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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散场时,谢放拖着徐挽宁再三叮嘱计划细节。
她已哈气连天,不断点头应着。
“二嫂,你在认真听我说话吗?”
“在啊。”徐挽宁笑着看他,“你别喊我二嫂了,或许我很快就该改口叫你小姨父了。”
谢放一愣,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
“二嫂,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嫂子,突然听你喊小姨父,感觉怪怪的。”
“你总要适应的。”
“要不你再喊我一声,让我提前再适应适应。”
“……”
徐挽宁嘴角狠狠抽了下。
他是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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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嘴,能把人逗得发笑,也能让人气得跳脚,小姨如何受得了他。
陆砚北正跟贺时礼说着话,“筑巢,进展这么快?”
“陆砚北,你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像瓜田里上蹿下跳、想吃瓜的猹。”
陆砚北低声笑着,没再多问。
当徐挽宁回来时,搂着自家媳妇儿扬长而去。
回家途中,徐挽宁还在抱怨谢放的不要脸。
陆砚北却说了句:“谢放的不要脸,那都是摆在明面儿上的,真正骨子里不要脸的人,平时都不显山不露水,然后,在你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把你吓疯。”
“你在说谁?”徐挽宁狐疑。
“没说谁。”
“你这番话绝对是意有所指!你又有事情瞒着我。”陆砚北不是个喜欢说废话的人。
当初大哥和嫂子的事,陆砚北就瞒过她。
好奇心被勾起来,徐挽宁求他告诉自己,陆砚北嘴巴很严,只说她想多了。
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
她想的可能还不够多。
当车子停在一处红灯路口时,徐挽宁就故意扯着他的袖口撒娇,“二哥,告诉我吧,求你——”
声音娇嗔,就想撩人的勾子。
听得陆砚北心痒。
“真想知道?”陆砚北挑眉看她。
徐挽宁点头。
“那你总得付出点什么吧。”
“嗯?”
通往陆家老宅的郊区路段,夜深时,根本没有车辆经过。
陆砚北把车靠边停下,车子尚未熄火,一手托住徐挽宁的身子,就将她抱到了自己腿上。
“你干嘛?这里是郊外。”
“又没人。”两人身子靠得极近,呼出的气息都热烘烘的,搅在一处。
他的手,扶着她的后颈。
两人亲亲热热地接吻,徐挽宁拗不过他,半推半就。
又担心会有车子经过,浑身紧绷。
车内没有光源,只有远处的路灯照过来,将徐挽宁那双漂亮的杏眼照得亮晶晶,像是含了水似的。
陆砚北去亲她的脖颈,低声说:“阿宁,真想把你弄哭。”
徐挽宁脸红红的,不去看他。
清纯又羞涩。
只是现在的她,和以前又不同了,生了孩子后,那股子清纯中又透着股成熟的妩媚,陆砚北原本并没打算在这里做什么,偏又有些忍不住。
“我们还没在车里试过。”
“外面……”
“放心,我有分寸的。”
徐挽宁震惊又心慌。
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口,陆砚北已经含住了她的唇。
小口小口吮着。
湿漉漉的吻,让她浑身都好似卸了力般,此时的衣服变成了累赘,搅在两人身上,被揉得不成模样。
狭小的空间里,温度逐渐攀升。
徐挽宁这辈子做的所有出格的事,全都和陆砚北有关,结束后,她有些气闷,某人还调笑着:“怎么还生气了?我刚才表现得不好?没让你舒服?”
听听,这是人话嘛!
分寸?
这男人一旦脱了裤子,就不可能有什么分寸!
回家后,陆家人早已睡着。
就连狗都睡了。
来福听到车声,机警的抬头看了一眼,瞧见是他们,又钻回了狗窝。
草草冲洗干净,徐挽宁就躺在床上,将被子裹起来,当陆砚北洗澡出来后,发现所有被子都被她裹在身上。
将自己弄成个蚕茧般,连一个被角都不留给他,显然是故意的。
陆砚北将她的脸从被子里扒拉出来,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怎么当了妈妈以后,倒是越发孩子气了。”
徐挽宁也意识到,自己这种行为挺幼稚的,小声嘀咕了一句:“谁孩子气了。”
“孩子气也挺好,那我就把你当女儿宠。”陆砚北摸着她的头发,“反正你也曾经喊过我爸爸。”
“……”
徐挽宁皱眉,又在占自己便宜。
她寄人篱下时,总是循规蹈矩,现在完全融入陆家的生活,收起谨慎与小心,有时幼稚些,陆砚北看在眼里,心里也高兴。
睡前,他又去看了眼两个孩子。
陆呦呦睡觉很安稳,倒是深深,被子有一半掉在地上,露出一截圆滚滚的小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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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星沉,陆砚北搂着徐挽宁,睡得安稳。
这一夜,温澜睡得也很踏实。
当她睡醒时,居然已经九点多了,卧室隔音太好,一点杂音没有。
她看了眼身侧,贺时礼没回来。
衣柜里有许多为她准备的新衣服,款式简洁,以舒适为主。
洗漱完,她穿衣离开卧室,才发现贺时礼在客厅。
他坐在窗前的一张沙发椅上,手边的小桌上,放着咖啡和笔记本电脑,而他膝上,躺着一只小奶猫,睡在他膝上,舒服得晒着太阳。
小东西生了双灰绿色的眼睛,是只白色的英短,正好奇地盯着温澜。
“醒了?”贺时礼抱着猫起身。
温澜应了声,眼睛却紧盯着他怀里的猫。
她喜欢猫,不过邓妈没让她养,因为担心它们掉毛。
“你还养猫?”温澜问道。
“不养,这是专门买来送给你的。”
“送我的?”
“你的微信头像是只猫,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贺时礼将小奶猫交给温澜,她抱在怀里,心里欢喜,看向眼前的男人,“谢谢。”
温澜心里有种感觉:
他,似乎在讨好自己。
“就这样?”
他说着,走近她,低头去亲她。
含着,咬着,总能尝出各种滋味儿。
但是,只是如此,过了会贺时礼就觉得不得劲了,人总是不知餍足的,想要更多,低声诱惑着她:“你来试试。”
温澜心跳骤快,去学他的样子,亲他。
轻轻吮了吮他的唇。
就像是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贺时礼突然抱紧了她。
挤在两人中间的小猫儿,“喵呜——”着抗议。
它快被挤死了!
贺时礼轻皱着眉,松开抱住她的手,温澜笑着安抚着小猫儿,忽然听他说道:
“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