陆云深父亲的关系,徐挽宁怕勾起他的伤心事,也从没问过。
射完气球,徐挽宁夸他厉害。
陆砚北呼吸吻着她的耳朵,低声道:“我的枪法确实厉害。”
徐挽宁觉得他话里有话。
过了好几分钟,才陡然明白,此枪非彼枪,登时臊得脸红。
他是真的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